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流搜刮著為數不多的abo生理知識,從犄角旮旯摳出一點印象——
不是說alpha和omega那啥之後,都會下意識對omega產生保護欲嗎?
雖然他不需要遲彌雪保護,但她這反應也太不對了吧?沒有保護欲就算了,甚至還有點不親近?
不是,我想她親近幹什麼?
賀承流一擰眉,抿起嘴角又看她一眼。
不小心瞥見她繫著真絲襯衣的後腰,他趕緊做賊心虛地收回視線。
看著還挺窄的腰,那麼有力嗎?
他想起剛剛那場意識模糊的戰鬥,底下酥麻的感覺又出現了。
站著的筆直雙腿下意識繃緊,除卻肌肉痠痛的感覺,竟然還有股涼意貼在面板上。
不是吧——
只是想想,反應就大成這樣?
賀承流作為“賊”,心更虛了,時不時瞟向遲彌雪那邊,試圖不讓她發現異樣。
遲彌雪埋頭做著手頭的東西,餘光瞥見他兩腿並立,戳在那兒跟個木頭一樣,想起把賀承流放回座椅上時的那片水,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揚揚眉,完成最後一道工序,點動了下,果然見軌道車緩緩往前滑了出去。
慣性讓賀承流晃了下,沒站穩。見遲彌雪往這邊回看過來,他猛一激靈,又並起雙腿。
遲彌雪從中控臺的反光鏡裡看見他的反應,淡淡說:“白色褲子看不出水痕。”
哦。
賀承流低頭一看。
自己穿的是白色褲子。
探頭看洇·溼的地方——
明明看得出! !
他剛想說點什麼,就聽遲彌雪說,“水太多除外。”
賀承流怒從心起,“那你說個什麼勁兒!”
遲彌雪雲淡風輕,隱隱帶著一絲愉悅:“我說你了嗎?”
“你……”賀承流攥緊拳頭,咬牙切齒。
可她說得沒錯。
她也沒說“賀承流你穿了白色褲子”,也沒說“賀承流水太多但是白色褲子看不出來沒事”,更沒說“賀承流水多到連白色西裝褲都能看出水痕了”……
“遲彌雪!你故意的!”賀承流壓低聲音,處在暴怒邊緣。
遲彌雪聽言,回過身來,坦坦蕩蕩承認,“嗯……怎麼了?”
她默了默,湛藍眼眸裡帶著笑意,“我故意的,所以,你要求我再做你一次嗎?”
第37章
遇上遲彌雪, 賀承流才覺得自己的辯論邏輯可能還在類人猿階段,明明快要氣出豬叫,腦子卻直接卡殼, 完全沒有語言攻擊性。
他一屁股坐回座椅上,兩條長腿往前一架,直接以最高態勢——假裝睡覺的形式進入熄火階段。
一歪腦袋, 脖子上的吻痕就格外抓人眼球。他膚質白皙,又相當脆皮,遲彌雪稍一用力, 他身上就出現妖冶的紅痕,就這戰鬥力還整天求草……
羽睫蓋過藍眸, 遲彌雪收起唇角的笑意,深深看了他一眼, 手不自覺地摸出一包煙,把玩了兩下,又塞回去。
軌道車緩緩滑動出去, 進入幽深的涵洞, 逐漸提速。
超速行駛帶來的耳壓讓人不適,賀承流乾脆抬起雙手捂住耳朵。
遲彌雪說, “張嘴。”
這會兒一下就看出來了,賀承流捂耳朵是十足十的假動作,遲彌雪一說話, 他就磨牙吮齒, 很快憤恨撩開眼皮, “剋制點。”
遲彌雪:?
張嘴就能平衡耳壓,緩解不適感,有什麼需要剋制的嗎?
嗷。
也是。
“張嘴”這兩個字在別的場合也能用。
如她所料,這兩個字落入賀承流耳朵裡,成了別的意思,畢竟他才做過“嘴上服務”,唇角被撐裂的疼痛到現在還沒消隱,一聽遲彌雪這話,心跳加快了許多。
他想:想得美,還想繼續折騰我?
白色西裝褲的水痕卻更大了一圈。
……暗自咬牙。
這個禁不起撩.撥的生.殖系統!
不過, abo生理實踐課一上,再經過課後這麼一覆盤,他倒是總結出了經驗——
alpha是真的會越做越想做。
唔。 omega好像也是。
但,他作為頂級omega代表,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先表露出來,等她想要了自己來求,到時候再好好治她。
頂級omega的理想很豐.滿。
他放下腳,疊了個不可一世的二郎腿,試圖遮掩褲子上讓人顏面掃地的水痕。
邀遊墅宴會廳已經亂成一團,即使景練親自上陣演講,也壓不住越來越亂的態勢。
她一張臉憋得通紅,前後僅三四個小時的時間,面容就已經顯得有點蒼老,眼窩深陷,臉上的贅肉也垂落下來,即使勉強掛著笑容,表情也充滿戾氣。
通訊格外發達,很快首都星的媒體們就收到了相關訊息,火速趕到,在邀遊星外圍安檢站堵成一團。
安防系統仍舊沒有恢復,控制中心的主任加上六十幾個工作人員忙到腦袋冒煙,好容易追蹤到病毒的發源座標,趕過去一看,是赫樊的客墅。
原本找錯了地方也不要緊。
但赫樊正在辦事,身上不著寸縷,坐在客墅的書桌後面,背靠座椅,大張著腿。
景亞少爺和她乾兒子閆禮明匍匐在書桌下,一人拴著一條狗鏈子,趴在赫樊腿邊賣力服務。閆禮明大概是元素植入太猛了,正會兒手指隱沒在景亞少爺身上,整個房間資訊素味道駁雜, omega的資訊素尤其濃郁,讓一部分發熱期快到的omega工作人員也全身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