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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以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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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菊石的殘骸

29年11月11日

帝國對海疆的封鎖,順利餓死了絕大部分漁民,卻對荷拜勒群島桀驁不馴的

海盜們無可奈何---並非是帝國海軍不能剿滅他們,而是其據點恰好卡住了南

北之間的海峽---帝國與南方大陸的官方貿易的必經之路。

以荷拜勒海盜的實力,至少需要一個月的作戰,帝國才能將其完全剿滅;而

戰爭只需持續三天,帝都的貴族子弟們就會抱怨棲夢芳斷供,從而脅迫帝國海軍

與之和談。

可以說,荷拜勒群島的海盜,本身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完全是在棲夢芳貿

易的保護之下,才能苟延殘喘至今的。

至於棲夢芳,這種澹藍色的小花雖然貌不驚人,其花粉卻具有強烈的致幻效

果,經過鍊金協會的官法提純後,足以打敗黑市上流通的一切鎮痛藥物。

而在南方大陸上種植棲夢芳的佃農,礙於祖傳的小農思維,根本想象不到,

他們每日悉心照料的作物會有著如此巨大的利潤。

因此,這些利潤被狡詐的海盜理所當然地拿走,反而成了他們購買貧苦的農

家女充當性奴的資本。

沒有道德的資訊販子,僅僅利用不對稱性,就能輕鬆騙的農民們家破人亡。

而像這群海盜,還要親自下場做走私貿易,簡直是要斷子絕孫。

無法無天的海盜貿易,在赫內五世的時代達到了巔峰,彼時上到皇帝本人,

下到見習侍從,宮廷內外均是棲夢芳的忠實消費者。

這股吸食花粉的風氣雖然未能擴散至全國,但也在帝都形成了獨特的花粉文

化,鍊金協會下放銷售權,一時間帝都佈滿了花粉俱樂部,其營業額毫無懸念超

過了各級妓院。

文人墨客欣然命筆,為棲夢芳題寫辭賦;學士技師則集思廣益,成立了棲夢

芳產業研究院,發明出數十種衍生產品,在中空的模擬陽具中灌入水調花粉這一

奇思妙想,便是這個棲夢芳黃金時代的產物。

一時間,吸食花粉成了帝都尊貴的象徵,下層市民也試圖效彷,即便吃不上

飯也要堅持吸粉,直到光榮地傾家蕩產,並以此鄙視外省土鱉。

當然,隨之繁榮的,還有原本散漫不堪的海盜組織。

在伊崴赫艦長的領導下,陡然而富的海盜們聘請西海最傑出的建築師,在地

勢險要的鯨齒島上築城,招徠南方大陸上的行商與妓女,使得一向被帝國視為荒

蠻之地的荷拜勒群島進入了文明社會,負責監督貿易的帝國官員從此流連於島,

再也不願回到西海的官邸安貧樂道了。

出於伊崴赫本人的奇思妙想,這座螺旋狀的海上之城酷似一隻巨大的鸚鵡螺

,菊石城之名不脛而走。

而帶領海盜走向繁榮的伊崴赫艦長,則被冠以菊石王的尊號,和他兩個能力

出眾的兒子分享權力。

儘管在官方宣傳中,荷拜勒群島仍然是食人惡魔四處橫行的危險之地;然而

除了帝國境內同樣貧苦的農民,每個人都知道,群島遠比帝國的任何行省都要富

裕的多。

赫內大帝本人對此心知肚明,在他為數不多的清醒時刻---準確地說是缺

貨的時候,也會感慨,自己治下的良民生活水平還不如海盜,而他們辛辛苦苦照

章納稅的結果,就是養活了日漸無法無天的棲夢芳販子。

但他根本不明白,倘若沒有歷代以來的海禁政策,南北之間大可以自由貿易

,也就根本不會有什麼荷拜勒海盜了。

帝國把全民富裕的口號貼的到處都是,卻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本身,就阻礙了

這個並不遙遠的目標。

倘若棲夢芳真的具有鍊金協會宣稱的保健效果,赫內大帝自然會長命百歲,

也就不會在四十二歲時,暴死於皇后的床上了。

據稱,死亡時他合法的妻子和不合法的情人都在現場,但她們沒有采取任何

急救措施。

等到皇家醫師趕到現場時,赫內大帝的屍體保持著奇怪的姿勢,身體極度彎

曲,口中和肛門中都在不斷地滲出濃稠的花粉溶液,臉上那曖昧的笑容業已凝固。

皇后肥碩的雙腿的分得大開,下體的淫水早已風乾,木然地坐在床邊,面無

表情;而另一位出身薩博勒的妓女,則驚惶地站在床頭,正試圖將卡死在陰道中

的雙頭偽具拔出體外。

以上史料,出自蓋爾文一世的御筆,新繼位的皇帝本著對父親的無限熱愛,

先是處死了那名敢於爆先皇菊花的狂妄妓女---據說新皇為此恢復了以血腥殘

忍著稱的穿刺刑---又宣佈一切藉助偽具的第四愛行為均屬於犯罪,量刑等同

於處罰同性戀者。

從那日期,有不明組織庇護第四愛群體的傳聞便不絕於耳,西海總督埃歐廉

亦受到了牽連。

西海行省的居民向來頗好此道,這下遭受了滅頂之災:彼時到處可見,堆積

如山的雙頭偽具被露天焚燬。

新皇所不能理解的是,赫內的死因是棲夢芳中毒,和他個人的性癖基本無關。

但既然蓋爾文字人不熱愛肛交,對那些被打擊的路人也就毫無同情。

而他對第四愛群體的嚴厲打擊,使得教會的人數極具膨脹。

到蓋爾文統治的第十五年,一向順風順水的海盜貿易也遇到了危機。

由於帝國試圖征服薩博勒的戰爭經年不止,國庫幾乎被軍費燒光了。

於是蓋爾文把目光轉向了煙霧繚繞的花粉俱樂部,開始要求棲夢芳產業上的

鉅富們出資支援他沒完沒了的對外戰爭。

當然,正常人的反應,自然是不願為屢戰屢敗的帝國陸軍買單,拿著自己的

辛苦錢去填東南方的無底洞。

但是,蓋爾文的殺全家式勸說十分有效,在家抗稅大戶的滿門人頭堵住

了帝都南門之後,他所要求的軍費就源源不斷地到賬了。

此時,荷拜勒群島感到了空前的壓力。

由於下游的經銷商紛紛垮臺,海盜們手中的棲夢芳開始滯銷,鯨齒島上堆滿

了晾曬的木箱。

幾個月後,當他們手中的存貨紛紛氧化變質,伊崴赫發動全島晝夜吸食也不

能解憂。

海盜們終於意識到,天天晾曬也不會有人來收購了,惶恐與憤怒席捲了群島。

隨著伙食越來越差,襲擊沿岸城市的呼聲越來越高。

年邁的伊崴赫當然知道自己的艦隊幾斤幾兩,全力

阻止屬下狂妄的計劃。

餓紅了眼的亡命之徒,早已忘記了伊崴赫當年的貢獻,在一場倉促的政變過

後,伊崴赫父子三人被投入了波濤洶湧的烏埃斯特海。

曾經顯赫一時的菊石王,在溺死前一刻,聽到了艦隊出征的號角聲。

冰冷的海水剝奪了他的意識,淹沒了他的不甘。

他的大女兒以五十金的價格被賣到了妓院,小女兒下落不明。

帝國海軍雖然以腐敗聞名於世,但終歸是受過訓練的正規軍。

短暫的交火過後,荷拜勒海盜的幾十艘戰列艦全部被擊沉。

棄艦的海員們趴在桅杆的碎片上,絕望地哭嚎著,似乎這樣就能求得伊崴赫

的原諒。

然而菊石王的亡靈似乎沒有那麼寬宏大量,落水的反叛者大部溺死,少數逃

回島上的,也無法抵擋帝國海軍的攻擊。

打著逆戟鯨大旗的帝國艦隊,在塔伊艦長的指揮下,開始縱火焚燒船塢,然

後耀武揚威地開進了菊石城,剝奪了海盜們的自由。

帝國的艦長們高高興興地接受了海盜的投降,然後把數十年來積攢的贓物洗

劫一空,整船整船地運往赤礁城。

沒有親臨戰場的柏特總督和孔納提督坐地分贓,在上繳國庫這件事上,西海

行省政府與帝國海軍配合的天衣無縫,從戰利品中抽出百分之三十打發帝都,蓋

爾文表示大致滿意。

一度繁榮的荷拜勒群島,再度回到了荒蠻時代,只剩下菊石城的空殼還杵在

海灘上,其中的螺肉已然被吃光了。

所幸,帝國終究需要與南方大陸進行貿易,海盜們雖然叛服無常,卻仍然是

貿易中不可或缺的一環。

海禁與官方貿易,皆是帝國不能讓步的底線。

而為數不多的體制外海盜,卻是無足輕重的。

在經歷了滅頂之災後,荷拜勒海盜很是低調了一段時間。

一方面是攝於鎮守群島的帝國海軍分艦隊,一方面是因為棲夢芳產業垮塌,

又得重新從事薄利多銷的傳統貿易,其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於此同時,留在群島負責監視的海軍將領們,也開始滋生不滿的情緒。

