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146的鋼筆,還有她聲稱是贈品的同品牌男士腰帶。
價格都不貴,勝在,嚮明月覺得與小二相襯。
他也能用得著。
周醫生平日寫論文多,很會抓重點:“你說鋼筆襯我,我勉強接受罷。腰帶又是怎麼個襯法呢?還有,萬寶龍什麼時候買鋼筆可以送腰帶的哦?”他不信。
這人壞,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非得拆穿她。
嚮明月難得的羞澀,他就更來勁了,一聲聲地“嗯?嗯?嗯……”非得問出個所以然。
女流氓的向當當會被他問著?笑話!
“因為周醫生性急的時候,單手抽腰帶的樣子,A爆了。我決定,以後周醫生工作的時候,系的腰帶必須是我買的!”
影片那頭的周映輝顯然沒料到是這樣的說法,眉眼間像是起了什麼風暴,卻遲遲不語,嚮明月被他那一瞬不瞬的目光盯得有些發毛,假裝無謂的口吻,“喂,網路不好嘛,沒聲呢!”
“明月,我去找你,好不好?”他試圖叫自己的說辭更立得住腳,“我要去拿我的生日禮物呀!”
“少給我作怪!你難道就不怕老向嘛?”
“怕。你們家每一個姓向的,都不好惹。”二人相視一笑。
嚮明月雖然平日一副乖張忤逆不孝女的作派,骨子裡還是怕老爹的。老爹眼皮子底下,她實在不敢造次。
何況,老向這幾日確實身體不好,她回家住就該有回家住的樣子。
於是乖巧懂事的周小二唯有聽命,影片結束通話前,他低呼,“如果我今晚暴斃的話,請不要給我屍檢,我怎麼死的你最清楚。”
說的什麼鬼話!
*
結果,周小二沒“死”成。
二人結束通話後,嚮明月就去房間套衛裡卸妝,洗漱。
忙活收拾乾淨自己,躺床上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她給自己抹身體乳的時候,隱約聽哪裡有窸窣低頻且很規律的聲音。
嗡嗡嗡,她豎著耳朵細聽了好幾次,確定不是幻聽。
聯想到晚飯前許阿姨說她家遭賊的事,嚮明月嚇得手裡的瓶子都扔掉了,整個人駭站在床頭。
那聲音因為害怕的精神集中,愈發得放大在耳邊。
她頭腦風暴地腦補出那小賊從她房間的南陽臺上攀爬上來?她是哪扇落地玻璃窗沒關,還是小賊輕易撬開了?
哪種結果她都不好過!
聲音始終沒有偃息,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就縮在床頭,本能地朝隔壁的周映輝SOS。
她掉進恐懼漩渦裡時,所有的意識裡,沒有報警、報物業這些自救的,只有告訴周映輝!
她簡訊他:我家進賊了!
周映輝給她回電時,還以為她和他鬧著玩,可是聽她哭腔,嚇到了。
抓起一件外套,火速下樓出門,等他翻進向家的庭院,嚮明月逃也似的下了樓,來給他開門。
周映輝見她能安全跑下來,儘管沒穿鞋,心也落回一大半了。
玄關門口,二人壓低聲音說話,更像是作賊的。
他問她怎麼回事?
“我房間裡有聲音。感覺是小偷在拉鋸條的聲音。”嚮明月瞪著一雙眼睛,神神叨叨的。
周映輝聽她的比喻不禁皺眉。
他要上去看一看,嚮明月不讓,腦補情節還挺全,說萬一對方帶刀了!
周映輝苦嘆一聲,“姐姐,你拉著我的功夫,人家把你房間搬完了。”其實他是不大信嚮明月的說辭。
事實證明,他還算了解她。
一驚一乍的向當當,小時候看到小區陰溝裡漚死一隻老鼠,嚇得跳到老高,說老鼠那尾巴太恐怖了,怎麼可以那麼長!
周映輝進她房間,尋著聲音找到了那“小賊”。
是嚮明月洗完澡,洗手檯洗漱的時候,隨手把電動牙刷擱進充電的玻璃杯裡時,不小心觸碰了電源開關,或是她馬虎地壓根沒關。
電動牙刷嗡嗡地響,她不敢尋聲去檢查,還腦洞大開,才差點把自己嚇死。
也嚇得周映輝一身汗。
他單手撐在她洗手檯上,眯眼打趣她,“喂,姐姐,你故意的吧?”
故意尋個由頭,招他來!
嚮明月聽清他話裡的曖昧勁,朝空氣苦笑,並狠翻他一個白眼,“我故意?故意演這出招你來?”
“瞧你臉大的!”她聲音不禁高了一度。
周映輝衝她噓聲,小點聲,向爸還在樓下睡著呢。
“老向吃安眠藥了。”她只是想說,她就是不敢喊不敢叫,怕嚇著老爹,才跟他求救的呀。
但好像她這話又著實透露著她的陰謀傾向,因為周小二意味深長地一聲“哦”。
你哦個屁啊。嚮明月一通折騰,渾身冰冷的,實在經不住他激,就來擰他,“你腦子裡能不能有點正經事,我是真的嚇死了,我用得著大半夜演這出嘛!”她對他又是掐又是捶,才想說,我想撩男人才不會使這麼幼稚的路數呢……
對面的周映輝已然將她拉攏在自己敞穿著的羽絨外套裡,他拿自己的體溫來暖嚮明月。
他切實抱她在懷裡就夠了,才不去管到底存在與否那個賊。
嚮明月太香了,頭髮與身體都有綿長的香氣。
周映輝幾乎本能地俯首去找她的唇,且不打算淺嘗輒止。
他抱她坐到洗手檯上,嚮明月是有理智在拒絕他的,她躲他的吻,並提醒他,不行,老向在樓下,他會聽到的。
豈料周映輝反問她,那剛才你鬧這一出,向爸聽到了嘛?
這個小畜生真是昏頭了。縱火縱到她家裡來了。
嚮明月的理智一點一點由他的吻汲取走了。
到最後,她再說什麼別、不要,已經綿軟到窸窣難辨了。
周映輝身上的氣息很乾淨,像冬日壁爐裡燃燒的松木香氣,那燒紅的木炭還時不時炸開些聲音,噼啪脆烈,嚮明月被那爐火煨烘地一身是汗。
失神間,她不小心碰倒了一瓶護膚水,那玻璃瓶落地的聲音,二人神志俱是一緊,嚮明月更是幾乎精神跳閘了一般,
她嬌嗔,你出來!你賠我的神仙水。
周映輝親她也提醒她,分明是你自己碰掉的,少賴我。
“就是你,就是你,你賠給我!”
周映輝哄她住聲,自然一百個依她,好,我賠給你,給你買一輩子的神仙水。
嚮明月啐他,哼,男人在精蟲上腦的那幾分鐘裡,說的話全是不用上稅的狗屁話。
信你們才有鬼!
向當當緋紅著臉,溼發貼腮罵人的樣子,太叫人著迷了。
愈不敢出聲,壓抑的情感愈膨脹,她又是個極為瘋癲的性子,周映輝全程拿吻堵住她的聲音。
說不清,顛沛的盡頭,到底是喜悅感還是痛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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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趙阿姨一早來給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