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會持續到地老天荒的事情,其實還沒有這一夜的雨來得長。
只是原本的綿綿細雨變成了瓢潑大雨。
雨點乓乓的,彷彿砸在她的心上,一下一個坑,一坑一汪血,到後面血流乾了,只剩下乾癟的心,在猛烈的砸打裡,碎裂成片,灰飛煙滅。
夏侯哥哥開始訴衷腸了,他說他會負責,會娶自己進門。
可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靳梨雲就依偎著他。自己已經大概穿上了衣服,雖然無暇去顧及是否整齊,但總歸覺得可以開口說話了,但靳梨雲卻搶先一步笑她:“該看的都看過了,該做的也都做過了,還害羞什麼呀。”
她想告訴對方,這不是害羞,是做人最起碼的禮義廉恥。可轉念一想,與一個幫兇,何必多言呢。
是的,她只是一個幫兇,所以她不恨她。
她也不恨夏侯賦,因為是自己投懷送抱,活該被辱。不,這不是辱,按照眼前二人的說法,這是愛啊。玩都玩過了,他還要娶她,這該是多真的情!
那她該恨誰呢?
看來看去,只剩下自己了。
呵,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說想去屋頂吹風的時候,夏侯賦似乎不大信,但靳梨雲信,還幫著勸,讓她去吧,她現在心情正亂,靜靜也好。
她感激地看了對方一眼,是真的感激。
對方回以微笑,那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笑。
六歲那年,父親贈予她這把“靈月劍”,十年之間,她只用劍殺過一人——便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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