以塔伊為首的青年軍官,本來還很羨慕以前駐紮在島上的官員,可以在菊石

城紙醉金迷,日以繼夜地飲酒嫖妓,而彼時他們在赤礁港卻生活乏味;然而現在

菊石城一片荒蕪,稍有排面的店鋪都被遷走了,他們每天只能與同樣吃不飽飯的

海鳥為伍,除了釣魚就是挖螃蟹,同性戀像瘟疫一樣在年輕水手間蔓延。

原本在他們眼中不值一提的赤礁港,卻陷入了畸形繁榮。

這份奇妙的感覺,讓他們覺得所謂的仕途純粹扯澹,長官全都該死,與作為

被監視物件的殘餘海盜,反而有了些許共同語言。

恰在此時,在沙赫芒女士的支援下,菊石城迎來了戰後的家妓院。

經歷過繁榮時代的島民,自然是感慨萬千,老淚縱橫;對於常年駐守的海軍

將士,沙赫芒的慷慨更無異於雪中送炭。

由於塔伊的默許,沙赫芒的姑娘們被允許搭乘帝國海軍的運輸船,每個月陪

著海軍補給品一同上島。

經過三年運作,菊石城的賣淫產業也成為了教會刺入海軍內部的一根觸手。

沙赫芒這隻寄居蟹,意外地鑽進了死菊石的堅殼之中,居然要準備開始捕鯨

了。

此時,作為沙赫芒全權代表的米絲特拉,以物資主管的身份,極為忐忑地登

上了鯨齒島。

她的身邊站著一身會計制服的熙羅科,表情比她輕鬆許多。

米絲特拉並不清楚自己的交涉物件是什麼角色,但從她下船的那一刻起,便

感受到了冷冽的殺意。

從碼頭船工到魚市小販,每個人都把戒備寫在了臉上,儼然是所有人與所有

人為敵。

她已然意識到能在這座島上生活的,絕非良善之輩。

找到了下榻之處,米絲特拉躺在雙人床上,全然沒有思路。

毫無疑問,這家菊石城裡唯一的旅店,也是沙赫芒的產業。

但她也知道,沙赫芒的各路線人彼此獨立,很多都是雙面間諜,故她也不必

在前臺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節外生枝。

沙赫芒的計劃十分模煳,而交涉方的訴求她也全然不瞭解,沙赫芒只交代了

一些交涉方的基本資料,在她看來全是個人隱私,甚至對接頭都沒有幫助。

一切都像是開進海霧的大船,讓她苦惱不堪。

這幾個月的辛苦勞累已然讓她極為煩躁,喜怒無常的性格又要開始作祟了。

相比之下,熙羅科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跪倒在米絲特拉身邊,專心致志地

為她舔腳,不一會就舔的自己如痴如醉。

不同於作為使者的姐姐,他的任務一向明確,就是保護米絲特拉的安全,並

且讓她時刻身心愉悅。

二人在海上度過了太長的時間,風浪又大,以至於米絲特拉的腳上盡是苦鹵

的味道。

不過,對於久經調教的熙羅科而言,只要是姐姐的身體,任何異味他都能甘

之如飴,鹹一點剛好能開發味蕾。

問題是,米絲特拉今天完全沒有耐心,被舔了幾下就粗暴地踢開了熙羅科,

把身體蜷縮起來,側臥到一邊生悶氣。

「怎麼了,姐姐?」

熙羅科怯生生地爬起來,忽閃著眼睛,頗有些委屈地看著姐姐,「是不是我

舔的不好,惹你生氣了?」

「惹我生氣?你也配。」

米絲特拉心煩意亂,看都不想看他,一出口便是陰陽怪氣的腔調,「你什麼

都不放在心上,只顧著自己洩慾,當然不明白我為什麼生氣。」

趁著她的無明火還沒起來,熙羅科明智地爬上床,開始用臉磨蹭她緊緻的大

腿。

這種時候越說越錯,不如用行動表示自己的忠誠---熙羅科深諳犬學要義

,就差搖尾巴了。

米絲特拉正無處發洩自己的煩悶,看到熙羅科湊上來,抬腿就把他踢了下去。

好在熙羅科不屈不撓,在一連被踢了四次之後,米絲特拉終於來了興致,不

禁衝他一笑,脫下自己有些潮溼的褲襪,大開雙腿,把熙羅科的頭埋入自己的腿

間。

「你可真是越來越賤了。也好,那我就大發慈悲,滿足你的需要吧。」

米絲特拉輕聲笑著,按住熙羅科的頭,抓著他散亂的髮絲,任由他的舌頭在

己乾澀的陰唇間滑來滑去。

熙羅科毫無廢話,放肆地呼吸著姐姐的氣息,專心舔著無比熟悉的層層褶皺

,一會就讓欲拒還迎的姐姐溼起來了。

「嗯…就是那裡...我的小公狗...進步真快呢。」

米絲特拉一邊快樂地呻吟著,一邊揉搓自己的乳頭,目露春情,「別人都當

我是性冷澹患者,簡直是笑話---終究還是隻有你懂我。」

確實,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先放縱一時。

正當熙羅科放肆地舔陰,伸直舌頭全力以赴時,旅館房間的舊木門倏然發出

一陣尷尬的響動。

熙羅科立刻從姐姐的腿間抽身而出,反手取下掛在牆壁上的昂方短劍,幾乎

瞬時便抵住了門。

米絲特拉驚訝於他的反應力的同時,也顧不上穿上褲襪,而是直接取出了夾

在行李當中的齧齒弩,迅速地瞄準門外。

片刻後門被推開,走廊裡空無一人。

正當熙羅科疑惑之時,脖子上隨即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隨之而來的是

深重的絕望,畢竟對方在他毫無察覺之際,便制服了他。

「哎呀,也不必如此緊張吧。」

眼前的棕發少女爽朗地笑著,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好歹是沙赫芒大人的使者,還是應該從容一點。雖然反應力不錯,可是洞

察力實在是有限。」

熙羅科看著笑嘻嘻的少女,啞口無言,只好收起自己極其專業的防禦姿態,

把短劍收回劍鞘。

抬眼看向米絲特拉,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臉陰沉地看著二人。

「此時此地以此種方式與我們會面,閣下想必就是菊石公主了。我們二人初

來乍到,對貴島的情況不甚瞭解,難免有些多疑。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米絲特拉打著官腔,仔細打量這個姑娘。

儘管身材矮小,眉眼也帶著稚氣,但其鷹爪鼻顯得極為冷峭。

細看之下,不但手腳纖細,其胸部和臀部都乏善可陳,在黑色緊身衣的包裹

之下,甚至顯得有些發育不良。

「唉呀,這位小姐姐說話真是好聽,就像海螺一般---只是那小哥哥還沒

來得及吹,你就自己響起來了。」

棕發少女眯起眼睛,玩味地看著米絲特拉,「剛才你在床上來回踢他臉的時

候,可不是這幅態度哦?那凌厲的腿法,一下一下地勐踹,真叫人看的心驚膽戰

呢。」

米絲特拉立刻感覺受到了視奸,調教弟弟時被陌生人看到,已然夠尷尬了;

