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邇酒意驚醒,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帳中。
賈珍如只說他收攬胡部民心,尚且不太打緊,令狐奉想應不會在意,可“施恩養士,不甘人下”八個字,卻是誅心之言了。但凡進讒,舉的若是具體的事,被進讒之人猶能自辯,捕風捉影,亦可辯誣,最怕的就是“不甘人下”這類的話,大而化之,抽象之言,怎麼申辯?
觀莘邇近期的作為,厚養從騎,千金市骨,學胡語,下胡部,收攬部民之心;積極地找辦法部勒督下,想出了令狐奉都沒有想到的“借糧”之法;還有搶掠回來,他不令諸小率們湊,取自己的收穫獻給令狐奉,今天在大庭廣眾下給從騎們分配豐厚的財物,拿出自己的東西重重撫卹亡者,等等事情,可以理解為他是在為幫令狐奉還都而竭忠盡力,換個角度看,說他這樣做是因為“不甘人下”,所以畜養爪牙,也不是說不通。
莘邇心道:“令狐奉多疑成性,倘使因此對我起了猜忌?”
令狐奉疑心病重,逃亡的路上刀不離身,使曹斐試探他老舅麴碩,在胡中的每次謀劃皆密不透風,過往的這些歷歷在目;他前些天刀砍案几,又口口聲聲說絕不再心軟,伴君已如伴虎,而今再有賈珍進讒,才於澤邊安穩沒幾天,眼看腦袋就又似乎要不太穩當,可該如何是好?
難道要揮刀自宮,殘此身軀,以證忠心麼?此事萬萬做不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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