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流的臉頰也被映得發熱。
可實際下嘴的情況和想象的不太一樣,他不敢咬。靜脈血管統共就那麼點粗細,他沒辦法精準控制牙齒的控制深淺和力度,要是咬出太多血,也是很麻煩。
他在猶豫。
軟嫩的嘴唇蜻蜓點水般地在她面板上沾了沾。
潤溼柔軟的觸感。
熱源的熱意轟然變得更加彭勃。
跳動了兩下。
遲彌雪垂眸看了他一眼。
銀髮已經能擰出水了,溼答答貼在脖子上, 有點扎,也有點癢。
她抬起手,指腹從他泥濘的腺體上流連而過,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順勢而上,揉了揉他亂成鳥窩的金髮。
“我的行李裡面,應該有胸針, 去幫我找找。”
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強弩之末,賀承流攀著她的手臂,直起身,視線從額前的碎髮裡穿梭而過,望入她眼皮微微耷拉著的眼睛裡。
他清越的嗓音也染上一絲絲啞意,“胸針都是磁吸的, 你的是那種傳統的別針式胸針嗎?”
他略頓了下, 覺得也不用問。
應該就是別針式的, 不然這會兒遲彌雪也不用特地提。
於是轉身趴到床頭點動智慧系統, 把被智慧收納的行李都傳送出來。
如水波般晃動的床“嗡”的一聲停止運動,緊接著從床底下緩緩滑出一個收納盒, “咔噠”一音效卡到軌道末端。
賀承流趴在床上,探下身。
遲彌雪的行李都被智慧分類收納好了,休閒/正裝上衣、褲子、內褲、配飾之類,都亮著標籤。
賀承流的視線在配飾盒裡一一巡過,最終找到一個飛鳥樣式的胸針——
寬展的翅膀飛揚而起,把克懷恩星際的標誌託在羽翼之間,環繞成一個瀟灑的“ h”字樣。
鴴痕研究組的徽章!
賀承流顱頂微震,心裡的弦被撥動了下,飆出震撼餘音。
但現在沒有時間想更多。
他手心一握,轉回身來。
恰恰遇上遲彌雪撤離的視線。
怎麼說呢,那道視線,稱為落荒而逃也不為過。
賀承流平時看著不怎麼經常鍛鍊,不過,可能是因為格鬥能力還不錯,每一寸骨骼架構都堪稱完美,每一寸肌肉線條都緊緻。他剛剛探下身去找東西的時候,那雙腿顯得更加修長,薄薄的面板覆蓋恰到好處的肌肉,沒入寬鬆的褲口之間,延伸向渾緊圓實的臀部,落入窄勁的腰肢。
他沒有設防。
完美的身體線條橫陳在前,遲彌雪不是柳下惠。
她想……覆蓋上去。
塞進熱源。
想捏住他細而骨感的腳踝。
想動。
把熱源送到最深處。
恰巧他翻身回來。
中止她的想法。
遲彌雪意識到自己的荒唐。
明知道現在還不能動他。
賀承流覺得她怪怪的。
他看了她一眼,心裡嘀咕著,鬆開胸針的針釦,用生物藥劑消毒。
元素囊已經又往前進了一點點。
距離熱源更近。
賀承流開了可追蹤的聚光燈,定位到元素囊的位置。不巧的是,聚光燈的範圍比元素囊大太多,不可避免地照射到熱源上面,這讓他有種把遲彌雪的寶貝拿出來做他私人陳展的錯覺。
啊啊啊啊!
在想什麼!
他“嫉惡如仇”地狠瞪了那“寶貝”一眼,恨不得上手揍它。
他咬牙切齒,戴上防護手套,動作粗暴,“啪”的一聲,把自己彈得生疼。於是捂著自己的手腕“嘶”齜牙咧嘴。
“……”遲彌雪不太理解他。
她琢磨著要不要安慰他兩句,話還沒出口,賀承流就橫了一眼過來。
遲彌雪:“……”
更不解了。
她看著他飛紅的側臉,從側面看去,耳根都紅了,後頸的腺體也比剛剛更腫了一些。
瞟了眼聚光燈有限的光照範圍,她反應過來,“你是因為這個?”
她抬了抬腰。
熱源隨著她的動作,似乎更具規模。
賀承流感覺自己多年積攢的素質就要毀在這裡了,他捏著別針,惡狠狠威脅,“針可不長眼,扎到你哪裡我說了不算。”
遲彌雪看他很好玩,下意識介面,“我這根針長了眼,要扎你哪裡還是知道的。”
“遲彌雪!!!”
流氓! !
大流氓!
還有,鐵杵裝什麼針! !
他氣急敗壞,“你不貧嘴會死嗎?”
“轉移轉移注意力,不然可能真的會死。”遲彌雪笑笑,揉揉他的腦袋。
賀承流躲開,“你摸狗呢!”
遲彌雪想說對啊,不是有人說不整倒我就學狗叫嗎?可賀承流沒給她說的機會,直接把她的話堵在喉嚨裡,“我要開始了。你忍著點。”
“不行,等一下。”
他脫下手套,拿過一旁已經沾滿他的痕跡的領帶,抓過遲彌雪的手纏繞兩圈,掛到床柱上。
“防止你亂摸我頭。”他說。
嗯,理由正當。
但多半挾私報復。
遲彌雪心如明鏡,由著他去。
清新的味道從她鼻尖掠過,殘餘些許若有似無的腥味。
她艱難笑笑。
改天非得教教他,用殘留有自己專屬液體的東西綁alpha的手,是件多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