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勝閻鐵珊一籌,但是依然比不上她, 也比不上阿梅,所以她很放心的詢問上官瑜,“怎麼回事?”
上官瑜不知道是有意故意戳霍休痛點,還是無意戳霍休痛點,總而言之, 他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攤開了霍休的身世。
霍休原名上官木, 他既然姓氏為上官,就說明他是上官皇族的人, 是金鵬王朝的皇族, 只是霍休出身頗為尷尬,其母只是青樓女子,當年費盡心機巴上前來中原遊玩的上官謙,也就是霍休的父親,千方百計生下了上官木, 想要母憑子貴,可惜並不成功,上官謙鐵石心腸,不為所動。
她就把一腔怒氣出在霍休的身上,導致了霍休童年的悲慘, 其母分明有其父留下的大筆贍養費,卻寧願花在小白臉身上也不願意搭理這個兒子,後來前來探望的上官謙看不下去了, 就把霍休帶回了金鵬國。
只是上官謙本人在金鵬國有妻有子,對於霍休並不重視,是先皇,也就是上官瑜的祖父,見他可憐,把他帶在身邊精心培養,讓他功成名就,最後更是將復國寶藏託付給他。
“然而他卻辜負了先祖父的期望!”上官瑜語氣很氣憤。
雖然他與祖父從未見過面,但是無論從父親上官杲還是叔祖父上官謹的嘴裡,都能聽到有關先皇的事蹟。
先皇確實是一位仁君,只是缺少殺伐之氣,最後亡了金鵬王國。
或許先皇對於霍休來說,確實有不一樣的意義,所以他沒有反駁上官瑜的指責,而是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我很感激先皇的栽培。”
他抬頭,“只是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況且,”他頓了一下,“我也沒打算要你的命。”
上官瑜本想反駁,說你都派人來追殺我了還在那裡假惺惺什麼!可是想到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爺和一群半吊子的江湖人,能在江湖上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手中逃出昇天,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霍休見他想明白了,笑了笑,“只要你識趣。”他頗有些懷念的說道,“我一直記得先皇的好。”
“呸”上官瑜還沒說話,閻鐵珊就先忍不住,“先皇要是在天有靈,也會後悔曾經對你的厚待!你若是當真有心,為何不復國還朝,反要發展自己的勢力?”
霍休並不在意閻鐵珊的怒氣,他看著閻鐵珊說道:“我與你們不一樣,金鵬王朝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閻鐵珊生於金鵬王朝長於金鵬王朝,深受先皇恩典,自然時時刻刻想著復國以報先皇之恩,況且他這幾十年下來,除了發展財富以外,再無其他依託,自然將復國看得重。
霍休則不然,無論是金鵬王朝還是如今的中土,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名字,他從小缺衣少食,飽受欺凌,最想要的最想做的,是看他人匍匐在自己腳下,把天下財富盡收囊中。
江雪寒懶得看他們扯淡,上前一步說道,“廢話少說,做了就是做了,不要再找這麼多理由。”
不過這霍休對著上官瑜倒確實是留手三分,方才她就發現了,嚴一夫雖然痛下殺手,但是目標都不是致死之處,更像是致殘一類的,比之原著中的丹鳳公主,這裡的霍休就顯得多了三分人情,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江雪寒沒有執著於找出真相,畢竟霍休再怎麼留手,也還是會傷害到上官瑜,也就是說,與他自己的私利相比,上官瑜雖然有點地位,但是卻沒有那麼重。
這點道理,不止江雪寒想的明白,上官瑜也想的明白。
他躲在江雪寒身後說道,“不錯,你休要再狡辯,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霍休不以為意,“我也無需你的相信。”
他回頭深深看了上官瑜一眼,“嗖”的踏空離去。
閻鐵珊怎麼可能放他離去,給小皇孫留下隱患,急忙追了過去。
江雪寒等三人自然不能落於人後,上官瑜有些遲疑,“我還需要去嗎?”他一點武功都不會,只會拖人後腿。
阿梅笑得很溫柔,“你只要不擔心他有後手,只管留下。”
上官瑜:……你都這樣說了,我怎麼可能還會留下?
所以一行四人一路追著霍休而去,其中江雪寒抱著尚未習武的西門吹雪童鞋,阿梅拽著不會武功的上官瑜。
上官瑜:我以後一定要習武。
西門吹雪小盆友也有點不高興,可能是覺得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有了瑕疵。
江雪寒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慰他:“不要擔心,你在表姐心中的形象永遠是最高大的。”
西門吹雪無語的看著江雪寒,“表姐你想太多了。”
江雪寒詫異,“不然你為何悶悶不樂。”
西門吹雪回答,“若是當初他答應我的請求,我如今又何必表姐擎帶?”
江雪寒心中恍然,其實還是擔心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不過為了孩子的自尊心,她還是要安慰他,“表舅也是為了你好,以你如今的年紀習武,實在是負擔太重。”所以表舅也不完全是胡鬧,而是出於對西門吹雪身體的考慮,尤其是西門吹雪這孩子,愛劍如痴,自然要打好底子才能讓他日後有資本揮霍。
西門吹雪到底是小孩子性子,被江雪寒忽悠了一番也就相信了。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竟然還能不遠不近的綴在霍休的身後,讓阿梅心中有數,表小姐武力不凡,不愧是老爺的親戚。
另一邊,幾人跟著霍休一路兜圈子,竟然來到了珠光寶閣的後山,也是直到此時,閻鐵珊才知道,霍休竟然不知不覺之間就在他的地盤上建立了一個組織。
不過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關鍵是還是追捕霍休,所以她們彷佛沒有察覺她們一路順風順水沒有遇到任何人阻攔一般,死死綴在霍休身後,窮追不捨,直到來到了一座暗室當中。
暗室當中金銀財寶無數,而霍休也在此時,停住了腳步,不再逃跑。
緊追不捨的閻鐵珊見狀,冷笑的問道:“你怎麼不跑了呢?”
霍休轉頭看他,嘴角分明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因為我不必再跑了。”
閻鐵珊目露兇光,“那你受死吧。”
霍休淡定自若,“不,我要一直好好的活著。”
也不知道他按了哪裡,一個囚籠迅速從天而降,將閻鐵珊、江雪寒、西門吹雪、阿梅和上官瑜三個人都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