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羅回到那個第一次激發他慾望的場地。
再次見到當時邀請的的那個人,對方對他的看法也不再是當時非常希望他加入的模樣,反而有種都變成這副模樣了才想到要過來找他。
「我們這邊已經不缺像你這樣的人了。」意思也就是讓燕羅從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
「請不要這麼說,我因為手頭拮据,日子快要過不下去了,想到當時你說這邊可以賺到不少的錢,我做事非常靈活的,如果你信不過可以將某一件事情交給我處理,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如何?」
對方半信半疑地看著燕羅,而燕羅那雙眼則表達出非常強烈且誠懇的意味,對幫秉持著不用白不用的想法,隨便找了一個被歸在讓他很頭痛的名單當中的任務,他就不信這種任務燕羅可以處理得好。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要是能在多要到一成的提成可就再好不過了。」對方在準教資料時順便表達自己的期許,燕羅聽著默默地記了下來,而要不要達到這份期許,那就需要看他的心情了。
到達任務目標的大本營,燕羅並沒有選擇直接進去談判,而是在距離大本營外圍還有好長一段距離的地方默默地觀察著,他心想:如果這的地方的人被他當成禮物送給主人,主人應該會很開心吧,這樣他就可以請求主人再給予他一些青睞,讓他可以好好地完成那個人指派給他的任務,也就能讓主人所想的那份禮物推上程序了。
主人的每一次青睞,都是在給燕羅施加常人所無法認知道的加護,可以很好的隱匿起燕羅的行蹤,不僅是重大的犯罪行為不會被發現,就連受害者的消失也會因為周圍的人被燕羅的一句話:「他好像準備出國待上很長一段時間,我也不清楚具體要待多久,他只是有這麼說過」而打消疑慮。
燕羅在一旁的山坡地上為自己做著準備,他先是在地上用從某種生物上獲取的鮮紅液體撒在地上,畫出一個詭異的法陣,而他站在畫好的法陣中間,拿著主人因青睞而贈與他的筆在身上畫著密密麻麻樣式複雜的花紋,這些花紋可以很強的降低在別人身邊的存在感,也就是會被預設成空氣般的存在,這樣也就算是披上透明大衣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任何事情了。
同理,花紋的作用不僅僅只運用在燕羅身上,雖然對此結果燕羅曾感到沮喪,他還以為這是身為主任最忠實的僕人的特權,原來不是這樣的,只要身上被畫上這些花紋,就算是無生命體徵的人也可以很好的被當成空氣般的存在,給燕羅帶來了不少的便利。
燕羅將隱形花紋畫好,再將一些所需用品帶在身上,確認準備工作都完成後,燕羅大搖大擺地從正門跟著一個剛回來的車隊進入了大本營。
燕羅進入大本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找這邊有沒有類似活動中心還是禮堂那種,有著巨大空地的場地,燕羅找來找去,就是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合適的地方,要不就是地方太小,在不然是大小合格但是堆滿了怎麼搬都搬不完的雜物,燕羅看著也只能無奈地放棄。
看來這個地方的供品品質也是參差不齊啊,做為要額外送給主人的禮物,主動提出這個想法的燕羅,儘管還沒讓主人知道,但他還是因此而懺悔了一段時間,居然想將這些垃圾當禮物,看來燕羅還是太年輕了,還無法完美達到主人的要求。
燕羅苦思冥想著該怎麼處理這些禮物,才能夠將這些廢品轉換成還堪用的物品呢?僅僅只是完成一次的淨化儀式可能還不夠,看來要將所有淨化儀式都用上,才有資格將這份禮物呈現到主人面前。
沒有想到最先決定完的居然是禮物處理方式,燕羅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懊惱,要是他對一切的安排能夠更佳的完善就好了,現在除了最後一步的行動,前面的所有安排都需要打掉重來。
燕羅從走廊上看著口字型的基地中央那塊巨大的平地,他心想:場地的勘查工作也結束了,他找到了一個還算合格的上貢地點,畢竟這個地方也沒有其他場地可以用了,僅僅只是堪用的話也不是不能拿來用。
大本營當中的人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籠罩在一個巨大的黑影當中,沒有人可以逃脫也無法逃脫,有越來越多的人的身上被燕羅神不知鬼不覺地打上了標記,只要被打上這個標記,燕羅就可以知道這個供品的行蹤,無論身在何處,燕羅都會將他帶回來上貢。
屬於主人的供品一個都不可以少!
