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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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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整個所都聽見了許蘇的叫床聲與傅雲憲的喘氣聲;他們說那黑皮沙發上淫液斑斑,保潔阿姨刷了幾天,才把那些淫跡汙斑全部洗刷乾淨……

所有人都認定當時的傅雲憲被許蘇迷得神魂顛倒,所以罔顧幾十億的案子,抱著他去那黑皮沙發上辦事兒去了。

聽上去很像這老王八蛋會幹的事兒,但只有許蘇自己知道,那四十分鐘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根本無事發生。

許蘇小寐二十分鐘差不多就醒了,醒時看見傅雲憲坐在那黑色皮沙發的邊上,正認認真真看著自己。

彼時傅雲憲的臉逆著窗外光線,他那一褶兒一褶兒的眼皮柔和下垂,眼睛匿在又長又密的睫毛裡,好看得如夢似幻,不似今時今日高高在上的傅大律師,倒似當年那個埋首於他脖頸的大哥。

他只是說,就看看你。

這眼神夠他嚼味半生的,許蘇沒來由地心慌,血燥,手心被汗浸溼。

就沒辭職。

“叔叔?”外間沒見著人,許蘇繼續走向內間。辦公室外頭用來會客,往裡才是傅大律師辦公的地方,兩間房間隔著一道暗門,一般不關上。許蘇站在闔著的門口,聽見裡面傳來一些溼溼黏黏、咂嘴吮舌的聲響,還有這麼一聲:寶貝,再深點……

傅雲憲的聲音,深沉渾厚,太有辨識度。許蘇馬上聽出裡頭兩個人在幹什麼齷齪勾當,一陣惡寒,在心裡咒罵,不要臉的老淫棍,早晚死在男人身上!

杵在門口猶豫了十幾秒,許蘇帶著點惡作劇般的心情推開了門,故作天真地喊:“叔叔,我進來了。”

跨門而入,正對上一雙極深邃的眼睛,一張極英俊的臉。

許蘇認識傅雲憲的時候才十二歲,生瓜蛋子一個,剛剛對隔壁的白婧萌生了一點少年人的春心,卻對傅雲憲的印象用驚為天人來形容毫不為過,他在他之前沒見過這麼英俊正氣的男人,在他之後也再沒見過。

很長一段時間,同齡男生們的偶像是周杰倫是艾弗森是張朝陽,都是名利俱全的大人物,他的偶像卻是兩者皆無的傅雲憲。或者再往造作裡說,這人是他願意窮盡畢生努力去企及的遠方。

曾經。

老闆桌底下生出一點動靜,肯定有人。那人似乎是想起來,傅雲憲大手下移,摁住胯間那個腦袋:“繼續。”

耳邊盡是那種噁心巴拉的聲音,許蘇只當沒聽見,立在傅雲憲跟前,細細打量。傅雲憲也看著他,循著桌下人吞吐的節奏挺腰送動幾下,但沒什麼表情,既看不出被人伺候的愉悅,也看不出被人打攪的不悅。

“寶貝,好了。”話是如此,手勁卻一點沒收,反倒更施一把力,摁住對方的脖子直接來了個深喉。

傅雲憲射精之後,老闆桌底下鑽出一個人來,許蘇定睛一看,鄭世嘉。

鄭世嘉十分狼狽,頭髮被揉亂了,口角都破了,滿嘴來不及下嚥的唾液精液,合著滿眼的淚,倒挺有點我見猶憐的媚態。傅雲憲似乎意猶未盡,捏著鄭世嘉瘦削的下巴,把他的臉帶近自己,在他鼻尖上親了一口。

鄭世嘉舔了舔嘴唇,嬌喘未歇媚眼如絲,想湊上去索個嘴對嘴的吻,但傅雲憲露出一點淡淡的厭棄的表情,將鄭世嘉推遠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漱漱口去。”

