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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連人帶馬摔下山崖,歿了。”

宿御玦和白謐凡對視一眼,臉色凝重了起來。白謐凡思忖片刻,喃喃道:“我記得沐雨門,只有二公子云戰一個男丁。”

宿御玦點頭,嘆道:“沐雨壇人丁稀薄,壇主育有三子,大小姐已嫁人多年,如今唯一的繼承人意外身死……沐雨壇怕是要衰落了。”

侍衛繼續回稟道:“雲三小姐已經動身,預計兩天內返回沐雨壇。”侍衛頓了頓,呈上一封書信,“這是沐雨壇壇主委託給盟主的信。”

宿御玦拆開信件,仔仔細細了一遍,隨後交給白謐凡,衝侍衛說道:“壇主可有說,請我去沐雨壇所為何事?”

“壇主並無其他吩咐。”

白謐凡讀過之後,合上了信件。“那麼,便是隻有面談才能解決的要事了。即便無甚要事,此刻乃沐雨壇存亡的關鍵,理應前去一探。”他看向宿御玦,“我和你一起去。”

第三十章:資訊量頗大的一晚

春寒料峭,大地回暖,生機復甦之時,沐雨壇卻是一片死氣沉沉。烏雲擋住了湛藍的天空,暴雨傾盆而至,捶打著脆弱的地面。

飛馳的兩匹駿馬在雨幕中奔跑,馬蹄踩在水窪中濺起點點水花,馬上兩抹棕色身影剎那間閃過。

疾風揚起白謐凡的頭髮,飄在雨蓑外的頭髮瞬間被打溼。他俯低身體,一邊減少馬匹奔跑時產生的震顫感,一般護著僅存的乾燥區域。

經過一片小村落的時候,白謐凡的瞳孔突然一縮,勒住了韁繩。身下的棕馬發出一聲嘶叫,停下了步子。

宿御玦將馬的方向勾回,也停了下來。“怎麼了?”

白謐凡環顧自周,雨水沖刷下的村落,竟有多數房門大敞,雨水將屋內器具盡數打溼。好好的房子,竟是沒人住了。“大白天的,都沒人了。”

宿御玦思忖片刻,沉聲道:“這片離沐雨壇頗近,想必住著的都是門派弟子的親人。沒想到,雲戰公子的死亡給沐雨壇帶來如此沉痛的影響。”

白謐凡皺眉道:“怎麼會這樣?”

“沒有希望,自然要另尋出路。”宿御玦眺向遠方,“看來沐雨壇內形勢混亂,似有搖搖欲墜之勢。我們還是快走吧。”話音剛落,一陣狂風襲來,颳得馬兒連連後退。

白謐凡揪住蓑衣,伸出手安撫著躁動不安的馬匹,二人繼續策馬狂奔。他曾聽聞雲家二公子為人踏實穩重,又極有想法。在武林大會上白謐凡有幸一見,確是是一位很出色的青年。可白謐凡想不通,沐雨壇身為武林第三大門派,雖然只有雲戰一個繼承人,可這麼大個門派,居然說倒就倒。

宿御玦看出了白謐凡的心思,他的話夾雜在風中。“武林門派不是家族,沒有深刻的血緣羈絆。很多人都是抱著成名的理想,對門派本身並無執念。”

白謐凡默然。他想到了自己小時候,上至白父白母,下至四位侍女,整天心驚膽戰,生怕自己出什麼意外。那種看似過度的保護,或許不乏道理。

二人抵達目的地時,沐雨壇的情形正如他們所料那般。高大氣派的建築,並不能阻擋由內而外頹勢,沐雨壇似乎都被厚厚的雨層籠罩。此般陰沉景象,若放在興盛時,定要被人誇上一句大氣的。人的心境不一樣,同樣的景色也變了味。

雲珂身著蓑衣在沐雨壇門口站定,靜靜等待白謐凡和宿御玦的到來。她等的時間久了,雨水沾溼了褲腳,慢慢蔓延向上,儘管有蓑衣擋雨,可還是溼透了大半身體。

白謐凡和雲珂的交情很是不錯,他連忙下馬,伸手一摸雲珂的衣袖,溼得都能滴水。他皺眉道:“如此大雨,你又是快馬加鞭趕過來,沒有好好休息,怎麼還在這裡候著我們?”

雲珂眼中雖然有隱隱的擔憂,但神色卻還是平靜的。她的聲音依舊沒有什麼起伏:“家父難免擔心。”

白謐凡不再耽擱,和宿御玦一起隨著雲珂進院。“既如此,那也應該有侍女在旁邊陪著,你現已是沐雨壇唯一的後人,她們放心讓你淋成這樣?”

“是這雨蓑無用,高看它了。”雲珂步伐沉穩地在前方帶路,她坦白道:“我自小不會說話,擔不得沐雨壇門面。”

將白謐凡和宿御玦帶至沐雨壇門主房前後,雲珂停下了。“你們進去吧。”

“你不進去?”

“我還有事。”雲珂緩緩道:“不瞞二位,二哥出事之時,身上揣帶著沐雨壇壇主刻印。此印已經遺失,我需要加緊時間查探。”

白謐凡看著雲珂嬌小的身軀被溼漉漉的雨蓑壓著,一時有些無言。

宿御玦頷首,“路上小心。”

雲珂點點頭,遂消失於雨幕深處。

比起在武林大會上見的那一面,白謐凡險些都不敢認老壇主了。在他們面前的老壇主不再是一副威嚴的樣子,僅是個落魄的老人。屋頂房樑上虛掛著白色的帷幔,緩緩拂動著。

白謐凡不忍,他動動嘴唇,卻不知說什麼好。

宿御玦上前一步,沉聲道:“雲壇主,請節哀。”

老壇主看到宿御玦的那一刻,激動不已,嘴唇抖動著。半晌,兩行濁淚順著臉頰滑落。“盟主……老夫,老夫愧對列祖啊。”

宿御玦扶住老人,安慰道:“老壇主有何難事,不妨對御玦細說。”

雲老壇主吩咐下人看座之後,便坐回椅子上嘆氣起來。“戰兒雖未繼承壇主之位,可他早已是沐雨壇的頂樑柱。只是他堅持待我去世後才繼任壇主,所以在同道心目中,他僅是個繼承人罷了。事實上,五年前,他就已經正式經手了沐雨壇事務。沐雨壇……離不了他啊。”

“盟主,您知道,老夫跟您父親一樣,均是老來得子,還就一個獨苗。戰兒一去,家裡已經沒有了支柱……老夫……唉,老夫今年已逾花甲,真是……有心無力啊……”

宿御玦思索片刻,“御玦明白您的心思,沐雨壇百年來維持不易,沐雨壇的解散也會影響到武林同盟,御玦不會放任其發生的。”

老壇主感動不已。曾經老壇主和宿御玦有過接觸,深知他是個沉默寡言之人,原本並不期待他能對此事表示什麼。如今他一席安慰的話語,正好說進老壇主的心坎裡。

“老夫明白,此事甚為棘手。為了保全沐雨壇,老夫有一個請求,因此腆著老臉來請盟主和白莊主商議。”

白謐凡忙道:“壇主但說無妨。”

老壇主有些為難地看了白謐凡一眼,艱難道:“前兩年,盟主曾通告武林同盟,有關與黯月堡蕭涼躍結親一事……”

宿御玦愣了愣,隨機沉聲道:“您可是打算沐雨壇與黯月堡聯姻?”

白謐凡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老壇主。

老壇主長嘆一口氣。“老夫知道,蕭涼躍結親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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