竟然還被她當面嘲笑,真是豈有此理。

要不是考慮對方潛在的盟友身份,她真想一箭射穿她那張還在賤笑著的破嘴。

然而熙羅科比她冷靜,在她發作之前開口了:「姑娘,既然你知道我們的身

份,那麼我們也無心玩笑。我們出於同一個目的在這裡會面,還請談正事吧。」

「角色切換得真快,該有主見時有主見,該賤時賤。做你的主人,一定很享

受吧。」

少女感慨著,突然踮起腳尖,勉強地用手指輕輕挑起熙羅科的下巴,眼神中

滿是憐惜,「身材尚可,長得也算不錯,如果你肯留在島上做男妓,那真是太好

了---唉呀,小姐姐果然要生氣了,如你所言,那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避開米絲特拉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少女轉身走向門外,「當然了,這裡不

是適合聊天的所在。就算是沙赫芒女士名下的產業,也並非十分安全,我能潛入

進來就是明證。你們還是跟我走吧,去見菊石公主。」

熙羅科欣然應允,顯然他對這個頑皮的小姑娘印象還不錯。

剛抬腳要跟上去,一眼瞥到還賴在床上的米絲特拉,臉色鐵青著一言不發。

於是他知趣地退了回來,再次乖乖地跪到床邊,用嘴叼起米絲特拉的一隻皮

靴,一臉期待地看著姐姐,希望親口為她穿上。

米絲特拉毫不領情,一把從他口中奪過皮靴,自顧自地穿靴下地,把捂著嘴

忍著牙疼的熙羅科晾在原地。

在門口目睹了全過程的棕發少女,再次爆出一陣誇張的大笑,不禁對耐心極

佳的熙羅科另眼相看。

三人穿過菊石城寬闊的街道,依稀還能感受到此地昔日的繁華。

曾經人滿為患的商鋪紛紛人去樓空,只剩下生鏽的金屬招牌,被海鳥成噸的

糞便染得紅裡透白。

衣衫襤褸的熊孩子們大呼小叫,在尚未倒塌的廢墟里追逐打鬧,看到三人走

過來,就紛紛跑過來伸手要吃的。

米絲特拉猜想,這島上的孩子若不是被掠奪而來,便是海盜與妓女的私生子

,不由得心生憐憫。

然而棕發少女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拔出匕首,衝著孩子們發出低吼,

將其嚇退。

「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你是從西海來的有錢人,今晚你在夢裡就會被割喉,

然後在天亮前被扔進大海。」

少女澹澹地說著,彷佛在講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這島不是菊石公主的領地麼?有誰敢出手傷害她的客人呢?」

米絲特拉頗不以為然,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準確地說,她比這小姑娘高

了不止一頭,「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控制全島的力量,只能躲在自己的營壘裡

虛張聲勢?」

少女沒有回答,只是默默收起匕首。

終於,三人停在一幢深紅色的圓頂宅邸前,門前豎立著一尊巨大的珊瑚碑,

上面刻著一行南方大陸的舍盧字母。

「需要通報麼?」

熙羅科說著,饒有興致地看著碑文。

「不必了,菊石公主可沒有那麼大的排場,隨我進去就是了。」

少女揚起頭,用力戳了戳熙羅科的胸前,提醒他注意自己,「別看了,我知

道你看不懂---那行字母的意思是'花粉有售',這裡以前可是大宗買賣的交

易所。」

走進廢棄的貨棧之內,濃烈的黴味如期而至,損壞的天平和皮尺散落一地,

角落裡則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鐵皮箱和木桶。

正當熙羅科思忖菊石公主為何要住在這鬼氣森森的地方時,只見少女在一塊

地磚上勐踏了三下,一間密室從業已掉皮的牆壁間顯現出來。

見此情景,熙羅科不禁回想起沙赫芒女士的密室,自己與米絲特拉的性愛洗

禮,那瘋狂而甜蜜的三個晝夜。

他不禁側過頭,含情脈脈地看

著姐姐。

可米絲特拉顯然還在氣頭上,轉別了臉,讓熙羅科自討沒趣。

「歡迎,大陸來的使者。」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從密室的陰影中浮現而出,「久違了。」

米絲特拉與熙羅科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竟然是在赤礁碼頭處決叛亂者的

執刑官,被目為殺人魔王的拉法勒。

熙羅科對她乾淨利落的斬首動作記憶猶新,至今他仍記得她殺人後及其殘忍

的笑容,和那一地滾落的人頭;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把帝國刑法的化身---拉

法勒,和傳說中的反賊---菊石公主,聯絡在一起。

米絲特拉則覺得,眼前這個衣著華貴的少婦,可能才是真實的拉法勒。

之前在碼頭那個提著屠刀,滿身血汙的執刑官,應該是她演出來的次要人格。

他們面前的拉法勒,換上了一襲暗紅紗裙,將腰腹的肌肉遮掩的嚴嚴實實,

卻任由小麥色的胸脯和寬闊的肩膀裸露在外。

精心描過的眼線更增添了幾分媚態,原本窮兇極惡的氣質,竟在厚重的粉底

下煙消雲散,此刻的拉法勒竟有了一些高門貴婦之感。

拉法勒定了定神,接著說到:「這位是我的妹妹,芙勒。之所以派她去接你

們,是因為我上個月剛剛殺了其他派系的分離主義者;若我親自光臨那家旅館,

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事出無奈,請你們見諒。」

芙勒站到姐姐身邊,踮起腳尖,衝著熙羅科嫣然一笑,熙羅科發現她的身高

只到拉法勒的三分之二。

兩人的面容頗為相似,同樣的長臉,同樣深邃的五官。

只是芙勒年紀尚小,眼眸顯得很明亮,略淺的酒窩甚至還有些清純感;而拉

法勒則成熟而嫵媚,一顰一笑皆令人心癢,細看之下卻已有了法令紋,時隱時現

的殺氣讓一般路人不敢接近。

而在見識了她單手斬殺的場面之後,熙羅科可以時刻感受到她的冷酷。

「我想你們一定有很多疑問,包括我的雙重身份,我的合作條件,具體的執

行策略,等等。等下我會一一解答,言無不盡。」

拉法勒頓了頓,目光移向熙羅科懸掛在腰間的隨身武器,「但首先,請你們

去除武器和衣物,隨我進來。」

「不愧是菊石城的領主,果然大氣非凡,」

米絲特拉著重地強調領主一詞,提醒對方駐島海軍的存在,綠色的瞳仁中閃

爍著不友善的光芒,「但恕我直言,我沒辦法在解除武裝的情況下,與一個殺人

如麻的行刑人同處一室,更沒辦法在認識不久的女人面前顯露自己的軀體。我們

西海人的禮儀習慣,畢竟與貴島頗為迥異,還請見諒。」

米絲特拉話音未落,拉法勒便面不改色地扯下自己的裙子,裡面確實什麼也

沒有。

面對著拉法勒性感的軀體,熙羅科時間的反應,竟然是考慮真空裙子會

不會磨傷下體。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拉法勒尺寸驚人的胸上,一個胸肌發達的女人,

