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權宜之計,不過是為了圓謊,解眼下這燃眉之急罷了。
聽著小人兒這陣陣的啜泣,男人這時也終於開了口。
“不是還沒回來麼,哭什麼?”
他倒是什麼也不怕。不論是淡然的樣子,還是從容的話語,無一不證明著他的無懼與沉穩。
婉婉聽他這話中帶著那麼點兒安慰之意,有些意外和小激動,這時抬著小臉兒順下去便說出了心中最想說的那話。
“若不然,若不然哥哥帶我走吧……”
她聲音柔媚而緩緩,還帶著幾分請求一般,那嫵媚勾魂兒,又清澈的眸子直直地盯著魏昭,滿眼憧憬和希望。
男人瞧著,沒回答,但喉結微動,過不多時,嗅著她的香氣,低頭朝她湊了過來。
倆人鼻尖相碰,婉婉閉了眼,也迎了上去,一點點地,彷彿試探一般,終是親在了一起。
他這舉動有幾分意思,婉婉沒過分地去猜。他瞧著她的眼神,無情意,還是欲多。
眼下他沒許諾,這也在婉婉的意料之內。直覺早就告訴了她,魏昭絕對不是一個會輕易許諾的男人。但如果有朝一日,他答應了她,她覺得,他就一定會信守諾言。
倆人一起呆了一柱香還多的時間才分了開。從那假山之後出來,在魏昭示意之下,婉婉先走了。
這次她沒感到什麼異常,但卻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他們適才見面,那個女人就在附近,且她極有可能,看見了全部,也聽見了全部。
讓她失望了,婉婉面上鎮靜,實則牙齒打顫!
沿途回去的路上,她與芸香一句話沒說,小丫鬟也沒問。直到返回到寢居,婉婉都沒恢復鎮靜!
她進了臥房,沒去別出,直直地去了魏昭前一夜裡來去的那個小窗,朝之望了出去。
觸目所及,她一眼便看到了那昨夜掉落“紫珠”的石榴花!
半分錯也無,只要開窗,只要開窗,那位置巧妙到她想不發現都難!!
婉婉狠狠地攥上了手,面色清冷,內心決絕。任何人都擋不了她,任何人都阻不了她勾住那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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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17.
敵在暗,她在明。婉婉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長的什麼樣子,但自己的事情,對方卻是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
小姑娘使勁兒攥著手,嘴唇控制不住地顫抖。
芸香都瞧在眼裡,當然早就知道有事,這時關了門,確保絕對安全了後方才來到小姐身邊,開了口,“小姐,到底怎麼了?那‘紫珠’是誰的,那人是誰?可有危險啊?”
“中計了。”
“啊?什麼?”
小丫鬟一聽,雖然糊塗,但也頓時腿都軟了,趕緊接著問,“小姐說什麼中計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婉婉咬住了唇,慢慢地鎮靜了一些,而後簡單地把事情與芸香說了。
那芸香瞠目結舌,怎敢相信,聽聞什麼暗衛,更是嚇也嚇死了。
她一把抓住婉婉的手,聲音顫抖,小到幾乎不可聞,“小姐,什麼人……那那那穆川是誰?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九五之尊,當今皇上,宣武帝魏昭!”
“啊!”
小丫頭登時一個踉蹌,扶住桌子。其實她早就有預感,早就知道了那奴隸不是個普通人。
但她絕對沒想到,他竟然能是……!!
“小姐,小姐,小姐……”
芸香嘴唇抖了幾下,想說什麼,但什麼也說不出來,只不斷地喚著婉婉。
帝王藏身在此,多餘的話無需問了。那暗衛要殺小姐理由立場,都再簡單不過。
“小姐,小姐那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然後找出她,必須找出她,讓她知難而退,讓她停止!”
“嗯!”
芸香使勁兒點頭,依舊戰慄,背脊早已是一層冷汗。
婉婉冷落著小臉兒,不錯,她必須讓她停止!要讓那個女人知道,她吃定了魏昭,這事兒誰也阻擋不了了!!
這時她從懷中拿出了那顆“紫珠”,盯著它,看了良久,良久,才放下。
現在想來,她把趙驍引去的那夜,魏昭殺了趙驍之後回來的很快,她還一直疑惑,魏昭怎地處置了趙驍的屍首,為何會那般快?此時也都明瞭了。
殺人的是魏昭,但解決屍首的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在這大殷王府中又是個什麼角色?
婉婉全都不知。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此次對方未如心意,斷不會就這樣放棄了,一定還會再有所行動。
婉婉此時就可謂是行在刀刃旁,隨時可能斃命。對方與魏昭顯然是生死與共的關係,而她,就是個外人,是他們所謂的敵對方。
以大局為重,那個女人想要除了她的立場很容易得到魏昭的認同。
所以,對方想她死不難,而她卻是絕對不可能除掉對方的。
所以這場仗還沒打,婉婉便也等於是輸了。
不幸不幸中的萬幸。她還有翻盤的機會。仔細想想,那個女人的所做作為,其實隱藏著一件事,一件對婉婉有利的事。
那便是,魏昭一定是並未默許她殺了她,甚至極有可能,魏昭拒絕過對方要除了她的提議。
對方之所以還需用計謀,讓她自己去送死,便證明著這點,證明著此事明著做不了,也證明著,那個女人不敢違拗魏昭。
她需要魏昭點頭,並不敢先斬後奏。
婉婉使勁兒地攥住了手中的紫珠。
今晚不論魏昭來是不來,那個女人都會來,她會來看這枚珠子是否還在。
“把她放回撿到的地方,現在就去,注意,一定要小心……”
婉婉將東西遞給了芸香。芸香使勁兒地點頭,接過,而後人便立時麻利地去了。
待她返回,婉婉朝著窗外望了一眼,朝丫鬟招了招手,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些什麼。
當晚,婉婉沐浴過後,便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大概等到昨夜魏昭來的時辰,見沒什麼動靜,知道男人多半今夜是不會來了。
她雙眸閉著,但並未入睡,又不知過了多久,見了腳步聲。
芸香匆匆跑來。
婉婉掙眼,側頭,看到她那驚懼的眼神,便知道了。
“說吧,什麼樣子?”
“是,黑衣,纖瘦,個子比小姐高一些,蒙了面,所以,芸香並未看清她的臉。”
婉婉知道。她定來去如風,芸香看到
了這些,便沒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