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衝個澡,嚮明月不滿意他的態度,在他身後罵他,拔D無情呀。
“閉嘴呀!”
他再從衛生間裡出來,又恢復了平日的清冷端正模樣。
嚮明月將自己裹在被子裡,只露個腦袋,周映輝才想問她,要不要洗一下?
床上的她,幽幽開口,“我餓了。”
周映輝純粹被她帶歪了,心神未定,聽什麼都是指鹿為馬了。
眼見他誤會了她的意思,嚮明月從被子裡伸出兩隻手臂,光|溜纖細,她一副索抱的軟糯樣,“是真餓了,肚子。”
周映輝把擦頭髮的一條幹毛巾,糊她臉上,“誰叫你不好好吃晚飯的。”
“所以,我們周小二是因為吃了兩份牛排的緣故,才表現這麼好的?”周映輝坐在她邊上,嚮明月一下攬住他脖子,接力坐了起來,她沒穿衣服,胸前的軟被也滑了下去,一片春|色近在他眼前,身體的主人毫無羞赧之色。
周映輝替她往上拉一拉被子,嚮明月嬌嗔,“熱呢?”
“洗一下?”
“那你抱我。”
“……”某人沒脾氣,聽由她,她身上一層薄汗撲到周映輝懷裡,她輕聲取笑他,“你害羞的樣子還真可口。”
他縱著她一直佔上風,她就真得蹬鼻子上臉了。抱到她的那一秒,周映輝埋首,在她胸前,狠狠懲戒了幾口。
洗完澡後的嚮明月照鏡子,才叫罵,“周映輝,你個混蛋,有沒有點起碼的道德啊!改天在你脖子上種滿草莓,看你還怎麼去上班!”
已過零點,向當當一個勁地喊餓,周映輝問她想吃什麼?
她半天才道:關東煮。
周某人:“這個點,吃關東煮?”
她認真點頭。
“哪裡有賣?”他的意思是出去給她買。
對於這種事後的要求,嚮明月享受過無條件答允的待遇,所以,周映輝如是說,她也不太驚訝。
一次不難,難得是,屢試不爽。
可惜,事實往往是不盡如人意。
她決定不要那麼恃寵而驕。穿戴整齊後,她說,一起下樓走走,小區門口的便利店有。
買關東煮的時候,嚮明月順便要了她一貫抽的煙,還有……一盒安全套。
她將那一盒玩意扔到周映輝和收銀員小哥哥之間的收銀臺上,兩個男人俱是一駭,嚮明月不以為然,吃著關東煮,催周映輝,“買單呀!”
估計那收銀小哥哥鮮少見到情侶裡有這麼彪悍的女阿爾法。
快到冬至的時令,外面很冷。嚮明月穿了件短襖,出便利店,哈氣見白,她將吃了一半的墨魚球塞進周映輝嘴裡,她吃不下了,心血來潮要吃,嚐到味後又即刻飽腹感。
周映輝說她三分鐘都沒有的熱度。
“嗯,食也,性也。”她嚇唬他,我就是這麼個淺薄的人哦。
周映輝看著她沒說話,夜色寒冬裡,路燈將二人的影子拉得好長,最後在光圈的邊際,彙集了。
周映輝是典型的務實派。即便嚮明月給他什麼軟癟吃,他也不是個逞口舌之快就要報復回來的人。
說到底,他是因為在乎她,即便嚮明月說些薄情話,他也不想怪罪她。喜歡人,有時好像是兩個人的歡喜;但更像一個人的心思。
她是個跳脫的人,有當機立斷的脾性。又已經到活得尤為通透的年紀,周映輝知道,任何信誓旦旦的話,對於她來說,都是嗤之以鼻的小孩天真。
真實是什麼,就是眼前能看到即為真;握在手裡有熱度即為實。
“回吧。你鼻子都凍紅了。”他要脫大衣給她,她也搖頭。
她往就近垃圾桶扔掉手裡的紙杯,然後兩手插袋面朝他地倒著走,看他的神色,不禁淺笑開口,“我說食也性也,你好像有點不開心?”
“沒有。”
“分明有。”
“那就有。”他也噎她。
嚮明月就是這種賤脾氣,太順著她,她得寸進尺;稍稍反著來,她又委屈。
聽清他的話,立時站住腳步,也不允周映輝往前走,“床上說愛我的話,都是屁話,對不對?”
“你都食也性也了,我還能說什麼?”
“你就不爽地告訴我:不準三分鐘熱度呀。或者直接甩臉子:老子不是關東煮呀!”
周映輝苦笑,這是什麼狗脾氣抖M的人。
嚮明月再正色,“愛我要讓我知道,不爽我也要讓我知道。就這麼簡單的相處之道。”
“那我提個意見?”
“講。”
“明月小姐,以後買安全套的事能交給男人嘛?”
“……”向當當後知後覺,“我剛才直接丟給你,是不是叫你怪沒面子的?”
“嗯哼。”周映輝也誠實與她。
好吧。她老實告訴他,“之前,都是我買安全套的。周渠那傢伙……”
額,犯大忌了。現任面前提前任。還是這麼敏感的話題。
她趕忙補救,“其實我家裡還有一些。只是想到是買給和他用的初衷,就……剛才沒告訴你……我回去就全部扔掉。”
果然,周映輝沒接她這個話題,繞過她往前走。
嚮明月喊他也不管用。
“周映輝,你給我站住。”
“周映輝!”
“我生氣了。”
“肚子疼!!”說著,她就原地蹲著。
前面的人這才回過身來,雖然也知道八成是假話,還是折身回來,“好了,別鬧,起來。”
“那你還氣嘛?”
“氣。”他掌心朝上的遞手給她,剛才沖澡用的是她的沐浴用品,風吹動他身上的氣息,很熟悉也很好聞。
嚮明月嗷嗚一聲,直接跳到他背上,要他背。周映輝一時被她的突襲差點沒站穩,手裡馬甲袋掉地上,她口裡哈的氣全灌到他脖子裡去,“先下來……”
“我不。”
“那東西不要了?”
“你撿。”
周映輝就真得揹著她,彎身撈起了袋子裡的女士煙和安全套。
再利落地直起身。
嚮明月在他耳邊揶揄,“少年,好腰。”
周映輝就真得一路揹她回去了,某人在他背上也不安分,一會摸他頭髮,一會耳朵,一會喉結,
“你上輩子絕對是個好色之徒。”
“你又知道!?還是你上輩子也被我調戲過?”嚮明月悶聲在笑,突然想起什麼來,“對了,許逸舟要回來了。”
“誰是許逸舟?”
“書娟的男人。”
*
許逸舟總算可以調回S城總部了。
書娟打電話給嚮明月,讓敲個時間一起吃個飯,叫上週弟弟。
之前書娟外婆住院的人情打點,她一直沒尋到機會還周映輝。許逸舟回來正好,夫妻倆請人家,更體面認真。
請客定在新一週工作日結束的週五,晚上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