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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不語,“不是個緊要的事?我說句喪氣話,倘若是你爸呢,你也由你兒子可出席可不出席?”

“何晴,這能一樣嘛?你們家人如今在為難我兒子呀!你再逼得緊,是要把孩子逼壞的。”向東元真置氣了。

“你從來都瞧不起他們,也瞧不起我!是,你是該瞧不起我們何家。所以,才懶得同他們周旋,能用錢打發的事,你懶得多費口舌,是不是?”

“不然呢?”向東元拿手抹抹臉上的雨水,頃刻間,像是變臉了般地冷漠嘲諷,甚至睥睨,“你弟弟同他那媳婦,就是那細洞爬不出大的魚蝦蟹的,我不指望他們和我好好說話,也很清楚他們要什麼。別說五十萬,就是五百萬,能叫他們閉上嘴,我即刻給錢,消停點吧!”

“向東元,我們離婚吧。”

黑雲湧動的天,低低地,像是要壓到人頭頂上來,幾聲悶雷,碾碎人間的悲歡離合。

*

晚上,何晴抽空來了趟明月住處。

向承澤一直不肯回何家,何晴來看看兒子,也有事同兒子說。

“明月,給我來杯酒吧。”

看得出,大嫂情緒很不好,臉色極差。

“你開車來的嘛?開車就不要碰酒了。”明月規勸。

“你大哥鍾情威士忌,我今天想嚐嚐,你有嘛?”何晴執意想喝。

“大嫂……”

“以後別喊這樣喊了,我和他……打算正式離婚了。”

“大嫂,其實,他和那女的早不來往了。”

“那女的聽說去外地讀研了。”

何晴不置可否地失神搖頭笑了很久,她告訴明月,這兩年多,向東元也會來看她,有時假借著送兒子回來的名義,其實她心裡明瞭。

也會有一家人出去吃飯的邀約,何晴都拒絕了。

幾個回合後,向東元就放棄這樣的念頭了,他從來不是個低聲下氣的人。

她也不想輕易原諒他,一半賭氣一半清明,他倆回不到最初了。向東元待她,如今只剩下親情,這是很多愛情的最終走向,有人認為愛情昇華為親情是最理想的生活方式。

其實不然,愛情就是愛情,不能同親情混為一談。

“明月,你有試過大夢一覺醒,頭昏昏沉沉,總覺得還沒睡夠。對於接下來的忙活,心裡兜底,肯定完成不了,我困極了。”

何晴說,她和向東元的愛情,就是那一場夢。她起初被迫覺醒時,她承認累極了,也困極了,她覺得她肯定走不下去了。那時,不過是硬著頭皮在他面前逞強罷了,她還是喜歡他,愛他,可是越愛一個人,尊嚴越會反彈出等量的恨。

這些個密密麻麻的恨,叫她蝕骨般地恥辱。

她明白明月當初建議他們分居的苦心,可是她還是對不起明月這份心了。

“噹噹,我不怕你笑話,即便這一秒,我還是愛你大哥。但是我們之間變味了,再勉強在一起,有希望就會有失望,我恐怕連起碼的夫妻生活都戰戰兢兢了。我愛他那份輕狂勁,到頭來,能讓我衝口而出要離婚的也還是他那份誰人都不放眼裡的傲慢。”

她不後悔終究還是走了這一步。起碼,兩年多的時間,讓她清清白白地從向東元身邊站起來了。

最後,一口純威士忌,艱難地下肚。何晴嗆得直掉眼淚,“也許我終究不是你們向家人,說真的,你們兄妹倆愛的玩意,我始終不懂,不懂這酒好喝在哪裡!”

十八歲不到的向東元曾經哄何晴嘗過這酒,她抿了一口就要吐掉,向東元不允,

“那你還給我!”

“……”

那是他們的初吻,回頭想想,起初的味道就很苦澀。

*

何晴和兒子談話部分就簡省許多。

只是平靜地告訴兒子,我與你爸爸要離婚了。事實上,小澤你也看到,我和爸爸分開好長時間了,原本寄希望能彼此原諒對方,可惜不能。

小澤,你已經長大了,有自主選擇權,無論你是願意跟著我還是你爸爸,我們都尊重你的意願。

向承澤在房間飄窗上抱膝坐著,窗外的雨不時撲在玻璃上,也像撲在他耳膜上,他紅著眼眶看媽媽,坦誠告訴何晴,“我一直不開心,媽媽,你們不能一起,我一直很不開心。我也大概懂你們之間怎麼了。我曾經威脅過爸爸,他可以和別的女人結婚,只是那樣我就再也不見他了,他可以選擇放棄自己的家庭,我也可以選擇不同他來往。所以,我尊重你們的決定,如果只能你和他之間選一個,媽媽,我選你,我甚至不知道該怎樣和他相處。”

兒子最後一句話崩潰到何晴所有的情緒防線,她不是感動兒子站在她這邊,而是突然心痛,她和向東元給孩子營造了一個怎樣的家庭氛圍?

她有時確實太偏激了,向東元多少次想來過問兒子,她都拿他不懂當搪塞。這些年,不是他不管,而是她太緊張太自我,總覺得除了自己,誰人也管不了兒子的生活。

誰人都不是誰的從屬品。

關於父親的葬禮,兒子也比他們夫妻倆想象地要懂事平和得多,他告訴何晴:我會去的,我會去送阿爺最後一程的。

也許正如阿爺的死一樣,眼前所有的既發事實,都是客觀。

*

何家親家公下葬後,向東元夫妻倆正式辦理離婚手續。

颱風也過去了,下午趁著浮雲有風,嚮明月驅車去了療養院看望父親。

父女倆聊了許久,嚮明月問父親,當年你的執意最終還是沒有善了,失望嘛?

這一年多,父親身體差了許多,有時精神不濟,坐一盞茶的功夫,後背都能溼一片。

偏老古板得很,始終避男女大嫌。向東元在,他願意折騰換一身乾淨衣裳;嚮明月要替他換,他堅決不肯。

有時嚮明月心裡也酸,父親過得也不易,倘若媽媽還在,他不至於要過得這麼清冷。

“明月,你說我該怎麼辦呢?當初如果不攔著,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散掉?”

儘管最後還是散了,散就散吧。

人到頭來,哪有不散的道理。也許沒多久,我也就如何晴她爸一樣,沒聲沒息地去了。

父親這話氣餒極了,也消極極了。

嚮明月沒有說多少寬慰之言,她只是陪著父親靜坐著,一杯紅茶涼透了,她也起身要走,“我回去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臨了,她始終有些不放心,“爸爸,無論如何,人還得向前看。”得活著,主動地熱情地活著。

向宗銘不置可否地回首看女兒一眼,“你也不讓我抽菸,熱量高的也不讓我吃,下次來,帶點榴蓮給我呢……”

“你明明知道我最煩這味道了。”

*

是夜,嚮明月在酒吧喝酒,接到向東元的電話,後者問她,向承澤是不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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