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咬到自己的頭。

她沒有姐妹，也沒有遠房親戚寄住在家裡，府中的婢女也多半上了年紀的，到陸府來求親，符合條件的只有個，就她。

剎間，說過的話全部從腦海中浮現來，每字每句都無比清晰。

“她要展翅飛，你就要解開手中的絲絛，她要追逐月光，你就要停阻攔的腳步，有朝日她累了，或深陷泥沼，你才能夠伸手去擁抱她。”

勸她，說的自己。

陸明知自己當時理解錯了，也明白了謝懷遠的意思，整個人超乎尋常的冷靜和清醒，卻只能仰頭看著，紅唇微張，露半截貝齒，卻擠個字來。

說過，當她陷困境才能伸手來擁抱她，所以來了。

此前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會每個月從關東寄封信給她，會在戰火紛飛之時跑遍整個靈霄關給她買來支糖葫蘆，會在她心沉重的時候忍著傷痛帶她去玩，這些因為她的表哥，而因為愛。

可委實必如此。

想到這些年來她傾慕夜言修的樣子都看在眼裡，陸明霎時白了臉，可還沒說話，謝懷遠淡中帶柔的嗓音又飄進了耳朵裡。

“，你願願意嫁我為妻？”

陸明無言以對，心卻已翻江倒海。

她怎麼能嫁給？她才剛剛斬斷了絲，即便介意，外人又會用什麼眼光來看待？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她能把也拉進這灘渾水裡，白白為她折損了名聲。

可她亦忍心直接拒絕，再傷次。

陸明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試著同迂迴：“婚姻大事當由父母主，豈可私約定？再說我心裡也得很，你給我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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