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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

想了想,別的文或許會比我好很多。

畢竟寫自己喜歡的罷。

☆、比武

不知為何,忽地有些釋然。

寂寂白雪掩塵埃。汴稽之下的血色,也將被純白覆蓋,不為人知。

趙辛尤命人來喚我,說是有要事相托。我辭了,讓他等我幾日。沒有告訴他原因,因為江沛之還在昏迷中。出於私心也好,為了私情也罷,總之一切皆我知曉,便好。

他安睡的時候,眉頭總是情不自禁皺起來。或許他夢見了什麼揪心的事罷。

用木棍架著陶碗,熬著湯藥。濃濃水汽,滾滾白霧。四周如此靜穆。

我輕輕嘆了口氣,撩撥著那柴火取暖。

晚些時候,廟裡颳起了大風。冰晶似豆粒在門口亂竄,有時冷雨掃進來,一片陰冷。

我將身子縮在角落,儘量貼近江沛之,為他擋住些風。他身上蓋著厚厚的毯子,只這一床。地上鋪著衣裳,好似也不是特別暖。

我有些擔心他又受寒而加重病情,於是決定去城裡買些棉衣棉被回來。即使藏身在郊外,也不至於落得如此落魄吧。我這麼想著,便準備出門去。

忽地又想起來,好似沒有傘。便只好冒著寒風大雪,緩步走在路上。戴著斗笠,我清晰聽見那一顆一顆的冰豆窸窣。真是冷啊。呵氣取暖。

城內顯然清冷了很多,沒什麼人走在路上。倒是聽見不少孩童歡喜的聲音,還有老人家唸叨著“瑞雪兆豐年吶”之語。

待我回來的時候,江沛之已經醒了。

我有些驚訝,竟然這麼快就醒了。見他已經將湯藥喝了,把碗放在了地上。衣裳也整理好了,一身清爽。

我便問道:“昨日你暈倒了,我請了大夫給你療傷。現在感覺怎樣了?”

他點了點頭,道謝,又道:“應該無大礙了。”

自己的身體應該很清楚,他這麼說應該好了許多。我也鬆了口氣。

雖然很想知道他昨日發生了什麼,但我還是緘口沒問。他也閉口不談,只說過幾日武林盟主的位置,要開始爭奪了。

我知。已然是劍拔弩張了。

江沛之看了我半天,忽地說道:“等這武林大會結束,隨我去澹州吧。”

說著這話時,他握住了我的手,言辭懇切。那眼中透露的絲絲炙熱,我不是不知。

然而我卻下意識抽回了手,往後縮了一步。只留他的手,懸空放著,十分突兀。

一時間有些尷尬,便只好訕訕問了句道:“為何?”

他收回了手,輕輕笑了笑,道:“你還記得當初我說的話麼?”

我不解,他繼續道:“我本是為你而來。你若想去哪兒,那便去哪兒罷,我陪著你便是。”說這話時,他儼然有些落寞。

我不敢看他的眼。依然。他的目光十分灼熱,那裡有太多我不願參透的東西。

我低聲嘆了口氣,垂頭道:“何苦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你若將一生押在我身上,那便毀了。”

我說的這是實話。過了明年,生死未卜,大概也得魂歸九天了。他卻不一樣,年少得志,雖則是個殺手,在武林中卻也前途大好,想收攏他的人數不勝數。若娶個佳人,神仙眷侶,逍遙快活,豈不快哉?

他好似知道我想說什麼,道:“不必再說,我意已決。”斬釘截鐵。

我沉沉道:“故人西已去。”他聽了,知道我說的是誰,也知我在暗示什麼。

他堅持道:“今日之話,十年之後再說吧。”

我不料他如此固執。等我十年,值嗎?況且,十年怕是等不到了。

啞口無言,只好不語。

良久,我便道:“等事一完,我想往滁州一趟。”

他聽了,默默點了點頭。

滁州,我有個心願未了。

隔了幾日,趙辛尤又派人來催我。我便拿起劍出去了。江沛之安安靜靜在廟裡養傷,因著無趣,便拿起了古書在看,應該是本劍法。

我到時,趙辛尤有些不悅。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囑咐我,明日武林大會,見機行事。他又說了說他的安排,諸如什麼時候入場,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之類。我一一記住了。

才這麼些天,已經淘汰一半武林豪傑。自然,許多人來此也只是為了碰個運氣。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能害一個是一個,少一個對手自然多一次機會。這次不行,明年依然還有武林大會。

羽鐸軍近幾日被趙辛尤安排往別處去了,好似很忙。我也沒管,畢竟真正的主子不是我,他們聽誰的,我還是一清二楚的。

第二日,江沛之依然在廟裡沒走。我出門去。

城裡有個偏僻的集市,那裡撐了個高臺,算是正大光明的比武。來人不少,各大門派都有。

趙辛尤卻在隔壁樓裡,坐著幹看。見他不著急,我便問:“什麼時候輪到你?”

他反而驚笑道:“怎麼會輪到我?自然是你去上。”

我懂他的意思。比武之事,由我來代替他。一來,可以在眾人面前表明我已投靠趙家。二來,我武功不差,對付這些還是夠的。若是不夠,他也不會安排我了。

我看著擂臺上,有個大漢正舉著鐵錘,四處揮舞。力氣之大,可見一斑。只可惜,他空有力氣,卻被對面一條鞭子耍得團團轉,未免有些笨拙。甩鞭子的是個女子,眉目英氣,身形高挑。看著眼熟,卻是蘇家的人。

接下來有好幾個人上去,都沒能打敗她。這不得不讓人佩服蘇家的實力了。一個小角色竟然也如此厲害,可想而知,這蘇掌門該是有何等高深的武力。

趙辛尤依然不慌不忙,靜靜看著。旁邊有丫鬟給他遞暖爐,他穿一身黑紅裘衣,面似白玉,謙謙如風。其實這周圍也不少女子在觀望他,畢竟是一美郎。然而他好似渾然不覺,只在一旁不時對我說著,那人武藝如何如何,我若上場了該如何對付之類。

我不知趙辛尤的武藝到底有多深,但人不可貌相,或許他還留一手呢。

也到了該趙家派人上場的時候,趙辛尤朝我點了點頭。他的意思是,後半段了,該拿個先手了。

我蒙著面上場了。

對手是個中年男子,虯鬚鬢髯,濃眉圓眼,面目有些凶神惡煞。他舉著刀就向我劈來,氣勢洶洶,好似與我有莫大仇般。我將劍鞘一擋,頓時刀劍相撞,激出火花,發出巨響。然而他不依不饒,依然舉到砍來。見他如此無章法,不禁有些無奈。這人是何種自信登上這擂臺的?

隨即便甩手一劍,抵在他肩膀穴位處,兩隻手頓時麻了。他手裡的刀也掉落在地,是輸了。

緊接著又來個,卻是個白麵公子,拿著扇子。他將那扇子使得十分靈活,靠的是那扇子裡的暗器奪命。這招式我自然熟悉,身為刺客,這種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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