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些人認為自己明白了晉安郡主和離的原因,下朝後便紛紛用曖昧的目光瞧向了餘玄禮,餘玄禮已卸了禁衛軍的差事,如今正任兵部侍郎一職,他有爵位在身,又他不曾娶妻生子,正室之位一直懸空,倒讓不少人打起了他的主意,曾有一位老大人託人為女兒說親,餘玄禮卻一臉感慨,露出一副追憶往事的神情,直言道自己心中已有人,此生若不能得她為妻,寧可終身不娶,他一席話傳出,頓時受一眾女娘追捧,把他捧為最佳夫婿人選,只恨自己晚生了幾十年,不能成為他心目中的硃砂痣。
這人是誰,小輩們不知,老一輩卻有不少人心知肚明,只是晉安郡主那時承恩公之妻,有些話她們自是不會亂說,等晉安郡主和離後,京裡便悄悄傳起了一些流言蜚語,都說晉安郡主和離是為了成國公,兩人當年如何情深意切,奈何造化弄人,一個被迫所嫁他人,一個卻情深不悔,願用一生等候,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有情人將終成眷屬。
這樣的流言百官自也有所耳聞,都認為此言不需,是以一個個看向餘玄禮的目光便帶了幾分揶揄之色,更有甚者當面恭賀於他,惹得他苦笑不已,他倒是日日都去晉安郡主府報道,想要大獻殷勤,奈何人卻連大門都走不進去,他想抱得美人歸,卻也不知要何年何月了。
晉安郡主聽到流言後大怒不已,她本就是個急躁的脾氣,又認定這流言與餘玄禮有關,想到他日日在她府外作出一副望妻石的樣子,氣就不打一出來,等他再來府裡報道的時候,這回府門卻是大開了,迎接餘玄禮的卻是一群拿了大棒子的下人,餘玄禮雖武藝不凡,可卻也不敢傷了晉安郡主府裡的人,當下慌忙而逃,頗有幾分狼狽之態。
餘玄禮如今在京裡也是極有名氣的,他被晉安郡主府裡的人攆的抱頭鼠竄,此事當天便傳開,連德宗大長公主都有所耳聞,親自登門問起此事,其意便是,你若尚對餘玄禮有情,都這般年紀了也別繼續彆扭了,好人湊一起好好過日子便是了。
晉安郡主驚愕非常,哪裡想到連自己的母親都誤會了,什麼叫她在鬧彆扭,她和姓餘的又有什麼彆扭可鬧的,當即羞惱成怒,拿了馬鞭,打馬直奔成國公府而去,又為京都上演了一出好戲,這次,卻是連嚴之渙和裴蓁都被驚動了。
第118章
晉安郡主年少時的風流自然沒有人在裴蓁面前提及, 她當年不知道她的母親還曾與成國公有過一段情, 不得不說,這下連她都疑心晉安郡主和離是因為成國公了。
晉安郡主見裴蓁面有古怪的盯著她,不由惱了,嗔道:“做什麼這樣盯著我瞧。”
裴蓁清咳一聲, 她受了外祖母囑託,要試探一下母親的心意,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才好, 想了想, 便坐到晉安郡主身邊, 親暱的挽著她的胳膊,笑吟吟的道:“我是瞧母親面色紅潤,似有喜事盈門。”
“呸。”晉安郡主啐了一口,狐疑的望著裴蓁,問道:“你不是也聽信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吧?我告訴你,我和你父親和離和姓餘的可沒有一分錢關係, 我不過是懶得和他還掛那虛名罷了,我都這般年紀了, 總該為自己活一次吧!”
裴蓁抿嘴直笑, 無辜的說道:“瞧您氣的, 我也沒有說什麼呀!更沒提成國公,您怎麼說道他的身上了?”
晉安郡主一時語誤,沒好氣的說道:“那你說什麼喜事盈門,沒得胡言亂語。”
裴蓁“咯咯”直笑, 用銀籤子紮了一個蜜瓜餵給晉安郡主吃,笑道:“這蜜瓜可甜了,還是成國公送進宮裡來的,母親吃著可好?若喜歡,一會讓人帶兩個回去。”
成國公改走曲線救國的路線,從裴蓁身上著手,希望她能為自己美言幾句。
晉安郡主這下子吃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恨恨的把蜜瓜嚥了下去,冷哼一聲:“一點也不甜,有什麼可吃的。”
“母親,您是覺得這蜜瓜不甜,還是因為是成國公送來的蜜瓜,故而才不甜?”裴蓁歪著頭笑盈盈的問道。
晉安郡主羞惱成怒,伸手在裴蓁腰間軟肉上掐了一下,罵道:“別人胡言亂語也就罷了,怎麼你也跟著興起,有個和離的母親還不夠,怎麼還想有個二嫁的母親?”
裴蓁不以為然的撇了下嘴,笑道:“我又何須在意別人說什麼,普天之下誰能管得到我的頭上來。”
“給你美的,聖人還管不著你了?”晉安郡主冷笑一聲,拿眼睨著裴蓁。
裴蓁秀長的眉一挑,理所當然的說道:“他才捨不得管我呢!”說完,紅唇一嘟:“您別轉移話題,說您呢!怎麼又繞道我的身上來了,您難不成還想一個人就這麼過了?您要是不喜歡成國公,那便學了外祖母,身邊有幾個人陪著打發時間也是好的。”
這話像個什麼樣子,晉安郡主當即瞪了裴蓁一眼,臉色一沉,面有薄怒道:“你在說我可就走了。”
裴蓁抿嘴一笑,搖了搖晉安郡主的胳膊,軟聲道:“不說了,不說了,您別惱,我就是瞧著成國公也頗為有心,覺得您錯過了有些可惜罷了。”
“什麼有心,我看你是叫幾個甜瓜給收買了,難怪人道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你這兩樣是都佔了。”晉安郡主輕哼一聲,心裡暗罵餘玄禮狡猾。。
餘玄禮在太極宮內打了一個噴嚏,當即為其失禮告罪,嚴之渙倒是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讓餘玄禮起身,他不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帝王,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朝堂之上高聲罵人的事也是常有的,今個早朝他還將御史文大人罵個狗血淋頭,只因他登基後未曾大赦天下,便讓那文御史三天兩頭諫言,鬧得他頭疼不已。
“給成國公看座。”嚴之渙吩咐道,眯著眼睛打量著餘玄禮。
“成國公已到了半百之齡吧!”嚴之渙含笑問道,不得不說他保養的甚好,瞧著也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身量又高挑修長,早朝的時候往那一站,在一群鬍子拉碴的老大人裡,他可謂是鶴立雞群的存在,和他那岳母倒也相配。
餘玄禮不知嚴之渙怎麼會關心自己年齡的問題,忙起身道:“回聖人,臣正值知命之年。”
嚴之渙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些年你就真沒近過女色?一直在等朕的岳母?”
餘玄禮老臉一紅,不想這事都傳到了嚴之渙的耳中。
嚴之渙大笑一聲,手壓了壓:“坐下說話,沒準過不了多久你就和朕成為一家人了。”
餘玄禮正了正臉色,坐下回話道:“不怕聖人笑話,當年卻是我對不起她,為了家族辜負了她的一番情意,臣如今這樣的下場純屬自作自受。”說著,露出一個苦笑。
嚴之渙對於成國公和晉安郡主當年因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