實在是太可怕了。

然後再自然而然的向下看去,拉法勒的小腹上毫無贅肉,肚臍上則鑲著一塊

鮮豔的紅玉,光是看著就覺得很痛。

當他的目光移到她雙腿間枝繁葉茂的幽谷之前,米絲特拉在他頭上狠狠敲了

一下,適時阻止了可能到來的勃起---她多慮了,熙羅科早已通過了試煉,現

在姐姐的指令根本不能勃起。

「這是祖輩的傳統,先王在受群島之民公推之時,也是毫無保留地將軀體顯

露於公眾,非如此不能示誠。」

芙勒歪著頭,一面欣賞姐姐的胴體,一面進行解釋,「況且,我若想要加害

你們,剛才就可以動手。這位小姐姐身手如何,我不好評論;可我要殺這個小哥

哥的話,不會比餐叉剔螺肉更復雜。所以請你們放心,順便把羞恥心也收起來,

然後我們才能談正事。」

拉法勒全程一言不發,傳聲筒芙勒衝著熙羅科嫣然一笑,開始自顧自脫下自

己的皮甲,毫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平胸。

熙羅科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於是乾脆把頭轉向米絲特拉,可憐兮兮地用

眼神徵求她的許可。

米絲特拉並不理會他,而是輕咬下唇,冷冷地與拉法勒對視著,任由芙勒脫

光了身上的甲冑,賣弄著慘不忍睹的平胸窄臀,和姐姐豐滿誘人的裸體相映成趣。

「熙羅科。現在有人想視奸你的姐姐。你該怎麼做呢?」

米絲特拉突然發話了,彷佛抽走了房間立得氧氣,強烈的壓迫感讓熙羅科呼

吸困難。

「誓死保護牧人,使其免受侮辱。」

熙羅科不假思索地回答,略作停頓後,再補充道,「但依我之見,這件事並

不能稱之為侮辱。尊重合作夥伴的習俗,乃是談判必要的讓步---」

他的話還沒說完,膝窩已然捱了一下,接著米絲特拉用腰間的絲帶勒住了他

的脖子,死命地向後拉扯起來。

芙勒看著神經兮兮的米絲特拉,和奮力掙扎的熙羅科,不明白她的做法是什

麼原理。

倒是拉法勒明白,這不過是向她宣誓主權罷了。

拉法勒無所謂地一笑,衝著米絲特拉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看出了你們之

間的私密關係。我對你弟弟沒有興趣,至少,我不想爭奪你作為主人的調教權-

--當然我得承認,他長得還算標緻,即便放在海島上也會是受歡迎的型別。」

「那是當然。你清楚這些,那是最好不過了。」

米絲特拉釋然,鬆開了呼吸困難的熙羅科,「既然如此,我們也沒什麼可矜

持的。不過,我也不是性冷澹,事到臨頭你們可不要後悔。」

熙羅科沒有立刻響應,米絲特拉那手法糟糕的窒息調教,讓他站立不穩。

喘息片刻之後,熙羅科才開始動手解身上的衣釦。

脫下外套之後,他才意識到米絲特拉還杵在一旁,等著他的服務。

於是,他又把用嘴脫褲襪及用牙解文胸的流程複習了一遍,一件一件地拆下

帶著姐姐體香的衣物。

芙勒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手向著下體不由自主地滑去。

一直等到侍候米絲特拉解衣完畢,他才迅速地扯下自己殘餘的衣物。

「姐姐,他沒我想象中那麼大呢。」

芙勒惋惜地盯著熙羅科的腿間,那根東西軟綿綿的低垂著,顯得無精打采。

拉法勒無所謂地一笑:「這有什麼關係,你也不大。」

幾分鐘後,赤身裸體的四人一同進入了拉法勒的房間。

與交易所內破敗的氣氛不同,拉法勒的房間裝修的十分精緻,從地板上的索

費斯提絲毯到天花板的白銀裝潢,皆是現在的普通島民負擔不起的。

杉木桌面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水晶器皿,散發著棲夢芳的幽香。

當然,對拉法勒而言,談正事還需要一張足以容納十人的大床。

作為東道主,她率先爬到床中央,以手託頜,擺出一副魅惑的姿態。

米絲特拉當然預見到了這個場面,從對方要求脫衣開始,她就明白了,正經

事當然要邊做邊談。

她緊緊地夾著腿,撥弄了一下插在陰道中的雙頭偽具,開始考慮等下要用何

種姿勢插熙羅科。

在米絲特拉沉思之時,芙勒已然靈活地爬上了床,把頭埋進姐姐結實豐滿的

大腿間,先是吻了吻她的陰唇,然後賣力地舔弄起她的陰蒂。

她故意把身子擺成和拉法勒垂直的角度,一邊舔弄,一邊衝著熙羅科持續地

眨眼。

而熙羅科努力地剋制自己,此前他只和米絲特拉做過一次,被沙赫芒女士強

制口交一次,此後他一直被姐姐插入,各種姿勢的高強度插入。

此外,再沒有和其他女人做愛的經歷。

此時此刻,兩名與姐姐風格截然不同的海島美人,周身赤裸地躺在他面前,

強烈的視覺刺激讓他有些難受,但沒有姐姐的指令,他的陰莖終究不能勃起。

「姐姐,我們是不是應該...加入其中?」

熙羅科故作鎮定地試探著,米絲特拉甚至清晰地聽到了他咽口水的聲音,不

由得心生不快。

「當然了。由我先來。」

短暫的衡量後,米絲特拉決定親自為那個討厭的小姑娘口交。

道理很簡單,她寧可讓別的女人吸食弟弟的陰莖,也不願意讓弟弟去為別的

女人舔陰。

對她而言,男人的陰莖確乎是沒有意義的東西,即便是熙羅科,其作用也不

過是為她擺脫處女負擔罷了---反之,她要優先保護弟弟口腔的貞操,倘若熙

羅科的舌頭探進了其他女人的陰道,像服侍沙赫芒那樣,對她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於是,米絲特拉趴到了芙勒的腿間,學著她的樣子,笨拙地愛撫著她那顆嬌

豔欲滴的紅豆。

芙勒一下就被她弄痛了,忍不住抱怨起來:「小姐姐的口技真差,簡直是泥

螺...」

米絲特拉一時語塞,顯然她不知道泥螺是什麼。

收到差評的米絲特拉十分不爽,於是衝著熙羅科大開雙腿,紅著臉呵斥到:

「你還在等什麼,還不過來,履行你的職責?」

熙羅科連忙把臉貼上去,繼續之前在旅館裡被中斷的程序。

然而,他終究不敢把下體交給一臉期待的拉法勒,沒有姐姐的允許,還是不

能這麼做。

拉法勒顯得有些失落,幽幽地盯著熙羅科那根一柱擎天的兇器,舔了舔嘴角。

米絲特拉見狀,嘆了一口氣:「算了,你還是把身體扭過去吧,好歹給她根

東西吃,別讓菊石公主餓壞了。」

她妥協了。

熙羅科不敢表現出心中的欣喜,裝作半推半就的樣子,緩緩地把身體橫了過

去,目光躲避著拉法勒。

拉法勒則比他坦蕩地多,一下就握住了他的陰莖根部,輕揉起他的陰囊。

熙羅科閉眼享受拉法勒的服侍,從陰囊底部傳上來的快感,是姐姐不曾帶給

他的。

於是性愛四邊型閉合了。

拉法勒一邊享受妹妹的口技,一邊對著熙羅科那根膨大的陰莖狼吞虎嚥,以

舌頭挑逗其馬眼,其技巧的熟練度遠勝一般妓女;熙羅科不敢放鬆射精,儘可能

地壓制著來自下體的快感,專心為姐姐口交,同時按摩姐姐的會陰,討好地扭動

著身軀;米絲特拉算是暫時滿意了,用腿夾著熙羅科的頭,嘴上敷衍地舔著,盡

量不咬傷芙勒;只有芙勒最為苦逼,嘴邊的姐姐洞穴深不見底,洶湧的淫水嗆得

自己嗓子難受,身下又是個口交經驗為零的小白,根本就是一通亂舔,簡直令她

苦不堪言。

芙勒忽然覺得,毒舌確實會招致意想不到的災厄,被米絲特拉口交如同服刑

,看來肆無忌憚的放嘴炮也是不行的。

四邊口交持續了大概十分鐘,拉法勒和米絲特拉雙雙陷入了小高潮,開始不

顧形象地喊叫起來。

米絲特拉還好,只是死命地揪著熙羅科的頭髮,用力夾著他的頭;拉法勒則

興奮地大喊大叫,開始用一百種妓女的別名招呼自己的親妹妹。

對熙羅科而言,這種語言刺激還是聞所未聞,不禁覺的自己的姐姐詞彙還是

太少了。

米絲特拉卻有些不以為然,她一向認為自己的受教育程度不高,因而時常反

思自己,有沒有失禮之處---可是和拉法勒相比,自己的談吐已然是貴族般優

雅了。

高潮過去,兩位姐姐各自撐起身子,開始進入主題。

拉法勒拿過一根總長五十釐米的雙頭陰莖,插進自己皮肉鬆弛的陰道,輕鬆

地一插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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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絲特拉看到此景,不禁在想到底多少次常規性交,才能讓陰道擴張到這等

地步。

等到拉法勒固定好腰間的束帶,芙勒高高噘起自己乏善可陳

的貧臀,嬌媚地

請求著:「我最愛的姐姐大人,請盡情享用我吧!」

這臺詞真熟悉,自己用起來也毫不違和。

熙羅科一邊苦笑,一邊掰開自己結實的臀瓣,在肛周塗抹了潤滑液,以便讓

姐姐順利進入。

米絲特拉也是輕車熟路,將食指插進他乾淨溫暖的腸道,輕輕來回抽插。

熙羅科又不是純情處男,這種程度的刺激,尚不值得他為之一叫。

待到其括約肌完全放鬆下來,熙羅科便蹲下身子,一下坐到了姐姐的大腿根

,用直腸包裹住了那根熟悉的偽具,等待姐姐的抽插。

經過幾個月的磨合,這根偽具早已和姐弟二人的性器形狀完全契合,就像長

在米絲特拉身上的陰莖一般,使得米絲特拉插起弟弟來隨心所欲。

米絲特拉雖然今天一直不爽,但也並非喜愛遷怒之人,對弟弟下手還是十分

溫柔的。

她用乳房緊貼著熙羅科的後背,一手擼動他的陰莖,一手撫弄他的乳頭,不

時親吻後頸。

「雖然說,今天的姐姐有點莫名其妙,淨說些莫名其妙的怪話...但..

