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舍得,忙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秋靈素可能怕他不甘心,軟言安慰:“你是一個大丈夫,我卻是一個小女子,我希望把最好的都給我的兒。”
任慈嘆氣,“你就是想太多了,丐幫不是沒有父子相繼的例子,你又何必如此籌謀?”
秋靈素梨花帶雨,“我就是一個小女子,難免想東想西,總擔心有人會因此不服氣他。”
任慈為她拭去眼淚,“難道做我的徒弟就能使人甘心嗎?還不都是一樣。”
秋靈素搖頭,“做你的徒弟便沒有那麼多人不甘心,況且如是我們的孩兒當不上幫主,也不會有那麼人忌憚他。”
任慈將她擁在懷裡,“好了好了,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嗎?你不要哭了。”
秋靈素漸漸收斂了哭聲,“還有一事。”
任慈問,“何事?”
秋靈素回答說,“我早已說了,要抹去過去的身份,相夫教子,結果你竟然還是忘了。”
任慈有些懊惱,“實在對不起夫人,我叫慣了,一下子沒改過來,以後我一定記住,你是葉淑貞,而非秋靈素。”
江雪寒見他們的準備回來,就收回了自己的水鏡。
“你說這秋靈素是何打算?好好的孩子非要偷著摸著生,還不讓人知道?”江雪寒覺得有些奇怪。
楊青月沒有回答她的回答,而是囑咐她:“你到時候找個機會把秋靈素支開,順便摸摸她的脈。”
江雪寒眼睛發亮,“你有何猜測?”
楊青月做神秘狀,“到時你便知了。”
江雪寒情知道楊青月的個性,所以也不再追問,只是找個機會把秋靈素帶離了任慈身邊。
秋靈素似乎有些坐立不安,依江雪寒的猜測,她可能是怕任慈說漏嘴。
“我去為他們添壺茶。”眼見任慈與楊青月相談甚歡,秋靈素愈加擔心,雖然她表面依然是一副嫻靜的模樣,但是她的內心卻是焦慮的,這一點,江雪寒看的一清二楚。
只是她猛一站起來,可能有些不適應,竟然晃了兩下,江雪寒急忙扶住她,“小心。”
秋靈素搖了搖頭,“沒事兒,我緩緩就好了。”
那邊的任慈見秋靈素不舒服,也無心與楊青月再談,急忙走了過去,關心的詢問:“靈素,怎麼辦?”
秋靈素虛弱的笑了笑,“可能是猛一站起來,有點暈。”
任慈說,“那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下。”
秋靈素點了點頭,抱歉的對著江雪寒和楊青月說道:“失陪了。”
江雪寒代表發言,“任夫人的身體要緊。”
任慈於是便扶著秋靈素進了屋內,看樣子,短時間內是出不來了。
剛好,趁此空隙,江雪寒和楊青月可以交換情報,有隔音罩在,也不必擔心有人偷聽。
“如何?”楊青月問道。
江雪寒點頭,“她身體不錯,可能有人為她調養過。”剛才趁著扶秋靈素的時候,她摸了一下秋靈素的脈,秋靈素出身舞姬,懷相居然不錯,她猜測可能是有人為她調養過,君不見能做鼓上舞的趙飛燕一輩子都沒生孩子來嗎?可見,做舞姬這個行業,要想出色,還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可還有其他?比如她肚子裡的孩子多大?”楊青月追問。
“難道孩子不是任慈的?”江雪寒心中一動,反問他。
楊青月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你且先說孩子多大。”
“四個月。”江雪寒比出四個手指頭。
楊青月挑眉,“據任慈所說,他們成親不過三個月。”
江雪寒做沉思狀,“難道是先上車再補票?”
楊青月雖然並不能完全理解江雪寒話語中的意思,但是也猜到一二,搖頭說道:“我觀這任慈,對著秋靈素頗為敬愛,應是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秋靈素在任慈心中就是一朵高嶺之花,是永遠的白月光和硃砂痣,是高不可攀的女神,總而言之,他是萬萬不敢輕易玷汙的。
江雪寒:……這你也能看得出來?
楊青月:這點眼力我還是有的。
江雪寒:算你厲害。
就在兩人交鋒之間,任慈走了出來,有些抱歉的對著兩人說道:“實在是怠慢了二位恩人。”
江雪寒搖頭,“任夫人的身子要緊。”
這時,楊青月突然插嘴:“我們不方便在此久留,先行告退了。”
任慈沒有挽留,因為他這小屋子確實不適合留客,單是他與秋靈素兩人便已經滿滿當當了,不過他倒是熱情邀請江雪寒和楊青月一起去丐幫。
江雪寒本想推辭,不料本該臥床休息的秋靈素卻突然走了出來,勸說她和楊青月去,理由就是“因為我的身子壞了你們的興致,實在是倍感抱歉”。
江雪寒情知這是秋靈素不願意他們留下來,更不放心他們獨自走,擔心他們折返,所以才想讓任慈陪著。
楊青月使了一個眼神給江雪寒,於是江雪寒鬆了口,“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任慈高興的說道,“二位請。”
三人一起離開了屋子,秋靈素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遠去,看起來就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好妻子,然而當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以後,她卻迅速關上了門窗,靜坐木椅之上,哪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素素……”過了許久,才聽聞有男聲溫柔的呼喚。
“十四郎……”秋靈素“騰”的一下看著來人,眼中柔情似水。
那男人急忙過去扶住她,“你有了身子,就不要那麼著急。”
秋靈素似乎很享受男人的嬌寵,臉上透著嬌羞,一點都不像與任慈在一起時那麼端著。
“果然有姦夫。”一直隱在一旁的江雪寒輕聲說道。
楊青月微微頷首,“果不出我所料。”
江雪寒給了他一個白眼,總是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作甚?
楊青月對她的白眼不甚在意。
原來,這兩人假意跟著任慈一道回丐幫,只是一出房門便在任慈身上施了幻術,讓任慈以為兩人隨著他一同走了,實際上他們二人卻是一直留在屋內。
作者有話要說: 好似在石觀音的襯托下,秋靈素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雖然很美,但是我依然經常忽略她,要麼就是一個很片面的概念,覺得她很可憐,或者她很美啊!後來一查才發現,這秋靈素毀容之前還幹過一件事,那就是毀了孫學圃的眼睛,但是孫學圃卻一點都不恨她。
35、那位留香的盜帥(三)
另一邊, 秋靈素與那陌生男子正在互訴衷情。
只見她梨花帶淚,“十四郎,你終於來了。”
名為十四郎的男子憐惜的看著她, “苦了你了。”
秋靈素搖頭, “為了你,我不怕。”
聽著他們這一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