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寧知道池晝沒說出口的答案,所以這也是系統給她的禮物——池晝。
筆記和圍巾,是系統送給她的,不單單為了她,也是在提醒池晝。
而他,幸不辱命抓住了。
就在剛剛,系統告訴她,池晝的劇情線並非一開始他說的那樣——有妻有子,擁有圓滿的人生結局。
仇恨支撐著他前行,趙家崩坍,他再沒有活下去的理由,死亡才是終點。
是她的出現,改變了他的既定命運。
她看了看身邊的人,眼眶忽而有些酸澀。
幸好,他沒走上前世的路。
她悄悄掩下淚意,裝得若無其事,“說完了?走吧,晚上吃紅燒魚,魚你來殺。”
池晝卻是沒動,他似乎在猶豫、忐忑,就在嘴邊的話,他始終差點勇氣。
稚寧知道他想說什麼,嘴角略微上揚。
之後她饒有興趣替他開口,調侃道:“池晝,我記得你說過你不當小三,我現在已經是薄太太了,剛繼承完我先生的遺產,你整天跟著我,是想插足嗎?”
先生、太太……意有所指的詞彙刺激著池晝緊繃神經,也許是是刺激過了頭,心裡那點怯懦退讓,眨眼間蕩然無存。
他抓住她的手,貪婪而熾熱的目光緊盯著她,“最近網上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正緣固然可貴,但孽緣實在刺激’,噹噹小三刺激一下,也未嘗不可。”
稚寧歪著頭,笑意開懷,“嗯,未嘗不可。”
番外 關於喜歡
喜歡池晝是件很輕而易舉且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對於習慣於時刻處於準備狀態、默默付出的池晝來說,稚寧突然接受他,要他成為她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帶入角色轉變意識卻沒這麼輕鬆。
哪怕他期待這天許久,還變著法的色誘過。
他的勇氣,僅限於前幾天回家的路上,被稚寧那句‘小三’刺激的幾分鐘。
那天兩人回家後,他就冷靜了下來,發乎情止乎禮,以前保持怎樣的距離感,如今照舊。
確定關係的當天晚上,稚寧沒發現什麼異常,她也羞著呢,對於池晝的有意退避,她只當他體貼,在給她適應的時間。
因著這樣的猜測,睡覺之前回想,稚寧心裡的好感度又上了幾個臺階。
她抱著被子,滾來滾去蹬腿傻笑,池晝怎麼這麼好呢!
可接連幾天過去,稚寧覺得不對勁了起來。
稚寧不是木頭人,喜歡的人每天在她面前晃,她難免會想和他有些親密的接觸。
比如親親小嘴什麼的。
她羞澀又期待,喜歡一個人,就是想不停地黏在一起,即便互相之間不說話,專注忙於自已的事,偶爾回神能感知到對方的存在,心裡就會覺得滿足。
可池晝要多遲鈍有多遲鈍,十分不解風情!
看電視時刻意往一邊挪屁股不說,有次稚寧嘟起紅唇送到他面前,眼睛眨巴著暗送秋波,就等他霸道一點一親芳澤了,他卻跑了!
如果不是他眼睛盯著她半天滿臉意動,耳根子紅的一塌糊塗,藉口蹩腳落荒而逃,她真有種自已毫無魅力的錯覺。
他不會是那種不結婚就不能碰的老古板吧?!
羅松這邊,池晝承諾的三個180好男人兌現得倒是及時。
但羅松和他們怎麼處怎麼彆扭,乍見歡喜,最終都以不歡而散收尾。
果然另一半要自已獵來的更對味,天上掉不下來美味餡餅。
“發現了個好地方,晚上出去玩一圈?”
羅松腫眼泡這狀態,稚寧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又分手了?”
羅松臉一陣黑,“怎麼說話呢,別戳我傷心事,就一句話,去是不去!”
稚寧笑道:“要去哪?”
“會所!”
去會所,無外乎做一件事。
——點男模。
這販賣色相的荒唐地兒,稚寧和羅松都是初來乍到。
相比於羅松的假大膽侷促,稚寧靈機一動存著刺激池晝的心思,比他放得開,大手一揮,點了幾個最帥、人氣最高的進來。
清純的、熱辣的、成熟的、碧眼高鼻異域風情爆棚的……站成了排。
燈光昏暗,色氣十足的音樂敲擊著耳膜,男模們有的在扭腰擺臀跳舞,有的在倒酒,還有聲線優越的在不停說好聽話,捶著肩膀哄得人飄飄欲仙。
亂花實在迷人眼,羅松被他們哄嗨了,酒氣上頭,大聲問稚寧,“怎麼樣,地方不錯吧?”
稚寧點頭,“是不錯。”
“是不是都很帥!”
確實很帥,尤其那八塊腹肌,被酒水打溼,腰帶在胯上要解不解,朦朧的荷爾蒙別提多誘人。
但比起池晝嘛……差多了。
稚寧心不在焉看了眼手機時間,身邊的清純弟弟立刻不願意了,一口一個‘姐姐’撒嬌埋怨,酒水往稚寧跟前送。
稚寧沒拒絕,喝點也好,酒壯慫人膽,省得一會騷話說不出口。
稚寧喝下第三杯時,池晝來了。
並沒粗暴踹門,但脾氣也沒好到哪去,陰沉著臉大手往牆上一拍,包房的燈‘唰’一下全亮了,恍若白晝。
幾人不約而同眯了眼,還是羅松最先有反應,忽的站起來,軍姿別提多板正,“老、老闆?你怎麼來了?”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