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福雅見慕靈脩只是靠著她，樣子雖然懶懶地，卻沒有要睡的樣子，想到他與雷千騎和落瓊心僵持的關係，覺得似乎有必要和他談談。

“嗯。”慕靈脩應著，在福雅懷裡翻了個身。

福雅連忙扶住他，手也正好扶上他隆起的小腹，“修，你喜歡肚子裡的孩子嗎？”

“喜歡。”慕靈脩微微點頭，這是他和天賜的孩子，他當然喜歡。

“要是有一天，這孩子不認得你，也不認得我，你會怎樣？”福雅輕觸他清涼白皙的臉頰，撥開他頰邊散亂的髮絲。

“會嗎？”慕靈脩半撐起身，望進福雅認真的眼中。

“就好像你，好像你爹爹和你娘。”福雅緩緩說完這句話後，只是把玩著慕靈脩的銀髮，靜默無聲。

慕靈脩怔怔地半撐著自己，眼眸中的墨綠之色略有變化，良久後，方才放鬆了自己，再次靠回了福雅的懷中，“我會難過，很難過。”

福雅知道，他明白了，她的修本就是個聰明剔透的人兒，只要略加點撥，便會明白箇中之意。

“可是，天賜，我喜歡爹爹，不喜歡娘。”慕靈脩也只有對著福雅才會真正說出心中所想。

“為什麼？”看來對於落瓊心和雷千騎，慕靈脩並非毫無感覺。

“爹爹喜歡天賜，可娘不喜歡。”慕靈脩的口氣倒似孩童一般。

福雅失笑，難道這就是他衡量的標準嗎？“你娘不喜歡天賜，是因為太疼修了。”

慕靈脩再次撐起身，望向福雅的眸中盡是疑惑，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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