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外傭人們來幫忙, 湯貞先給他手指，換筷子，倒半杯水，然後繼續看著他陪著他吃。

周子軻午睡了太久，這會兒抬起眼看阿貞，眼半睜開，還有迷糊，更像個小朋友了。

“小周吃魚嗎？”阿貞問他。

“嗯。”他頭應著。

阿貞穿了件毛衣，在秋天會讓人覺得心裡溫鵝黃。阿貞夾魚時候嘴角有容了，似乎心轉很多，不再在派所見到周子軻時，或天早晨在醫院走廊上樣，副驚惶不安、失魂落魄模樣。

周子軻瞧著阿貞臉，輕聲說，午不沒睡。

阿貞專心用鑷子夾塊魚肉裡刺，他手還不怎麼穩，夾了幾次才夾幾小刺來，他用勺子把魚肉放周子軻碗裡，然後抬起臉看他。

周子軻用筷子夾起這塊白鮮軟魚肉，吃嘴裡。他抬起頭，也看阿貞，咀嚼得認真。

湯貞了。

周子軻嘴唇也不張開，吃著魚，嘴角也翹。

“傷還疼嗎？”湯貞問。

周子軻搖頭。

“沒有什麼不舒服嗎？”湯貞問。

“我家怎麼樣，不看？”嚥了魚，周子軻反問。

湯貞愣，轉過臉，朝周看了看。

許多人來過周子軻這個家。熟悉如艾文濤，不熟悉像這個叔叔，個阿姨，或海內海外親戚，每個人第次來到這兒，反應都像在參觀帝王殿，讓周子軻覺得他彷彿住在個旅遊景裡，也許這房子裡真躺著位法老也說不定。

“看。”湯貞仰著頭，看了會兒頭上方壁畫，頭髮滑了肩頭。湯貞對周子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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