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天天看假的再學壞了,撿漏鑑寶不是小事兒,你看漏一個,損失可能是成百上千的,我還能騙你嗎?”
姜晚婉裝作將信將疑:“真的?”
姜憐看她神態鬆動,上前一把扯過姜晚婉手裡的手札,把她的手扎甩到姜晚婉手裡,她貪婪地撫摸著手札:“當然是真的了。”
姜晚婉拿到爹爹留下來的真手札,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她故作感激:“堂姐謝謝你,以前是我小氣,覺得我娘成了你娘,我心裡總記恨你,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幫我,堂姐,佛祖說送人送到西,你也知道我嫁的人家窮,好久沒吃過好東西了,你能不能給點錢,再給我點票?”
第35章 叔叔打你了嗎
姜憐翻看手札的動作停下,用鄙夷的餘光瞄姜晚婉。
嫁給又臭又窮的老懞古,連錢和票都沒有了,日後要是生了孩子,豈不是要帶著孩子出去要飯?
姜憐強忍住才沒笑出聲,她從行李中翻出兩張大團結和一些糧票布票:“妹妹拿去花吧。”
姜晚婉嘴甜道:“謝謝堂姐,昨天打你的事情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因為日後我收拾你的地方多了去了,打你一頓你就記在心裡,你豈不是要被氣死。
“姐姐你先休息,我回去了。”
姜晚婉揣著手札腳步輕快,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把手札騙回來了。
最近的運氣好像忽然好起來了,難不成,和沈行疆待在一起,不僅身體素質好了,連運氣也好起來了?
從知青點出來,姜晚婉沒有直接回家,她去供銷社買了一罐子麥乳精,一捆掛麵,半斤桃酥,花了六塊多。
大家都在地裡幹活,沒人看到她手裡的東西。
中午歇晌,隊員從地裡下工。
劉野菊進院看到在井口打水的姜晚婉,心裡酸得不行,同樣是女人,咋就姜晚婉命這麼好呢?
老爺們進部隊,竟然請假回來幫她賺工分!
她在家裡睡到日曬三竿,也不知道做午飯。
午飯歸他們二房管,可她在家也不知道幫二房分擔一下,把自己打扮得溜光水滑,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有沈行疆在,劉野菊心裡有想法也不敢說,擰著大屁股去廚房去做午飯了。
姜晚婉給沈行疆打水洗臉,收拾完,沈行疆摟著姜晚婉進屋了。
剛進屋,姜晚婉被沈行疆抱在懷裡,就站在地上親了起來,他身上力氣可大了,抱著她嘞的她腰疼,他頂開姜晚婉的唇,品嚐她唇裡的甜味兒,把姜晚婉舌頭都卷麻了。
姜晚婉受不住,蹙起眉,眼睛裡面逼出了眼淚。
“唔……”
她唇邊溢位來的聲音刺激到沈行疆,他吻得更加用力,好半天才放開她。
姜晚婉被親得氣喘吁吁,飽滿的唇水亮亮,眼中氤氳著霧氣。
沈行疆看她如此,低頭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想死老子了。”
野蠻的氣息靠近,姜晚婉大腿根都軟了。
她輕輕用手抵著他的胸膛:“好啦,等下要吃飯了。”
院子裡忽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大人叫罵聲,孩子的哭聲,亂作一團。
“你個賠錢貨,讓你燒點火都不會,你還能幹什麼?生你有什麼用,我抽死你!”劉野菊蠻橫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戾氣,伴隨著棍子抽打的聲音。
狗孬抽噎著哭:“娘別我打我,好疼啊,我好好幹活,你別打我了!啊!”
沈行疆皺眉:“劉野菊又打狗孬。”
姜晚婉剛來的時候以為劉野菊這兩女兒的名字是小名,後面才知道,狗孬和貨孬,就是劉野菊給孩子們起的大名。
“你在屋裡待著,我出去看看。”沈行疆放開姜晚婉走了出去。
姜晚婉在屋裡待不住也跟著出去。
狗孬五歲,平時乖得很,大人上地她也跟著去,拾一些掉在地上的黃豆和綠豆,別的孩子抓螞蚱,她悶頭幹活,平時也不愛說話,成熟得像個十幾歲的孩子。
院子裡雞飛狗跳,劉野菊拿著嬰兒手臂粗的燒火棍追著狗孬打,狗孬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褲襠和腋下開線都沒有人給縫,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黑不溜秋,腳上的鞋子早就漏大腳趾。
狗孬哭嚎著在院子裡亂躲,臉上頂著兩短粗的巴掌印,手背上被燙起好幾個水泡,胳膊上好幾道腫起來的痕跡。
劉野菊看姜晚婉出來,指桑罵槐道:“好你個小兔子崽子,睡到日曬三竿起,在家裡啥活都不幹,也不知道生個火做點飯,就知道頂嘴,我抽死你。”
同樣是沈家的媳婦兒,姜晚婉在家裡享福,她揹著貨孬上地,還要回來做飯,她咋就這麼慘呢?
劉野菊想的來氣,手裡使得力氣更重,把狗孬堵在廁所旁邊的角落一頓抽。
狗孬疼的哇哇亂叫,可憐死了。
沈行疆看不過眼,走過去搶過棍子徒手掰斷:“你想把她打死嗎?”
劉野菊掐腰,滿嘴噴唾沫星子:“這是我肚皮裡生出來的,我想咋打就咋打,你管天管地,還能管我打孩子嗎?”
姜晚婉冷笑:“父母打孩子是為了教育,但是狗孬聽話又懂事,你打她是為了出氣,我們當然可以管。”
劉野菊就是個瘋子,不配為人父母!
姜晚婉心疼地把狗孬抱起來,五歲的孩子輕得和貓一樣,在姜晚婉懷裡啜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