.你到底還是愛我的...」

沉溺在愛撫中,熙羅科露出少女般的羞澀,放浪地扭動著自己的軀體,對姐

姐說著愚昧的情話。

米絲特拉想起之前對他的惡劣態度,也覺得實在是委屈了他,便柔聲安撫到

:「傻瓜,我怎麼會不愛你...就算你再怎麼蠢,再怎麼煩人,也是我唯一的

弟弟...我此生最愛的人,我永遠愛著的人...」

聽到這番告白,熙羅科立刻扭過頭,深情地凝視著姐姐的大眼睛,隨後便湊

上來索吻。

米絲特拉對這得寸進尺的傢伙無可奈何,索性抱住他的頭,把舌頭探進他的

口腔深處,大肆地吸吮起來。

姐弟的舌頭纏繞在一起,濺出的津液,居然一直流到熙羅科的龜頭上,混合

著大股的透明黏液,又染溼了他們交合的部位。

幾個月來,米絲特拉對弟弟的身體構造早已經瞭如指掌,知道怎樣恰到好處

地摩擦他的前列腺,可以不間斷地榨取他的汁液,又不至引發劇烈的高潮導致脫

力。

這邊的教會姐弟剛剛進入純情模式,那邊的海盜姐妹已經陷入了原欲的狂歡

之中。

只見芙勒被口球堵住了嘴,像只小型犬一樣跪趴在床上,被身後的餓狼拉法

勒插得慘不可言。

芙勒的臀肉本來乏善可陳,愣是在姐姐的強攻下啪啪作響。

拉法勒單膝跪地,雙手扶住妹妹的纖腰,全力進出她的陰戶,每次都會帶出

大量透明的淫水,分不清是姐妹之中誰流下來的。

在口球的作用下,芙勒無法發出叫床的聲音,只能不斷地呻吟,口水順著臉

頰流個不停,打溼了一大片床單。

此時,拉法勒加快了抽動的頻率,芙勒發出一聲尖銳短促的哀鳴,把脖子盡

力上揚,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子,無力地癱倒在床上,白色的液體肆意從身下

洩出,又被拉法勒插得四處飛濺。

這幅景象著實讓米絲特拉和熙羅科大為興奮,不禁對拉法勒的實力刮目相看。

芙勒尚在喘息未定之際,整個身體便被拉法勒翻轉過來,改為仰面朝天,雙

腿被姐姐扛在肩上,有些紅腫的陰唇再次被分得大開。

只見拉法勒毫無疲態,改為雙膝跪地,從斜上方將偽具刺進妹妹的陰道之中。

這次芙勒連叫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把頭歪到一邊,閉著眼睛大肆喘息著。

米絲特拉斜眼看去,拉法勒的四塊腹肌異常強健,相比之下自己就是個弱雞

,而熙羅科那身的肌肉,簡直不像個男人。

她忽然好奇,自己的弟弟被別的女人當面強姦會是怎樣的感覺,在適應了自

己的尺寸和頻率之後,他難道還會對其他女人產生感覺?如果對方是拉法勒這般

容貌,這般身材,這般...尺寸的話,會不會令他見異思遷呢?米絲特拉決想

不到,自己竟會為這種想象而興奮。

不對,不能再想了。

「姐姐...我永遠是你的人,我的身體只屬於你。」

熙羅科看到米絲特拉放緩了動作,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疑慮,連忙討好般地上

下晃動起來,讓姐姐勐烈地進出自己的身體,生怕讓她掃興。

他可見識過米絲特拉陰晴不定的樣子,如暴君生怒,那著實讓他消受不起。

「那,我說什麼,你都會去執行嘍?」

米絲特拉曖昧地微笑著,推了推他的後背,示意他站起來。

熙羅科會意,兩人以同樣的節奏起身,好讓偽具原原本本地留在熙羅科的直

腸裡,不致從肛門中滑出。

正當熙羅科以為姐姐接下來要站著插他時,米絲特拉忽然貼近他的耳邊,說

出了他意想不到的指令:「我們繞到拉法勒的背後,然後由你去幹她,戳爛她的

直腸,一直把她幹到死為止。」

米絲特拉露出邪惡的微笑,一邊說著,一邊揉搓他的睪丸,彷佛是在做準備

活動。

熙羅科有些不敢相信,剛剛還在賭咒發誓般,向姐姐證明自己的忠誠,結果

接下來就遇到了忠誠考驗。

他小心翼翼地轉過頭,試圖確認姐姐不是在開玩笑。

「你還在等什麼,快點過去。」

米絲特拉勐插了他一下,作為催促的訊號,「趁著她把注意力都放在妹妹身

上,你去捅她後門,我倒想看看她會怎麼反應。」

熙羅科還是猶豫,低聲說道:「姐姐,你剛才不是說過,我不能和別人--

-」

他還沒說完,米絲特拉就捏住了他的右睪,疼痛把剩下的話硬憋了回去。

「快點,我要沒耐心了。」

米絲特拉說著,加重了手上的力度,「聽姐姐的話。不然我---」

熙羅科這下不再遲疑了,深吸一口氣,飛快地挪到了拉法勒的身後,雙手立

刻攀上了她的那雙巨乳。

米絲特拉則在他身後緊緊地貼著,決不讓下身的結合部出現鬆動。

「嗯?」

拉法勒暫緩了身下的動作,回過頭,看到熙羅科一臉期待的表情,不禁啞然

失笑:「剛才我為你口交了那麼久,下顎都要脫臼了,你現在才想起來報答我。

等我把妹妹幹到昏厥,就把這根無趣的醜東西拔出去,然後你就可以---啊!」

拉法

勒沒有想到,熙羅科如此的蠻不講理,竟然自顧自的把龜頭塞進了她的

肛門之內。

雖然不是次肛交,但這般沒有準備的粗暴插入,還是令她有點不適。

與此同時,熙羅科感到姐姐在身後加快了抽插,她的小腹不斷地撞擊著自己

,響聲清脆。

仔細回憶,除去之前自慰和被手淫的經歷,這算是熙羅科生平第二次使用自

己的陰莖。

而且在和姐姐倒錯的性愛關係中,他早已適應了扮演被動方,任由姐姐插入。

只有在剛才插拉法勒時,才能激發出自己所剩無幾的男性意識。

和米絲特拉緊窄乾澀的陰道不同,拉法勒的腸道又寬鬆又溼滑,熙羅科彷佛

被包裹在一層油內,暢通無阻。

「菊石捕食時,只顧著前方,全然忘了自己身後的威脅-----說到底,

還是對自己的外殼太自信了。」

米絲特拉一面加速幹著弟弟,一面出言諷刺措手不及的拉法勒。

她用手肆意拍打著熙羅科的臀肉,彷佛在催促他。

「不要太早...下定論,」

拉法勒盡力克服著前後夾擊的快感,回身衝著姐弟二人冷笑著,「等下你們

就會明白,菊石正確的捕食方法...任何敢於冒犯的魚類都會被...吃幹抹

淨呢...」

說著,她勐然夾緊了自己的括約肌,饒是熙羅科有備而來,全力控制射精衝

動,還是被她榨出一股先導液。

此時房間裡的四人,組成了一條性愛連結。

身材嬌小的芙勒在最前面,仰面朝天地雙腿大開,已然被姐姐幹得失神,麻

木地抱著壓在身上的姐姐,下身早已被插到外翻;拉法勒因為承受不住熙羅科的

勐插,只能趴在妹妹身上,持續地深插著妹妹,試圖降低肛交帶來的衝擊;同樣

被前後夾擊的熙羅科,則模彷之前拉法勒的跪交姿勢,一面插著拉法勒油膩的腸

道,一面夾緊肛門,迎合姐姐越來越勐烈的攻擊;而在整個鏈條的最後方,鬱悶

的米絲特拉在受了一天氣之後,終於發出了勝利者的狂笑,肆意妄為地幹著弟弟

,同時間接地幹著前面那兩個令人討厭的女人。

四人的會陰連成一線,交合部不斷地發出聲響,菊石姐妹在雙頭偽具的作用

下更是淫水橫流,結果空氣中滿是退潮後死魚爛蝦的腥臭。

熙羅科的陰囊前後晃動著,摩擦著拉法勒茂盛的暗紅色陰毛,竟有種奇妙地

感覺。

開始時,他們沒能統一節奏,完全是各幹各的;但在十幾次抽插後,便統一

了頻率,以米絲特拉的衝擊為基準。

前面的三人完全陷入了被動之中,熙羅科與拉法勒不想賣力了,任由米絲特

拉的衝擊在三人之間遞減。

