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了退堂鼓。

她不重要，可她肚子裡孩子重要，要了事他們萬死難贖其罪。

大臣們惶惶朝前看去，嶽凌兮舉著金簪手似乎有些顫抖，低頭看向自己腹部時候儼然已經淚盈於睫，柔臉龐顯絲哀慼之色，似無奈，又似歉疚，甚楚楚可憐，看得人心都快碎了。

“自古難兩全，母后很父皇，只能委屈你們了……”

喃喃自語個字，分明低到了塵埃裡，卻聽得人神魂俱散，胸絞痛。

“娘娘！”先前站在對立面幫御史都急了，不顧身份勸道，“我等思想太過狹隘，娘娘千萬莫傻事！”

要挨板子鎮遠侯也開始示：“娘娘心只為陛，臣知之甚晚，還請娘娘莫行偏激之事，臣甘願領罰。”

火候差不多夠了。

見狀，夜言修撩起擺跪在了光大理石磚上，嚴聲道：“懇請娘娘思！”

只聽嘩啦聲，殿內所有人都烏壓壓跪了去，齊聲呼：“懇請娘娘思！”

蓄滿眼眶淚水終於落，嶽凌兮看了看周圍人，又看了看渾身僵直勉強站定楚襄，剛要開說話，腹間卻突然陣翻攪，疼得她霎時了身，金簪墜，鳳尾摔得稀碎。

“唔——”

楚襄臉色遽變，微使力就躍到了她面前，抖著手抱起綿軀，急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嶽凌兮抬起慘白小臉，顫聲道：“肚子……好痛……”

楚襄彷彿被人從心尖上撕了塊肉來，劇烈痛楚剎間傳遍全身，令他為之窒息，再也無法掩蓋恐懼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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