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是報紙上個人。

“阿貞啊，子軻在檢查，沒發什麼事——”吉叔低頭正勸湯貞，抬頭，目光看到了樓梯走上來老爺子行人。

個叫“阿貞”年輕人問吉叔：“請問小周怎麼了？又受傷了嗎？”這時從門裡傳個聲音，語氣成熟得周老先時間都以為自己是耳背聽錯了：“阿貞，我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我馬上去找你。”

吉叔站直了腰。“阿貞”順著目光回頭看，當即愣在原。

周老先沉默上了樓，張臉上沒表。這副神大概是老周家祖傳。年輕時候看著很冷漠，老了自然而然便怒自威了，在場人誰都敢講話。

直以來，在家裡也只有子軻敢頂老爺子嘴，吉叔心裡清楚得很。

子軻還受著傷，在門裡被護士們處理著傷。周老先無聲走過來了，雙眉毛粗泛白，眼神看了看吉叔，又在湯貞臉上瞧了片刻。

吉叔心虛：“老爺子……”

周世友並關心吉叔，對湯貞開：“你，跟我過來。”

湯貞覺得有些緊張，因為比起所謂“國民偶像”“亞洲星”，“周世友”個字才真正是全亞洲無人知，無人曉，連在香城都是如雷貫耳。這是傳說級別人物，儘管老邁了，連走路都要人攙扶，仍會令周圍人提心吊膽。

湯貞覺得，可能也只有小周，會以為湯貞知周世友是誰，說什麼“我沒有家裡人”這樣話來騙。

湯貞站在周世友書房門裡。書房只開了窗邊幾盞壁燈，比較暗。周世友走進去，已經把外、手杖都交給了助手。也沒有招呼湯貞意思，自己在書桌後把椅子上坐了。雖然上了年紀，老先明顯力還很充沛，頭腦也清明。伸手開啟桌上臺燈，從木質鏡撐上拿起支眼鏡，戴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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