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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若有如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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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像前世一樣,一地的斑駁血跡,讓他不情不願的妥協。

他們是夫妻……她想好好的勸他。

文佑淡淡道:“你知道朕心悅你?”

在蕭遠書下獄的頭一日,她帶著傷來投懷送抱,著實讓他心裡生了些猜測。

這個朕,這個自稱,讓雲知有片刻的失神。

前世的他,有對她這樣自稱過嗎?她不記得了。

雲知摟著他的脖子,微紅著臉:“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自然知道。”

文佑說,“若朕不想救蕭遠書呢?”

雲知睜大了眼,“不行的,陛下,你一定要救他。你救了他……我才能安生的與你在一起。”

他嘴角微抽。

果然,她是為了蕭遠書。

他想要的是她完完整整的心,不是為了另一人的委曲求全!

可現在又能怎麼辦?

他答應道,“好。”

隨之強忍下內心的躁動,將她放在了一旁的椅上。

夫妻一場,她自然能看出他眼裡的不悅。

“陛下,有何處不妥?”

他置若未聞的拿起書卷,喚道:“李公公。”

李公公進屋。

“去內務府拿身新的宮女服。”

公公應聲退下。

與前世幾乎一樣的話……雲知動了下眼睛,“我不要回瑤華宮,我要留在你身邊!”

文佑拿著書卷的手微微顫動,手心生了些汗來。

他皺著眉看她,覺得眼前這個讓他惦記了多年的女子,是如此的不真實。

如今他眼中的懷疑,讓她急了。

前世推開他後,真真切切失去了他的失落感襲上心頭。

她當初是多麼倔強,明明心痛難以自抑,卻仍是不肯對他說一句,我是在意的。

如今他所有的錯都沒鑄成,他們有機會好好在一起的呀!

“陛下,你不想讓我留在身邊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文佑喉尖潤滑了下,收回了目光,清淺道:“我不會強人所難,你也不必勉強自己。”

她起身要跟他說清楚,可起得快了,腿上劇痛讓她站不穩,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文佑下意識的去扶她。

這一摔也讓她清醒過來。

重來一世,如今的文佑眼中,他跟雲知並不熟絡。

今日的投懷送抱,怕是他以為,她為了蕭遠書竟然甘願出賣色相。

文佑扶起她,輕聲說:“你不必著急,我會救蕭遠書。”

她喉間一窒,果然……

他又說,“你若不怕惹眼,我讓李時海給你備轎輦。”

“好,謝陛下。”

什麼惹眼不惹眼的,此時她只想早日養好了腿傷,來他面前蹦噠。

十分惹眼的抬回了瑤華宮,途徑寢殿時她在心裡給杜蘭若道了個歉。

對不住……先讓你住著吧。

宮女屋內,冰鑑中幽涼傳來,雲知突然茅塞頓開。

陛下當初為什麼下令給宮女送冰鑑?根本不是對杜蘭若的愛屋及烏……

隨之她的心裡頭有絲絲的難過。

傅文佑到底暗搓搓的為她做了多少大事小事?好事壞事……

屋外步搖清脆的聲音傳來,是杜蘭若。

她一身粉色薄紗衣,如初見時嬌嫩可愛,杜蘭若獨自一人進來,坐在雲知床邊,滿眼擔憂的看她的腿。

“怎麼傷的這麼重?”

她肉眼可見的疲憊不堪,和身上的一品紅花香味……

前世她從太醫署回來,杜蘭若因身子不適,沒來屋裡頭看她,可這回怎麼?

此時的杜蘭若,卻是真心關心著她的。

“無礙,娘娘掛心了。”

杜蘭若捏著她修長的指甲,“你今日去乾清宮做什麼?”

她的眼睛中似乎只有疑惑,而非猜忌。

雲知慚愧的別過臉去。“蕭遠書沒有殺長公主,我請求陛下還蕭遠書清白。”

杜蘭若若有所思的點頭,“此事我也聽說了,陛下允了嗎?”

“陛下說,他會查。”

雲知只能把蕭遠書的事拿出來做擋箭牌。前世她也的確是因此走了這一趟。可今時今日,她是有私心的。

但杜蘭若的眼睫仍是微不可見的顫動了下。

“你安心吧,陛下是很厲害的,他一定能幫你的心上人洗脫冤屈。”

她說著這話,一臉的驕傲,陛下始終是她心中的光。

雲知虛虛浮浮的“嗯”了聲,想著傅文佑那麼對待杜蘭若,的確有些禽獸。

心上人又是怎麼回事?

她想不起來這時候宮裡傳著她跟蕭遠書的流言。

杜蘭若衝她甜甜一笑,“若蕭遠書能洗脫罪名,我就讓父親跟蕭太傅去說一說,給你們請旨賜婚。”

雲知緩緩的想起來,蕭遠書的父親是當朝太傅,是個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的角色。

她隨之錯愕得結結巴巴,“我,我不要嫁給蕭遠書啊。”

杜蘭若眨了下眼,“你都為了他,敢衝到御書房去了,你的心思旁人還能看不明白嗎?”

“我沒有……”我喜歡的是傅文佑。可她不能說啊!

哪怕上一世杜蘭若使勁的害她,把蕭遠書的事特地在她臨產前說出來,可的的確確,如今傅文佑是她的夫君,她能不恨自己嗎?

雲知低下頭來,咬了下枕頭,又想起杜蘭若後來是怎麼死的。

如果可以……她希望兩兩相安,永遠不必勢不兩立。

雲知低聲道:“娘娘,陛下是個涼薄之人,您不要對他太入心。”

杜蘭若朗朗笑開,“有什麼關係,他對誰都是涼薄的呀。”

雲知張了張嘴,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杜蘭若探手摸了雲知的額頭,“好燙啊,我去叫太醫來。”

說完,她款款出了這間宮女的屋子。

雲知咬著枕頭,難受無比。

-

接下來,意料之中的,蕭遠書很快洗脫了罪名,被放出了大牢,重回太醫署。

可朝堂之後,正欲散朝,蕭太傅當著百官開了請旨賜婚的尊口。

文佑沉著臉,“一個賤籍宮女,實難與令郎相配。”

蕭太傅不以為然,“陛下,我兒如今不過是個太醫,且聞此女敢入乾清宮為我兒求情,當是個好姑娘。”

文佑的臉色更沉了。

旁人是如何知道,她替蕭遠書求了情?

除非她自己說了出去。

儼然,她是喜歡蕭遠書的。

太師也道:“陛下,何不成人之美?”

太傅為三朝老臣,先帝之師,他為獨子求娶一微不足道的宮女,此等小事,焉有拒絕之理?

且如今新登不久,他尚沒有揮風成雨的本事,更沒到傷了與太師國丈之宜的時候。

他開了尊口,“允。但先帝崩逝不久,婚期後延一年。”

一年時間,天下足夠大變。

蕭遠書也活不到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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