鄭世嘉表現得很順從,轉身去往衛生間,經過許蘇身邊,怨懟地瞥他一眼。

許蘇原本打定了主意要跟傅雲憲提瞿凌的案子,但外人在場諸多不便,話到嘴邊又改了口:“老太太讓我提醒你,今晚上我家吃飯,她包餃子了,你最愛的山藥豬肉餡,還有百合甲魚湯、地黃枸杞酒,她說你日理萬機,得補補。”

“嗯。”傅雲憲點著一根事後煙,斜著咬在嘴裡,手在桌子底下動著,估摸是把舒坦夠了的傢伙收回襠裡,又拉上褲鏈。

人前人後,傅雲憲從不掩飾自己那身那身流氓本色,放蕩得理直氣壯,惡劣得坦坦蕩蕩,不怎麼像身價過億的名律,倒更像黑道頭子。許蘇是習慣了的,目光游到傅雲憲指間的那根菸上,說:“所裡不準吸菸。”

傅雲憲微微皺眉:“誰定的規矩?”

許蘇說:“龐主任定的,已經讓我加進員工守則了。”

傅雲憲吐出一口煙霧,充耳不聞:“惡法非法,改了。”

朝令夕改已經不是頭一回了,員工手冊上那些規章制度制定的物件,是律助,是律師,甚至是所主任,唯獨不是對傅雲憲的。所以所里人也都知道,所主任龐景秋對自己這位合夥人很有意見,奈何對方本事通天,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許蘇叫苦不迭:“別啊叔叔,龐主任說了,若抓著你知法犯法,他就扣我工資。”

“他敢。”傅雲憲不為所動,抬手抖落了一段菸灰。

“他還說,累計五次就炒我魷魚。”這話是許蘇瞎編的。

傅雲憲眼睛微微一眯,停頓個三五秒,終究還是把煙給掐了,說:“你讓文珺取點現金,晚上陪老太太搓兩把。”

“別。”許蘇趕忙擺手制止,“搓麻可以,但不能來玩錢的,上回她又在家裡擺了牌桌,一晚上就輸了兩萬多,還好我發現得早。”

獲得政府賠償之後,蘇安娜一朝苦盡甘來,一時把持不住竟迷上了賭博。而且她賭癮很大,什麼麻將撲克老虎機,但凡來錢的都愛玩一把,然而手氣極差,屢賭屢輸屢輸屢賭,不到一年就把那三百萬全折騰光了。後來險些被高利貸剁手剁腳,才嚇得收斂不少。

許蘇苦著臉:“叔,我求你了,老太太這賭癮才剋制住,你千萬別又給她招起來。”

傅雲憲說一不二:“取個五萬吧。隨便玩兩把,不玩大的。”

許蘇還想辯兩句,但舌頭動了動,還是嚥下了後話。合理訴求被對方當面駁回,明擺著不留餘地,他不止一次地想過,在縱容蘇安娜賭博這件事上,傅雲憲可能是故意的。

許文軍剛翻案那會兒,舉國轟動,各大媒體爭先恐後前來採訪。傅雲憲藉此一舉成名,而他許蘇,正是其中最奪人眼球的一個新聞點。

人前,他們不僅僅是刑辯律師與當事人的兒子,他救貧困少年於水火,替他伸張正義,保他衣食無憂,而他讓一位律師從此區別於狡詐訟棍與市儈小人,成為他“厚德強技”的承載,“雄辯為民”的見證。

人後,許蘇也不止一次聽人問過傅雲憲,留這小子在身邊,是不是當他是個活招牌?

傅雲憲一笑而過。

只要許蘇留在君漢一日,許文軍案就永遠不會過時,但有一點許蘇想不明白,傅雲憲不至於真信了江湖術士的鬼扯,彼時彼日留自己在他身邊,是口碑營銷,是宣傳需要,而時至今日他傅大律師已穩坐國內“刑辯第一人”,又何必還要與自己勾勾連連,牽扯不清。自覺留在這裡再沒意思,許蘇睨了不知何時又冒出來的鄭世嘉一眼,擺出一副要走的樣子對傅雲憲說:“我那破車實在撐不住了,晚上就不接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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