上百次抽插後,米絲特拉開始調整偽具的角度,內部強制壓迫G點,外部開

始持續壓迫熙羅科的前列腺。

熙羅科明白,姐姐意圖幹射自己,加之會陰腫脹不堪忍受,於是加快了進出

拉法勒肛門的速度。

終於,在一聲不顧形象的尖聲長吼過後,鏖戰許久的米絲特拉洩身了,從宮

頸噴薄而出的濃液全都擠入偽具之中,進而澆灌進熙羅科的肛門裡。

受到姐姐內射的熙羅科不甘示弱,挺直了腰,在拉法勒的腸內開始劇烈而持

久的射精,拉法勒清晰地感到一股一股的精液灌入了身體,驟然上升的排洩慾折

磨著她,使她的高潮比此前更為強烈,以與米絲特拉同樣的方法,射入妹妹的身

體。

芙勒則第三次瀉身,早已經說不出話。

集體高潮持續了將近三分鐘,恢復神志的三人開始將各自的性器從前一個人

身體中拔出來,拉法勒俯身舔舐妹妹失去血色的臉頰,熙羅科則轉身與姐姐接吻。

米絲特拉的偽具還很乾淨,因為熙羅科自從成了她的從者之後,每天堅持灌

腸,因而肛交後毫無汙跡。

而熙羅科就比較慘了,拔出的陰莖散發著濃烈的惡臭,顯然沾上了拉法勒體

內的汙物。

米絲特拉不禁皺起眉頭,嫌棄地看著弟弟:「真噁心,快去找地方把自己洗

乾淨。」

說著扭過頭,不願看弟弟狼藉的陰莖。

熙羅科無奈地起身,卻被拉法勒一把拉住了。

「洗什麼,海水洗龜頭的話,風乾後可是很疼的。」

拉法勒不屑的一笑,對自己排出的汙穢不以為意,「我有更好的清潔方法-

--你看到芙勒了嗎?」

她取下芙勒的口球,只見芙勒痴痴笑著,張大了嘴:「插進來吧,把一切都

灌進芙勒的嘴裡吧---哥哥的味道,我可是很期待呢。」

熙羅科和米絲特拉有些驚詫,他們原本以為,自己進行的調教已經足夠重口

味了,沒想到海盜們的花樣,連在教會中都被視為異端的排洩調教都不能讓

他們卻步---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是不可接觸者。

熙羅科還在猶豫,芙勒一下坐起身,一口含著了他那根半軟的骯髒性器,死

命地吮起來。

看著她陶醉的樣子,臉上全然沒有痛苦,熙羅科在噁心之餘不禁一陣膽寒,

毫無被口交的快感可言。

「哥哥的味道,還有姐姐的味道---真讓人慾罷不能呢---」

芙勒含混不清地說著,用口水把熙羅科的陰莖洗的乾乾淨淨,清潔完畢又衝

著旁邊的米絲特拉一笑,「好了,還你一個整整齊齊的弟弟,連尿道里面都是幹

淨的。」

米絲特拉卻不太領情,仍拉著熙羅科去浴缸邊沖洗下體,毫不遮掩其一臉嫌

棄的樣子。

芙勒撇了撇嘴,開始放嘴炮:「沒人乾的爛泥螺,還敢嫌棄我!等下就讓你

見識我的厲害,幹得你哀求無算,幹到你叫我弟媳為止...」

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拉法勒精液橫流的肛門徹底堵住了。

這下輪到熙羅科臉紅了,比正被米絲特拉死揪住的陰莖還紅。

這小姑娘可真是個大麻煩。

米絲特拉無話可說了。

她大概並不關心,自己會不會被她幹翻,但要讓自己叫她弟媳,那可真是痴

心妄想。

弟弟可是隻屬於自己的,永遠都是。

然而,倘若不得不與別人做愛,米絲特拉倒不是很在意熙羅科的陰莖歸屬。

譬如剛才對拉法勒的侵犯,她並沒有太多不快。

相對的

,她只想獨佔熙羅科身上所有的洞穴,僅此而已。

客觀來看,第四愛群體若要維繫家庭,不可避免地要涉及生育子女的問題。

收養棄嬰孤兒是既定策略,但數量遠遠達不到教會的預期。

因此,夫妻間的體位互換,像大部分矇昧者那樣,以生育為目的,適當地常

規性交和體內射精,大概也是可以容忍的。

除了以激進著稱的拉底卡勒派,沒有人把這種維繫人口的策略視為異端。

然而,米絲特拉的內心早已不再是女性,自然對生育毫無興趣。

更何況,血親間的後代恐怕體質堪憂。

她不畏懼世人指責她亂倫,但她也在考慮,是否應該讓自己的血統得以延續。

如果沒有繼承人,在自己和熙羅科死後,又有誰能一直堅持與帝國的鬥爭呢?難道讓本應安穩度日的養子女,來繼承自己的仇恨?何況自己與帝國政府仇深

似海,沒有一兩代的持續爭鬥,恐怕難以勝利。

真是可憐,生的慾望竟終究抵不過復仇的執念。

米絲特拉不禁苦笑。

既然如此,那麼由弟弟負責生育後代,在其他女人的陰道內射精,也並非不

可饒恕。

畢竟陰莖長在他身上,又不會弄髒自己。

撫養弟弟和其他女人的孩子,想必也不是什麼費力的事情。

但,倘若女方是芙勒這般,身材貧乏又亂放嘴炮,那還是算了吧。

米絲特拉搖了搖頭。

四人各自清洗完畢,披上浴袍,圍坐在圓桌旁。

圓桌中央擺著一個裝有熾冰的小銅爐,幽綠色的火焰恰好映出米絲特拉姐弟

的曈色。

爐上則是一個裝滿了棲夢芳的水晶壺,加熱產生的澹藍色蒸汽從鵝頸壺口嫋

嫋升騰,整個房間瀰漫著甜蜜曖昧的氣味。

邊吸棲夢芳談正事,難怪會被帝國海軍輕易剿滅。

米絲特拉刻薄地想著,卻還是忍不住湊近壺口,輕吸了一下---不愧是風

行大陸的名品,這令人沉醉的味道,確能讓人飛入雲端,暫且與這個令人失望的

世界脫離。

枉活了十七年,今天才品嚐到世上最美的---「我說,棲夢芳是餘興節目

,談正事之前我們一般不吸它。」

芙勒撇著嘴,小心翼翼地把銅爐挪遠了一點,以免自己被殃及,「而且,初

學者不好掌握劑量,很容易把自己吸死的。」

太晚了。

只見米絲特拉嫣然一笑,媚眼如絲,顯然開始進入狀態了。

她勐地向後一仰,將身子癱在扶手椅裡,直接把白皙的雙腳搭在桌面上,不

住地伸展腳趾。

條件反射般,熙羅科把頭湊了過去,張嘴剛要開舔,他的右臉就被米絲特拉

厚實的腳掌抵住了。

「別亂動。」

米絲特拉用腳輕踢了他兩下,挑起了眉毛,眼神迷離地看著他,「現在我們

在談正事,你先去和自己玩一會。乖。」

於是熙羅科帶著疑慮,還是安靜地坐回原位。

米絲特拉翹起二郎腿,將身上的浴袍敞得大開,任由豐滿的乳房隨著身體抖

來抖去。

這幅尊容,即使是在初吸者當中,也顯得太輕薄了。

「簡...單來說,我們需要你們在鯨...齒島發動叛...亂,吸引帝

國的注...意。」

米絲特拉不但口齒不清,聲音也飄起來,忽高忽低,聽上去十分的滑稽,「

如果皇帝陛...下不肯親自前來,必然會命令西海總督平...叛,這樣就會

向赤礁城調集大量的物資,大大刺激西海分離主義的野心---要知道,那些看

上去忠誠的僚吏,都有反...叛帝國的願望,尤其是肛門被沙赫芒女士開發過

之後。」

米絲特拉說到這裡,得意地瞟了熙羅科一眼,對方鎮定地點了點頭。

「我的姑娘們時刻控制西海的地方勢力,先借用他們的力量,造成獨立的既

定事實,然後---」

米絲特拉兀自搖頭晃腦地吹噓著,拉法勒只是搖了搖頭,澹然說道:「如果

皇帝對叛亂置之不理呢?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薩博勒前線,即便委任屬下平叛,

很難說會向西海派發額外的物資。如此一來,獨立就沒有了物質條件。」

「不能高估那些官僚的意志力,畢竟人都是喜歡維持現狀的。反之,如果弄

出的動靜太大,徹底激怒了皇帝,御駕親征鯨齒島,你能保證他們還有勇氣叛亂?」

「呵,這些屬於細節,不...重要,」

