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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就要胖乎乎才好。

羅翠微側過身,正好看到雲烈又莫名衝孩子瞪眼,便忍不住支著腮,好笑地又道,“花明大夫說,有些人生完孩子後,有好一陣子都會古怪低落,喜怒無常。”

“啊?”雲烈茫然地看向她,不明白為什麼忽然說起這個。

“照這症狀,我總覺得這孩子是你生的才對,”羅翠微笑著打了個呵欠,“你沒察覺你這陣子瞧著她時,一會兒高興得不得了,一會兒又板著臉嗎?”

雲烈抬起下巴“哼”了一聲,也縮排被中躺下,還順手戳了戳身旁的小圓臉。

“我板著臉的時候,全是因為忽然想起,這小混蛋當初叫過我一聲‘叔’。”

羅翠微聽得一頭霧水,“她都還不會說話,幾時叫過你了?”

“叫得可清脆,活生生把我從重傷昏迷中嚇醒。”雲烈咬牙切齒,滿臉不甘心。

轉頭看到羅翠微眼中的詫異,雲烈頓了頓,解釋道,“哦,是在我夢裡叫的。”

對此,除了一個“滾”字,羅翠微沒有什麼想說的。

****

六月十二這日,羅翠微與雲烈照舊在書房裡各自忙碌著。

算盤珠子清脆悅耳的噼啪聲,與翻閱摺子的悉索響動各行其是,卻又渾然一體。

未幾,夏侯綾在書房外請見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羅翠微頭也不抬地揚聲應了,讓夏侯綾自行進來說話。

今日一早夏侯綾便帶著宋秋淇去槐花渡接貨,想必只是例行回話,羅翠微手上便也沒停。

“翠微。”夏侯綾低聲喚著,眼角餘光卻偷覷了旁邊桌案後的雲烈一眼。

雲烈倒似全無察覺,照舊專注地看著手中的摺子,還順手提筆蘸了墨。

羅翠微聽著夏侯綾的語氣不對,手上一頓,抬頭朝她看去:“貨出問題了?”

今日接的這批貨從宜州來,徐硯那條線上的。

“貨倒沒什麼,”夏侯綾搖了搖頭,清清嗓子,目不斜視地盯著羅翠微桌案旁的多寶閣,“徐硯親自跟貨來了,他要見你。”

“咔嚓”一聲脆響。

羅翠微循聲望去,雲烈仍低頭看著面前的摺子,一臉無事。

只可憐他手中那支狼毫,攔腰斷成了兩截。

第81章

盛夏六月的渡口,繁花灼爍,綠草蒙茸,迎著光。

船艙內,案上三隻冰裂紋青瓷盞中有茶香悠悠。

“此次前來原是受人之託,”徐硯斂眸淺笑,緩聲歉道,“驚擾兩位殿下親自……”

“徐二,你面前這兩位殿下如今都不是閒人,”羅翠微以指尖輕敲茶盞杯壁,“叮叮”脆響打斷了徐硯的話,“你也不是。”

坐在她身旁的雲烈沉默地端起茶盞,垂眸淺啜,唇角有輕微上揚。

徐硯先是愣了一愣,繼而偏頭笑了笑,那笑中有淡淡落寞自嘲。

片刻後,他似是整頓好心緒才轉回頭來,在對面那對伉儷的注視中略側了身,右臂探到桌案下稍作摸索。

待他坐直身時,手中便多了一封信函。

他將那信函呈遞過去,羅翠微接過,只見信封無字,背面封口處的蠟封完整無缺。

那是一枚規整精緻的橢圓形玉色蠟封,邊緣處有兩道交錯成小叉狀的壓痕。

“羅叔託我給你帶這個來,並未吩咐其他,只說這是有人讓轉到臨川來的,”徐硯頓了頓,接著又道,“我出京後,先在翊州、原州逗留近一月,再繞道從宜州過來。”

他的話中處處是深意,羅翠微與雲烈眸色俱凜。

若是出京後走官道直奔臨川,快馬加鞭最多隻需二十天的路程,他這從北往西南再繞到西北,就繞出兩個多月來。

需要他如此大費周折,只能說明從京中到臨川的官道有“障礙”。

且聽他的意思,這信並非羅淮手筆,而是有人透過羅家送給臨川的。

徐硯平靜地望著羅翠微,“另外,羅三兒與我家小九在書院裡有位唐姓同窗,他家也是京中商戶,不知你有無印象。”

顯隆四十二年那次隨聖駕春獵出遊,羅家是擠掉唐家上的名單;當時不少人都覺詫異,畢竟京西羅家已數代與朝中無牽涉,突然上了春獵名單,自不免引起議論揣測。

直到後來睿王替雲烈到羅家提親,這事才算有了個定論。

“既羅家當初上了春獵名單,是因為昭王殿下的……好意,”徐硯委婉笑頓,接著又道,“那唐家會在初擬名單上,想必也不會因為運氣,背後應當也有相應助力才對。”

羅翠微安靜抿唇,兀自沉吟。

倒是雲烈隨意掃了徐硯一眼,一副“我知道,但你不必知道”的神情。

徐硯不傻,心知這灘水不淺,自己沒必要再往下深究,只需將羅淮託自己轉達之事一一陳述即可。

原來,年前羅翠貞曾無意間聽到那位唐姓同窗向別人抱怨,說南城黃家不地道,似乎是在暗中使了手段奪了唐傢什麼東西。

那唐姓少年專心向同伴抱怨黃家,倒沒具體細說箇中事由,況且羅翠貞只是模糊聽到隻言片語,全不知其中來龍去脈,便未放在心上。

但年後黃靜茹再未公開露面,羅風鳴覺得奇怪,去與父親羅淮探討此事時恰巧羅翠貞也在,小姑娘這才想起同窗的含糊抱怨,連忙告知了父兄。

這些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零碎線頭,若是落到旁人耳朵裡,只怕聽聽就過耳如風。

偏偏羅淮是個擅從小節觀大局的人,雖因傷久居深宅安養數年,但該有的靈敏嗅覺卻並未褪盡。

“另外,羅叔那裡還得了一個風聲,說是年後安王府私下活動頻繁,走動的似乎多是言官御史。”

“羅叔的意思是,黃靜茹的去向,或許與唐家背後原本那股助力有關;再加上安王府的動作來者不善,他讓你好生想想,是否有什麼把柄在黃靜茹手裡,也好早做應對的盤算,以免被人打個措手不及。”

徐硯深深嘆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

雖說羅淮託徐硯帶話,可這事怎麼看,其中的內情都不簡單,以羅淮敢讓徐硯知道這麼多,已經算是不得已的冒進之舉了。

****

下船之前,羅翠微鄭重向徐硯執了謝禮,“多謝徐二哥,承情了。”

雖徐硯對此行一路輾轉而來的經過輕描淡寫,可羅翠微也不是個沒數的人——

若非羅家及與昭王府相關的人都被盯死,她的父親不會將此事託給本不相干的徐硯。

而徐硯繞那麼大的圈子才到了臨川,必定是因為京中到臨川的官道並不安全。

“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你稱我一聲‘徐二哥’,”徐硯笑彎了眉眼,“我也多謝你。”

童稚懵懂時也曾是玩伴,因為些許啼笑皆非的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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