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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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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露了痕

跡。

此事如被發現,她和櫝玉都將萬劫不復。

李檀冷靜地說著,思緒清晰,絲毫不亂,櫝玉坐在書桌後,神色漸漸凝重,眼中一派冷硬,肅殺之氣漸起。

李檀說完最後一個字,櫝玉起身向她走來,她低垂著眼,只看到他的身影漸漸靠近,攏在她腳下一小團影子上,重疊到一起。

“別怕。”

櫝玉蹲了下來,抬頭看著她,眼裡盛滿了柔情,彷彿想用目光織一隻網,將李檀緊緊包裹起來,李檀被櫝玉溫暖的手握住,才

發現自己的手心有多涼,指尖都有些發白。

這溫度熨燙得她顫了一下,彷彿要誘出她心底被拼命壓抑住的那些軟弱和不堪。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失了算,人的心哪裡是那麼好把握的,機關算盡反而賠進了真情,李檀痛恨自己,她甚至覺得之所以會被抓

住這種痛腳,也是因為自己太沉溺於溫情和放鬆,連保護自己的爪牙都全被丟棄在一邊了。

可最讓她痛恨的是,即便到了這種時刻,她的骨子裡依然渴望著就這麼相信,就這麼依靠著櫝玉,繼續沉浸在這溫情與快樂

中,不管有多短暫。

李檀任自己再享受了一瞬的溫暖,然後緩慢而堅定地將交握的手抽了出來,察覺那溫度從指尖一點點流逝,當手徹底抽出來

後,手心又迅速變涼了。

看吧,李檀在心裡暗暗笑著自己,一旦習慣了由別人給自己溫暖,就會變得這麼脆弱。

“我想著,我們暫時還是斷了吧。”她終究將這句話說出口了。

櫝玉從來明亮的眼睛暗了一點,呼吸停滯了一息,然後又用如常的聲音問;“暫時?暫時是多久?”

李檀沒有說話,她身邊的人都是積年用慣的,便是這樣也能埋下釘子,她已行非常之事,又突覺腳下實際踏在薄冰上,如何不

心驚,如何不後怕?要拔除這些人,談何容易,哪裡是一時的功夫能完成的,便是她等的,櫝玉等的嗎?本就被人抓了把柄,

若還繼續空置后妃之位,讓偌大後宮只留著她一位妙齡太后,這便是現成給人送上的證據。

她不敢想,也不敢問。

她寧願做那個負心人,也不願被人負。

沉默的時間越長,櫝玉眼裡那層灰便越來越重了。這樣都不夠嗎,把心剖出來給她都不夠嗎?

櫝玉不是不懂李檀的顧慮,也不是不懂如今局面的無奈,可若是一直困於黑暗中的盲人,或許願意如此死去,而一旦見過光

明,便再也回不去了。

“好,我答應你,暫時。”聲音似乎是從他的喉嚨裡擠出來的,櫝玉垂下了眼,不再看她。

李檀的指尖動了一下,她不可抑制地想摸摸他的額髮,但手還未伸出去,便握緊成拳。

如果能將心剜掉就好了,這樣就都不會痛了。

捌拾壹、離間

定王府。

“王爺,既然您已經驗證了您之前猜的是對的,需不需要安排將那香乳再換回去,若是任它留在太后那裡,被她發現我們動了手腳,豈不是打草驚蛇?”

定王正在專心地復原著古棋書上的殘局,落了一子,說“發現又如何?”

那人有些愣了,不知如何回覆,定王抬了抬眼,笑著繼續說:“你當真以為,我還能把這事輕易捅出去?那二人居於深宮,我便是知道了,難道還有辦法帶著文武百官捉姦在床?若只是用些摸不清看不著的謠言攻擊,是下策。”

“那您這是?”

“他們如今捆在一起,李家的名聲、人脈乃至遺策,全被太后這個唯一的李家人牽在手裡,皇帝用起來可謂佔了天時地利人和。這條編法要真推行下去,必然會重新丈量土地、清點戶籍,那我們,就藏不住了。皇帝的心思,我多少摸到幾分,等國庫滿了,下一步他打算作甚麼,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更何況只要他一日不立後宮,這宮裡只剩下位妙齡太后的事實早晚會發酵出來。當務之急,是讓他們二人不再如鐵板一塊,男女之情,是最親密也最脆弱的關係,他們如果察覺到了有人發覺了,自然會有猜忌、多疑、憂心,無論是避險還是斷絕,都會留下裂痕,我要做的便是將這裂痕擴大,亂了,才能渾水摸魚。”

“主子英明。”

他滿意地端詳著自己填的棋盤,仔細地與書中的殘局對照起來。

行刺事件的後果逐漸發酵開來,一方面,隨著行刺之人身份的公佈,對條編法是否太過苛刻、操之過急的看法開始甚囂塵上,甚至有隱隱指向皇帝待萬民是否仁愛的趨勢;另一方面,皇帝遇刺這件事為其膝下無人、後宮空置的局面敲了警鐘,算起來皇帝的年紀也不小了,到了該大婚的時候。

最能名正言順插手此事的,就是太后,因此這些天來,李檀的案頭上擺滿了各式各類、名目繁多的請安摺子,先是外命婦的,到後來連朝中大臣都毫不避諱地要求李檀介入此事,為皇帝擇後宮人選。

李檀望著書桌上堆得滿滿的摺子發呆,忽聽外間通傳皇帝來了,嘆了口氣,讓人請他進來。櫝玉說到做到,自那日答應要斷了後便再也沒有來瞧過她,也沒送過隻言片語,只在今天這該請安的日子,才照例過來。

她看著櫝玉大步走進來,還是那般風姿神俊,在她面前站定後規規矩矩行了禮,而她也只能客氣地回一聲“請起“,明明是她一手推開的,李檀卻還控制不了心頭如蟲蟻啃噬。

請安後,兩人一時相對無言,櫝玉默默看著她,目光裡滿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那目光像夜晚後的霧氣一樣沉沉凝在李檀身上,她弄不清自己的想法,既知道這是理智的選擇,更是自己主動做出的決定,可她看見櫝玉的眸子,還是忍不住傷心,又忍不住慶幸。

傷心的是他們如今哪怕站在一起也有如隔著天塹,慶幸的是,儘管已經沒了資格,可看到櫝玉的情緒,她知道至少他還未放手。

“你那邊,還好嗎?”李檀先開了口,這段時間不知遞了多少要求暫緩條編法的摺子,連她這裡也有所耳聞。

“還受得住,頂多噁心噁心我,還不至於動搖新政根本。”櫝玉回答,口氣平淡,可這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明明是被刺的人,可這麼一頂“不仁”的帽子便這麼扣下來了,君王的德性何等重要,哪裡是他口中說的那麼輕鬆的。

“你這裡呢?可還好?”櫝玉掃了眼桌上的摺子,問道。

“還好,不過是些老調重彈。”李檀也一樣一言略過所有的壓力。

櫝玉卻欺身上前,拿起那厚厚一摞快速翻看起來,看著裡面的言辭變得越來越露骨,不由冷冷一笑,問道:“確實是老調。”

接著抬頭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你呢,你如何想的,打算要幫我迎一位擋箭牌嗎?”他目光裡全是逼迫,如劍虹一般壓制過來,不惜用起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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