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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緣分嘆了一聲,然替他嘆完之後,卻也替自己心疼起來。

她沒什麼朋友,梁九兒算是一個。

當初她因著星女才能脫出凝冰陣,而星女也由此受罰才有了梁九兒這一世。

雖然一開始她想對梁九兒好,私心是因著星女這一層。

但經了後來的許多事情,她也是打心裡把梁九兒當成妹妹。

“我討厭你。”

這句話又一次在她心頭響起來,燥得她握著杯盞的手又不自覺緊了一緊。

最惱悔的,或許就是這四個字。

在她墮魔前,靈臺尚為清明的時候,給她留下的印象竟然是她討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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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這樁心事,赤鶴一不留神把下唇咬的血色分明,雲汀喚了她好幾聲,她才如夢初醒一樣遑應了一句,又聽見金墨道:

“……一開始以為他喜歡去後山,是真的喜歡那個地方。可現在想想,她大概是一開始就很好奇吧。”

“可她總共也沒到松林去幾次吧……”雲汀岔了一句。

“還是去過幾次的。聽她說有時候她是自己去,有時候盤連谷的那兩位弟子會帶她一起去……”

“啊?”赤鶴嘴角微張,顯然是有些遑的形容。

“她和盤連谷的弟子?”雲汀也聽出了疑點,訝著雙眼把金墨看著。

金墨茫然的看著他們,大抵是以為他們對這個事情是知道的。遂躊躇道:“她沒跟你說麼?我以為……”

他後話沒有說出口,但赤鶴卻已經明白他想說什麼了。

以為她和我關係好,會跟我說來著。

誰能想得到呢?

對這事,她是一分半點的不知情。

赤鶴有些自嘲,對著金墨搖搖頭:“她並沒有同我說過。”

☆、第九十七章 奇怪的打鬥

金墨亦收起了他自己的情緒,於此話認真起來。由雲汀扶著踱至小桌旁,赤鶴抬手給他添了一杯熱茶,小聲囑了他一句:“慢點”

金墨潤了潤口,徐徐道:“有一次我尋她尋不到,聽同門的師弟說,見著她往後山松林去了。等我趕到松林的時候,她卻正和芷水她們一起往外走。因此前發生過一些矛盾……”

他抬起眼望著赤鶴頓了頓,有些徵詢意思。赤鶴自然明白他所指的矛盾是什麼,順意的嗯了一聲,金墨才又繼續說著後話。

因赤鶴的事情他多少了解一些這雙姐妹的秉性,所以擔心梁九兒受了她們的欺負,不由問了她兩句。

哪知梁九兒說她們並沒有欺負她,甚至還言,她覺得這雙師姐妹也沒有赤鶴所說的那麼“壞”。

於此好壞金墨不便下言判斷,敷衍過後,又見著九兒與她二人切切的打了招呼,才相繼道別。看那誠切的樣子,金墨才相信她與她們,是真的處的不錯。

但她就算是和芷水兩師妹交好,也不至於需要瞞著赤鶴。除非自己在她心目中當真是一個小氣的人。

可是赤鶴仔細想來,自己是那樣的人麼?誠然她慫了些,耐心也不大好,但自評確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所以梁九兒瞞著他們,就是有別的原因。

金墨眼望著赤鶴在發呆,以為她是在傷著梁九兒的話,遂開解道:“九兒年少,所說的話大抵都是不過腦的,你也別盡都放在心上。”

他是怕自己九兒介懷吧?如此他考慮得還挺周全。

赤鶴淡淡笑了笑,應道:“我知道的。就是因為她心性純良,所以我才擔心……”

赤鶴本想說擔心九兒被用心不良的人欺騙,但話到嗓子眼又覺得這話未免把盤連谷一雙姐妹也形容了進去,有些不大妥當。於是生生把後話噎了回去。

她忽然反應過來不對勁的地方,鎖眉問道:“不是說,那兩姐妹的關係不大好麼?”

金墨點了點頭:“我也奇怪著,不過面上和善的事情,也拿不準。”

面上和善?

就是說實際上是面和心不合?

那幹嘛還會一齊帶上樑九兒呢?不合的人,私下該是見都不願見一面的吧。

或許這是盤連谷的另一種門風?

她腦子有些暈。

雲汀一直默著沒有插他倆的話,見二人敘得差不多了,才向金墨提議道:“你好好休息一陣吧,我再問問元屏他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金墨揉著額角應了一聲,嘆道:“我自認得她之後想過許多事,卻從來沒想到這一樁。天命不可妄測,果然是句真理。”

天命不可妄測。

赤鶴瞥了眼自己的手腕,落寞覆上眼。

誰說不是呢。

她自結實梁九兒那天,也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事。

她想過她會替她做些什麼,予她血肉不是不可以,她願意。

卻斷斷沒想到是以這樣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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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鬧得赤鶴也有些疲,回了屋子撲在床上沒多時就挺沉的睡了過去。

她也不知自己有沒有做夢,因那些景象實在是熟悉得不像個夢。

她看到梁九兒坐在廚房裡樂呵呵的同金墨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情,她一言,金墨一語,直把整個廚房填的都是笑鬧聲,她才從一陣似有若無的藥香味中悠悠轉醒過來。

迷濛中,卻是雲汀坐在榻邊,正往她受傷的手腕上塗著新一種的藥膏。

白日裡不是才上過藥的麼,他是有多緊張自己的這個傷口。

從這個角度看雲汀,正能看到他稜角生的極好的側臉。

原來雲汀的鼻子比她還要挺一些,從前她竟然沒發覺。

少年的黑髮垂掃在她的面板上,戳得她有些癢,手也跟著縮了縮。

“別動。”

雲汀頭也沒抬,拉著她的手卻緊了許多。赤鶴乖了下來,他又道:“白日裡匆忙,胡亂上的藥粉似乎沒多大用。適才我回了一趟崇明宮,取了藥膏過來,或許這個才管些用。”

說著,他重剪了一段乾淨的白布,輕輕覆在她手腕上的傷處,又道:“以前我在林蔭地胡鬧,惹了冬青仙君牽來的一隻異獸。躲不及被它撓了一下。虧得有這膏藥,你看我現在,連疤都沒留一個。”

說著,他揚起手來在赤鶴跟前換晃了晃,白花花的手臂上果然沒留下什麼疤。

赤鶴被他逗得笑開來,很配合的點點頭。

她想,有云汀在,真的很好。

不多時,她的手腕上多了一個蝴蝶結,好歹是細心包紮出來的,樣子也比白日規整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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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踱到窗邊透一口氣,望著窗外漆黑黑一片,伸了個懶腰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雲汀復踱過來攏住她,憐惜樣的在她額上親了一口,才道:“戌時吧,說早不早,說晚也不晚的。”

原來他們睡了那麼久麼?

哦,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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