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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之下 第16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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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來說。

那過往發生的種種,那個擎天堡的少年一路走來,歷盡艱辛,最終成為神明的經歷。

已經變得相當遙遠。

遙遠得像是另一個人的故事。

又好像是他的前世。

所幸,他還記得父親伸手拍著自己肩膀的觸感。

記得第一次遇見薰時的心情。

記得接住小鳥時的感覺。

記得被千虹糾纏的驚訝。

記得汐桐第一聲啼哭。

記得永泰捉著他手指的細節。

這些東西是天陽剩下的,最後的‘人性’。

如果沒有這些,現在他所呈現出來的身影,會連不完整的人形都沒有。

當然。

他也記得。

要消滅無始。

平息發生在另一個時空的‘黑色災禍’。

現在的天陽,沒有任何情緒,他就如同這個宇宙一樣。

冰冷、死寂、沉重。

沒有任何交流。

天陽看著無始的目光微有閃爍。

無始就像一個弱小的,任人擺佈的人偶般,那背後的翅膀不斷粉碎,彷彿被一隻只無形的手撕扯了下來。

而那些被撕扯下來的部分直接消失,迴歸‘永夜’,與無始再沒有任何聯絡。

不過數秒,無始的身體已經出現數不清的裂縫,並且身上的碎片一塊塊地剝離脫落。

祂正在退化,正在毀滅。

所有的一切都在消失著,都在朝著‘永夜’滑入。

這完全顛覆了無始的認知。

的實力已經高於記錄者或蚩翳任一個支柱。

但在此時的天陽面前,依舊毫無還手之力。

無始嘗試讓自己坍縮成資訊陰影,但身體剛變成一片沒有體積的陰影,並且要分散成無數資訊流束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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