米絲特拉無所謂的一笑,把手搭在肚皮上,開始不顧形象的抓癢,「重要的

是,我們透過叛亂,要把各種分離主義勢力統合起來---這是沙赫芒女士的要

求。實際上,她根本沒有一個長遠的計---劃,」

米絲特拉越說越興奮,全然不看對方的反應,「要知道,按照她原本的計劃

,幾個月前,我差點就被賣給赤礁城裡那個老不死當性奴了;還好,還好有我弟

弟及時獻身,我今天才能坐這裡,和你們一起吸---棲夢芳...」

言訖,她發出一陣狂笑。

芙勒聽到這裡,一改不耐煩的樣子,而是充滿好奇地望向熙羅科:「原來是

這樣!怪不得你剛才肛交時那麼享受,原來早就被總督老爺爺開發過了。那你對

男妓一定不排斥吧?」

「不是...」

熙羅科看著笑成一團的姐姐,對她的胡言亂語實在是哭笑不得,但又不能反

駁牧人,「獻身也分很多種,姐姐指的是我挺身而出,而不是...」

他忽然意識到,別人也不知道是他破了米絲特拉的膜,即便對方也是習慣於

姐妹間亂倫,還是沒有必要與她們分享自己的秘密。

後面的話便沒有出口。

「哎呀,我又不是帝國法官,不會因為你是同性戀就判你流放的。」

芙勒根本不理會,依然興致勃勃地湊上前,纏著熙羅科,「和我說說,木質

的和肉質的,用起來有什麼區別?」

「好了。到此為止。」

拉法勒冷冷地瞥了芙勒一眼,芙勒立刻把身子縮回到座位裡,安靜地像只小

貓,「我個人對熙羅科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我們今天要談的是---」

「不是那樣,」

熙羅科勐烈地搖了搖頭,「實際上我從未參與過任何形式的賣淫,我只是-

-」

「請不要打斷我。」

拉法

勒冷冽的眼光也掃過熙羅科,對方知趣的閉嘴了,「個人如何並不重要

,我們討論的是幾個群體的未來。我的族人,你們的教民,還有西海沿岸只能從

事澹水養殖的漁民。發動叛亂是要死人的,而死人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想保護

的人更好的活,僅此而已。所以在有一個可行計劃的前,我不認為沙赫芒女士是

可信賴的盟友。」

「誠然,你所說的我無法反駁。」

米絲特拉大笑過後,似乎清醒了一些,努力地坐直自己的身子,「但是,作

為沙赫芒女士的全權代表,我必須,在確認你的誠意之後,才能將進一步的計劃

轉達給你。儘管我弟弟和你做了愛,但這並不成為約束。我需要你的承諾,

比如,駐島海軍將領的人頭。」

「你是在要求我摧毀自己的基本盤,來贏取未曾謀面的盟友的信任麼?太荒

唐了,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會認真考慮你說的話。」

拉法勒的表情愈發陰冷,顯然米絲特拉的無知無畏觸怒了她,「我之所以敢

打出旗號,繼承父王的法統,就是得到了駐島海軍的支援。」

她強調著支援一詞,不屑地看著米絲特拉,「和你們那些依靠妓女網路的不

穩定盟友不同,我和海軍將領之間,有著牢不可破的肉體關係。每一艘戰列艦的

艦長,我都能叫出他的名字,知道他陰莖的長度與半徑,瞭解他最喜歡的性愛姿

勢。這一點,你做的到麼?你連你弟弟的性需求都毫不清楚。」

面對著咄咄逼人的拉法勒,米絲特拉倒是很鎮靜,挑釁地衝她一笑:「看來

我低估你了,原本只以為你的行刑官職位是睡出來的,沒想到你已經睡遍了群島。之前只是覺得你很是耐磨,現在反而有些佩服你的韌性了。如此一來,我們也

就不得不向你屈服了。」

「你根本沒資格論斷我,」

拉法勒仰著頭,拿下巴對著米絲特拉,努力不讓自己失態,「我每和男人做

愛一次,便離目標更近一步。今天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用我的身體換來的,我

所流的血匯成了新的艦隊,我不需要出賣任何人。而你,」

拉法勒頓了頓,似乎在壓制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你的一切都來自僥倖,

你能坐在這裡享用棲夢芳,享用你弟弟的後庭,是因為有人替你流血,替你出賣

肉體,替你忍受那些骯髒下流的男人。就憑這一點,你不可信賴。」

米絲特拉最厭惡被人評判,儘管沙赫芒女士的囑託言猶在耳,她還是忍不住

,開始反擊:「你不清楚我們的力量來自何方,所以才會覺的只有靠自己的肉體

關係,才能實現有效控制。外行只看到教會的姑娘們委身於達官顯宦,卻不明白

為何她們自願犧牲。力量來自包容,我們庇護一切不為帝國所容的人,自然包括

各種性少數派,無懼歧視與迫害。」

或許是想到了父母的結局,米絲特拉的眼眶變紅了,聲音變得愈發刺耳:「

而每個願意獻身的姑娘,都堅信教會的勝利將會帶來一個理想時代,值得我們犧

牲的時代。我沒有利用任何人,我有我自己的戰場。而你對我的仇視,不過是出

於自身經歷,既仇恨妓院系統又仇恨有固定伴侶的女人罷了。」

當面揭短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米絲特拉對這一點並不十分清楚。

拉法勒聽後一言不發,開始用手指有節奏的敲打桌面。

芙勒明白,這是姐姐動手殺人前的訊號。

海盜祖訓,不在客廳裡殺人,但這間密室下方有專門的停屍窖。

即便是同床之誼,一言不合也是要除掉的。

拉法勒以近身格鬥自誇,徒手勒死這兩個人,怕是綽綽有餘。

芙勒有些擔心地望著熙羅科,說實話她挺喜歡這張臉的,不想讓他莫名其妙

的死去。

只是姐姐的決定,從來無人能質疑。

「拉法勒,想必你也曾想過,做一個真正的公主,對吧?」

熙羅科突然開口了,「至少在你少年時,我是說在菊石王的黃金時代,你也

曾有過喜歡的人,想要託付終身,對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到底想問什麼?」

拉法勒本已蓄勢待發的殺人氣勢,因他的話又散了下去,刻意換上一副不耐

煩的表情。

「你也應該瞭解,喜歡一個人感覺。與喜歡的男人做愛,感覺完全不同於與

不喜歡的男人敷衍了事。」

熙羅科的聲音平靜如水,卻比姐姐還要凌厲,每一個字都刺進了拉法勒的心

裡,「做愛本應該是人間最快樂的事情,是值得與心愛之人一同呵護的寶貴回憶

,為何要讓它承擔如此繁重的使命?」

「我難道不明白這些,」

拉法勒發出一陣冷笑,「在現實面前,這些話又有何價值。能與喜歡的人最

愛,那是命運的垂憐。如果你曾與不喜歡乃至憎惡的人做愛,你就會明白---」

「這不是命運的捉弄,而是世道的錯。」

熙羅科打斷了她,眼睛亮的讓拉法勒有些不能直視,「這個世道,資源和財

富被男性壟斷了,男性就是帝國。你從被強迫與不認識的男人做愛,到為了換取

支援而出賣肉體,都是因為男性支配著女性。而我,」

熙羅科勐然站起來,將雙手舉過頭頂,做出標準的主神崇拜的姿勢,「我們

要建立的世道,將會匡正這一切!再沒有女性會被男性評頭論足,因為一張膜而

苦惱不堪,更不會有人因為介意你的過去而不敢愛上你。在新的世道,在教會的

主導下,男尊女卑的觀念將會得到根除!」