那個人曾經向燕羅詢問過任務的進度,回收的資金當中有沒有能再多挖一筆的可能性,燕羅給出的迴應都是:正在穩定的進行當中,現在還不是最佳談判時機,還需要再等一等之類的。
那個人聽了也只會認為是任務難度比較大,同理所需要完成的時間就會比較長,所以那個人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燕羅好好完成任務,他等著看結果,燕羅答應了。
在安排完動手目標的順序後,燕羅便開始行動了,因為大本營當中的人數很多,要是神不知鬼不覺的讓許多人一次消失,多少還是會引起一些比較敏感的人的察覺,所以燕羅不能在大本營當中動手,他等著看那些被外派出任務的車隊,等他們一出大本營就會開進燕羅所設下的陷阱。
那是由許多巨大的法陣與複雜的咒語所組成的,只要踏進法陣的範圍就會陷入到幻覺當中,他們也不會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幻覺,還是該做什麼的做什麼,間聊是非、互相打探彼此的底細順便排行地位、確認任務訊息與等等執行方式,都是一些他們外派時在車上會做的行為活動。
燕羅看著法陣當中的三臺外派車輛,氣定神間的在每一臺車的四處走走看看,時不時低頭從車窗外向裡面看,但是車子的窗戶都被貼上防窺模,燕羅就算是想看也看不清什麼,只能悻悻然的抬頭嘆氣。
「我看看,這次的外派時間是三天,三天會不會太少,工作期間都是少不了放鬆跟模魚的時間,這樣工作的時候才會快樂不是嗎?用開心愉悅的心情來工作才能夠好好將工作完成對嗎?既然如此的話我就來幫你們帶來快樂吧,而你們也會成為還算入得了眼的供品。」
自顧自地在一邊說著許多話,就算問題沒人迴應燕羅還是講的非常投入,看著映射出自己臉龐的車窗,燕羅的眼神卻像是穿透防窺模看見車子裡面的人一樣,視線來來回回的移動,直到在各三部車車邊的演講完成,燕羅滿意的為自己拍拍手,隨手一拉,原本被鎖緊的車門就這輕易的被拉開了,燕羅看著車內坐滿各個眼神呆滯的身影,將手伸向其中一個。
「做為第一個被上貢的人,你該感到榮幸。」
眼神小心的瞄向幾個坐在身邊個個凶神惡煞的人,小小的書記人員儘可能的縮小自己的體積降低存在感。
車上瀰漫著無論風著麼吹都散不掉的煙味,還有人在嚼檳榔,時不時將塑膠杯拿起來往裡面吐的著紅色的液體,除了書記人員之外,其他人都在談論一些書記人員聽不懂的粗俗話題,其中夾雜了許多髒話,要不是因為家裡困難又遇人不俗將自己帶進這種不好的地方工作,小小書記人員也不會坐在這裡。
要不是因為看上他偽造文書與能夠混淆事實的敘述能力,在當時朋友將自己拉進來當替死鬼時自己就應該被亂棒打死了。
「欸,小朋友,等等我們要先去一個地方放鬆一下,你回去的時候可不要說出去啊。」
粗壯的手臂突然搭在肩上,書記人員沒開口迴應只是默默的點點頭,儘管語氣聽起來非常好商量的樣子,但握緊的拳頭卻是無聲的威脅,這一點動作書記人員還是看得懂的。
「哈哈哈!真不愧是好兄弟,等我們辦完事就帶你去喝一杯。」
耳邊豪邁的大笑聲簡直要震碎書記人員的耳膜,但他還是不敢擺出不耐煩的表情,只敢繼續點頭小聲地說「好好好,謝謝大哥的照顧。」
等車開進一間會所的地下停車場,所有人都下車了,只留下書記人員還坐在車上,因為他不喜歡也不會參與這種活動,所以他都會找一個附近的地方待著,直到他們都辦事結束後再過去會合。
這次的會所一樓有一間酒吧,書記人員決定在這邊消磨時間,他點了一杯雞尾酒坐在隱蔽的角落處,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很難被發現,他喜歡這樣的位置。
他拿出手機插上充電線,開始滑手機消磨時間,也不知到過了多久,有人敲了敲他的桌面,他抬起頭看見是一名男子端著一被鮮豔的紅酒向他打招呼。
「不好意思,因為外面已經沒有座位了,我發現這裡還有一個位置,請問你介意我跟你併桌嗎?」
他向外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來了這麼多人,將座位區都坐滿了,只剩下他這個偏僻的角落剩下最後一個位置。
於是他答應男子的併桌請求,然後繼續滑手機消磨時間,男子也很識相的沒有搭話或是找話題尬聊,只是用著優雅的姿勢又帶點詭譎的氛圍品味著紅酒。
他偷偷的打量著對方,長相不算是非常讓人驚豔,在書記人員看來也算是中上的等級,但他帶給別人的感覺就是非常的親切,感覺他不會做出任何的壞事,而且他剛剛說話的語氣特別柔和,卻不會讓人往是不是有男朋友那方面想去,真的很特別呢。
明明帶給別人很親近的感覺,但書記人員卻不知為何不是很想跟他親近呢,看著也不像是壞人。
想不透的書記人員決定不再繼續想了,繼續專心的滑手機,然而對方並不這麼想,男子開口向他搭話了。
「你看起來好像有什麼煩惱的事情,不介意的話可以說給我聽聽,能夠將負面的情緒宣洩出來可以很好的保時身體健康,反正我們也只是陌生人,說完了我也不會計得。」
像是一眼就能看出書記人員一直以來的窘境,男人親切的邀請他大吐苦水,機會難得,有誰能夠在酒吧當中遇到一個情緒垃圾桶啊?反正書記人員自己也沒有想過。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算要他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書記人員在那邊思考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可以先從發生讓你變成現在模樣的起因開始,是不是被人陷害了?還是自己自願的卻發現事實不如預期?又或是其他無法避面的原因?無關對錯都可以說出來,畢竟會讓人難受的事情還分什麼對錯呢不是嗎?」
男子好心的為書記人員指路,還怕他沒找準方向無法好好的宣洩出來,還替他舉了不少例子,書記人員聽著覺得非常的感動,第一次有人這麼認真的關心他的心理活動,這種從未有過的呵護感,很好的讓書記人員心中還存在的最後一絲疑慮都打消了。
他好像看見男子不知為何笑得非常開心,笑容當中好像還帶著其他的東西,他應該能夠分辨出來那是什麼,但腦海中的想法卻變得模糊,最終消失。
不再細想的書記人員便開始跟男子大吐苦水,從東說到西,從春天講到冬天,天南地北的沒有邏輯的一直說,男子從來不會出聲糾正什麼,附和什麼,會在書記人員一時之間想不起來該怎麼形容時幫忙補充,並貼心的附上一句「是不是有這樣的感覺」
這個人真的是太懂我了!我好愛他!與戀愛無關的那種!
