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走廊很窄,最多容得下兩個人並排,白煜笑了笑,側過身體往旁邊讓,夏念剛走了一半,他卻突然伸手撐在她臉邊的牆上,身體壓過去問:“江宴今天是怎麼教你的,要不你也教教我。”
濃郁的酒氣撲到臉上,夏念皺眉偏過頭,“你是不是喝醉了?”
白煜撐著身體,凝神看著她的臉,眼底有些掙扎,然後才恢復以往吊兒郎當的神情,懶懶往後一靠說:“沒錯,這酒真夠上頭的……”
夏唸白了他一眼:“不能喝就別喝那麼多。”伸手把他推開一些,徑直往洗手間走。
白煜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叼起根菸,這時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著手機上的名字臉色一變,然後把那根菸捏在手上,接起手機聽了一陣,長吐出口氣說:“好,我等著你。”
等夏念從洗手間出來,正好看見白煜上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歪著頭嘀咕了句:“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
這場劇組夜宵一直吃到大半夜才散場,大家互道了晚安,付娜揉著眉心,邁著虛浮的腳步往停車場走,正抬手摁了摁車鑰匙,突然聽見後面傳來聲響,她猛地回頭,然後挑起眉說:“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宴宴:誰說我不會撩的,一個個站出來和我PK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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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克己復禮,信守程朱理學孔孟之道,勢要存天理,滅人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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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一個妖豔賤貨……將一個古板悶騷男……撩得渾身內傷……卻又無力回擊……最終也不得不變身為妖豔賤貨的……那些夫妻日常搞笑事兒。
男主禁慾悶騷X女主妖豔媚俗。
☆、第17章
的拍攝進度走了三分之一, 付娜演的李嬤嬤在寧妃宮裡自殺那場戲, 算是前半段劇情的一個小□□, 所以瞿延平非常重視, 特地把那場戲提前了幾場來拍,準備等這場過了後, 再補拍幾個普通鏡頭, 付娜的戲份就能殺青了。
那晚拍攝時,原本是沒有夏念和陸雙秋的戲份,但是她們很有默契地留在了片場。兩人走進休息室時,付娜正坐在鏡子前,背後站著正給她盤頭的首席化妝師田榮。
田榮和付娜是舊相識,因為是幕後人員, 她沒經歷過付娜的大起大落, 一步步熬到首席的地位。她原本可以只負責主角的梳化,可每次只要能空下來,就會親自來替付娜打理妝發。
“十年前我給你梳頭的時候, 可沒見你有這麼多白髮。”田榮撩起她的髮尾,笑眯眯地打趣。
付娜嘆了口氣,對著鏡子摸了摸臉:“老了……再過幾年, 這張臉、這頭髮就都成了塑膠花, 遠看著光鮮,仔細看全是人工修補的痕跡。”
夏念趴在桌子旁邊, 笑著說:“付娜姐哪有老, 一直都是這麼年輕。”
付娜笑著瞪了她一眼, 心裡卻是非常受用,梳化完畢後,她撩著裙子站起來,在經過夏念身邊時,輕輕按了下她的肩說:“我早說過你很有潛力,這個圈子太浮躁,誘惑也多,可觀眾不是瞎子,他們能看出誰在認真演戲。所以,記住你現在的堅持,千萬別被亂花迷了眼,別走著走著……把自己給丟了。”
夏念聽出這話中的深意,認真地點著頭,眼看那抹青色裙角就要消失在視線裡,她突然有點發慌,追過去大聲說:“付娜姐,一定要小心點。”
付娜抱著胸發笑:“我又不拍武戲,有什麼好小心的。”
夏念一時語塞,轉頭看見同樣神色憂慮的陸雙秋,曾經那驚悚的那幕不斷在腦海裡打轉,可偏偏又不能說明,只有攥著她的手叮囑:“總之,一切都要小心!”
今晚的第一場戲是付娜演的李嬤嬤被毒打後,淋雨跪在鄭如姿的宮外,痛哭著為自己申辯。付娜很快就讓自己進入了角色,她雙手抓在泥地裡,幾乎要把指甲蓋給抓出血來,仰起頭,哭聲淒厲而酸楚,和著人工灑落的雨點,一股腦砸在宮門之外。
這場戲實在太耗心神,在導演喊了“卡”以後她還一直出不了戲,接過小助理遞來的毛巾,頂著紅腫的雙眼,去找導演要求20分鐘調整情緒。
夏念見她一個人往休息室走,連忙起身跟過去,誰知卻被付娜扭頭給拒絕了。她明白每個演員都有自己的恢復方式,不希望讓外人打擾,只有再忐忑地再坐回陸雙秋旁邊。
接下來的20分鐘顯得尤為漫長,瞿延平抽完根菸,瞅了眼表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叫來付娜的助理說:“去問問她什麼時候能好。”小助理點了點頭就往休息室跑,誰知很快就跑出來說:“付娜姐不在休息室!”
夏念騰地站起來,然後手指被陸雙秋緊緊扯住,目光移下去,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出深深的恐懼。瞿延平黑著臉把菸頭踩熄,吼道:“怎麼可能不在!她不在怎麼拍,還不去給我找!”
於是製片組全體出動,誰知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人,夏念臉色發白,走到瞿延平身邊說:“擷芳殿,我們去那裡找下……”
這晚月光淺淡,一行人走到擷芳殿不遠的廊橋上,遠遠看見張揚的枝椏遮住窗沿,樹影搖擺間,隱約看出裡面透出微弱的紅光。瞿延平皺起眉,轉頭問道具:“裡面點了蠟燭嗎?”
道具納悶地撓了撓頭:“不是還沒拍嘛,我們沒來及佈景呢。”
夏念出了一手心汗,那團忽閃著的紅光,怎麼看怎麼可怖,於是提高了聲音說:“我先過去看看。”然後踩著滿地的落葉飛快往那邊跑。
那扇窗越來越近,黑洞洞的大殿內,不知被誰點了一排紅燭,盈盈燭光裡,正好照出一個豎吊著的人影……
付娜穿著青色襦裙,流雲髻隨著腦袋歪斜著,雙眼突出,直直吊在橫樑之上,手腕還在不斷往下淌血……
一模一樣的畫面,彷彿噩夢重現!
夏念雙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