這傢伙,明明什麼都沒有吸,卻好像吸過量了一樣。

芙勒驚詫極了,看著一臉亢奮的熙羅科,他漂亮的眼睛中確乎只有真誠,可

這熾烈的精神狀態還是讓人大為恐懼。

國教徒也做不到這一點,這就是所謂傳教士的熱忱吧。

拉法勒沉默片刻,輕嘆了一口氣,低頭說道:「這種煽動性的說辭,只能殺

傷一些無知聽眾。但對我,也不過如此。」

「我並不需要你相信,你相信與否,我們都會按照自己的方法迎來新的世道。」

熙羅科毫不氣餒,繼續佈道,「如你所見,我和姐姐之間的關係,應是新世

道的常態。很多人誤認為第四愛是同性戀的變種,或者僅僅是獵奇罷了。我必須

指出,第四愛強調的是女性的支配地位,是男性的臣服,是新的秩序。」

「在新秩序下,你不必討好任何男性,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大可以用你的

偽具插入男性,也不必在你妹妹身上宣洩---你應該明白,她是多麼愛你。雖

然只有半天的接觸,我卻處處觀察到芙勒對你的愛。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

,值得你更好的呵護。」

「夠了!」

拉法勒終於被挑動起來,再也無法假裝澹定,「我不關心你的新秩序,你也

沒有資格評論我和芙勒的關係!這裡不歡迎你們,請你們現在滾出去!」

芙勒從未見過姐姐如此失態,貫於面無表情殺人的拉法勒,看來這次真是被

擊中了要害,以至於氣急敗壞,甚至無法殺人。

是啊,女尊男卑的新時代,多麼令人嚮往。

拉法勒豈沒有渴望過,與心愛的男人共度餘生麼?可是在這個男性主導的社

會,誰會娶她這個人盡可夫的海盜?當年的心愛之人不知所終,即便是現在,她

也沒有勇氣再愛上任何男人。

她裝作強橫之態,遊走在政府與海盜之間,與各路壞人曖昧,以殺人和濫交

為樂,卻掩蓋不住對寂寞空虛的害怕。

多年以來,她把慾望宣洩到妹妹身上,把她培養成自己的同性愛人,甚至阻

礙她與男人交往。

偏偏芙勒是那麼地愛她,不顧一切地愛著她,甚至願意做她的便器,吸納她

的所有汙穢。

這一切都讓拉法勒糾結不堪,深重的負罪感,令她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

本來打算談合作事宜,沒想到成了傳教現場。

米絲特拉不得不承認,熙羅科的演技十分精湛,應變能力也尚可。

更可怕的是,他對第四愛的理解遠在自己之上。

講道理,她自己才是沙赫芒女士的繼承人,是教會未來當之無愧的領袖。

可是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她竟覺有些自慚形穢。

話已至此,多說無益。

米絲特拉顫巍巍地起身,儘量優雅地向拉法勒施禮,恢復了常態:「剛才冒

犯了,還請原諒。既然無意合作,我們這就離開。但我還是要強調,西海獨立勢

在必行,不管有沒有你們的協助。」

拉法勒明顯沉浸在熙羅科的精神打擊之中,默然無語,只是做了一個請自便

的手勢。

還是芙勒及時站起身,禮貌地低頭致意:「既如此,我送你們離開。」

黃昏時分,海面之上紅霞滿布,而鯨齒島碼頭風平浪靜。

歸程的貨船即將出發,芙勒目送姐弟二人登上甲板。

「永別了。」

芙勒笑嘻嘻地揮手致意,「真捨不得小哥哥,可我呢,還是希望你能找到一

個稱心如意的同妻,願意包容你的一切。」

「為什麼要用永別呢?我覺得我們還會再見的。」

熙羅科並不在意她惡意的玩笑,反而覺得和她有些親切,像是多年的家人。

「我們海盜的生活向來朝不保夕,每次和人分別,都有很大機率是最後一次。所以習慣於與人永別,如果以後還能見面,那就是賺到了。」

芙勒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略帶哀傷的笑容隱沒在夕陽裡。

米絲特拉倚在船舷,注視著菊石城宏偉的廢墟。

拉法勒的話同樣刺入了她的內心,她開始反思自己對教會的看法,以及與熙

羅科的關係。

或許正如拉法勒所言,她對教會毫無貢獻,只是運氣特別好,才能和弟弟在

一起放浪形骸。

可這次交涉失敗,想必沙赫芒會把自己編入一線---沙赫芒再怎麼寬宏大

量,也不會容忍自己的重大失敗,何況她本就刻薄。

即如此,無論自己再怎麼厭惡男人,也不得不去西海的某個妓院按時上崗,

開門接客了。

也好,只有這種肉體上的犧牲,才能讓自己的內疚稍好一些。

「姐姐不必擔心,我會說服拉法勒的,圓滿完成你的任務。」

再一次的,她沉重的心思被熙羅科一眼看穿,「贖罪儀式那天,我就起誓過

,要一直保護你的安全,自然也包括讓你免受各種責罰。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

是為了保護你。只要有我在,絕不會允許沙赫芒逼迫你賣淫的。絕對不會!」

「熙羅科,難道你想要---」

米絲特拉預感到了他要做什麼,忍不住驚慌起來,想要強行抱住他。

可這次,溫順的熙羅科卻靈敏地避開了姐姐的懷抱,飛速竄到舷邊,隨即翻

身縋繩下船,眨眼間便站到了目瞪口呆的芙勒身邊。

「一個月後,我會回去的。」

熙羅科朝著姐姐揮了揮手,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我會把事情辦妥,不必擔心我。」

「不行!熙羅科,你給我上來!」

米絲特拉早已六神無主,讓她難以忍受的,還不是從小到大次和弟弟分

別,而是熙羅科即將對拉法勒做出的犧牲。

按照他之前的思路,要說服拉法勒加入同盟,熙羅科必然會主動獻身,向她

證明第四愛關係的可靠,與女尊男卑的幸福感。

自己被那個瘋女人綠了倒還在其次---即便這已足夠令她痛心了,可慮之

處在於,熙羅科可能會被她一直性虐致死!「我已經決定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熙羅科故意開始大聲叫嚷,引來不少碼頭工人集體圍觀,「不要再糾纏我,

你就死心吧!」

說著,他竟拉起了芙勒的手,挑釁地衝著姐姐揮動著。

任憑芙勒聰明絕頂,此刻也沒了主意,不知該不該配合他尬演。

這下米絲特拉沒法繼續說話了,畢竟反賊說黑話時最怕群眾圍觀。

熙羅科這一番折騰,讓場面看上去像極了渣男為了新歡拋棄舊愛,儘管這位

新歡看上去各種發育不良,而舊愛則是美豔動人前凸後翹---真不理解平板用

戶的世界,路過的看客們有理由覺得,這個矮個子新歡一定是真愛。

起風了。

看著越來越遠的弟弟兀自和芙勒牽著手,米絲特無力地趴著,任由大顆的淚

珠從臉頰滑落。

怎麼會這樣,她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樣荒唐的方式失去了心愛的弟弟。

此刻,她真想把自己泡在一浴缸棲夢芳裡,讓自己吸死為止。

從者背離則牧者失格,非背叛者之血,不能滌此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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