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損傷最多,到了戰時,則以外傷為主。但戰場之上,傷重者能活下來的,不過十之一二。
慶王不能死,慶王一死,西山營名存實亡,到那時,即便世子有那個能力撐起所有人,朝廷卻不一定願意讓他們子承父業。
因此,慶王的傷從一開始就牽動了所有人的心。軍醫們幾乎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在主帳進出。
楚衡的一邊肩膀有傷,動作不能太大,只好勞煩軍醫解開慶王身上的繃帶。
在仔細檢視過傷口癒合情況,結合脈象,他揉了揉發疼的肩膀,問:“可有藥案?”
藥案送來,楚衡低頭,視線掃過上頭的每一句話。
慶王並不是中箭之後馬上倒下的,一直強撐到所有人退至宜州後,他才從馬背上摔落被人緊急送進營帳救治。拔箭時,神智還有些清醒,第二日才陷入昏迷。
之後,有過傷口潰爛,挖掉腐肉後養了幾日,才開始慢慢癒合,但低燒起起落落,沒個盡頭。
楚衡想,這個情況,應該是術後感染。
沒有抗生素,術後感染的確是個問題。
和軍醫們定下新的藥方,礙於慶王這是外傷引起的術後感染,針灸似乎派不上什麼用場,楚衡索性出了主帳,揉著肩頭往陸庭的帳篷走。
營地裡不少軍士都認得他,紛紛行禮,有的還詢問他的傷勢情況。
楚衡笑著擺擺手,僵著半邊肩膀走了幾步,趙篤清靠著梁辛安,不安分地單腳跳了過來。
“可是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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