說到最後,書記人員仍感意猶未盡,還想再繼續講得更多,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講的了,因為都己經好好的發洩出去了。
「謝謝你,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不用客氣,能夠幫助到你我也很開心。」
正當書記人員想要喝個飲品潤澤一下稍顯乾澀的喉嚨時,才發現裝著雞尾酒的玻璃杯已經見底了,男子面前的高腳杯也沒有剩下任何液體,他尷尬的將玻璃杯放回桌上,想著要不要去吧檯那邊再點一杯。
「要不要換個地方坐坐?我知道一個特別美好的地方,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也不知到男子哪來的自信如此肯定他的反應,搞不好他去了之後發現不喜歡啊,但是現在酒吧當中的空氣變的得混濁又難聞,書記人員也想換個地方,於是答應跟男子一同前往他推薦的所在地。
「我還要跟你說聲謝謝呢。」
男子突然冒出一句讓書記人員摸不著頭腦的話,為什麼要感謝他?一直以來不都是男子在幫助他嗎?
男子紳士的為他開啟大門伸手指向外面邀請他踏出去,而當書記人員剛踏出酒吧的那一剎那,外面的所有場景都被一片黑暗所佔據,他的意識也就到此為止。
「你是我在這當中見到過最滿意的一個供品,我會將你放在最上面的位置,讓主人可以第一個看見你,這也是你的榮幸。」
燕羅小心的將被做完各種處理的書記人員的屍體擺放到一旁,打算將所有屍體都佈置完成後,再將那個他最滿意的供品像聖誕樹上最頂端的星星一樣點綴在最上面。
會出現這麼一個讓燕羅滿意的供品可以說是是意外之喜,燕羅在第一批的車隊當中界發現了他,他纖瘦的身影被其他龐大的成員給遮擋住,所以燕羅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他,甚至在之前打標記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
相較於大本營內的其他人,這名書記人員可以不需要經過所有淨化儀式就達到符合燕羅對供品的標準,能夠節省一些心力,燕羅何樂而不為?
但燕羅也確實在這次的上貢計畫中花費了不少的時間,那個人已經不只一次的催促過他,到底什麼時候要完成任務的交辦?燕羅也每次都說計畫正穩定的進行當中,請再等一等。
那個人的事情再怎麼重要,也不會比給主人獻上禮物還要重要,任何事情的都是以主人的事情為優先,燕羅心中一直是這麼想的。
當巨型的上貢儀式啟動,巨大的法陣發出耀眼詭譎的暗紅色光芒,隨著法陣當中貢品的數量漸漸消失,化作一攤濃稠的液體被吸收進不知名的黑暗空間當中,隨著儀式的結束,燕羅心中的滿足感難以言表,想來收到禮物的主人也是非常滿意的。
燕羅在回去交差的時候,只帶了一個公事包,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團混濁的黑霧。
那團黑霧可以迷惑吸進去的人,讓他覺得生活事事順利,不會發生什麼讓人厭煩的事情,無論是人生、事業、感情或是生活,每一條路都是無限暢通不會出現任何的阻礙,心想事成,想要什麼就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得。
畢竟夢裡面,想要什麼都有。
果不其然,那個人一收到公事包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裡面到底裝著什麼樣的寶貝,待黑霧完全被那個人吸收進去,那個人的雙眼便得無神,腳步虛浮的在偌大的辦公室中走走停停,有時伸出手臂像是在跟什麼人握手,有時像是端著酒杯在暢談著什麼,動作都是微微的,只做出了大概,而那個人就算嘴巴在動,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像是在演著什麼默劇一樣,要不是因為燕羅可以看見那個人所經歷的幻境場景,光看他的動作會覺得這個人肢體動作不協調,一直做出一些不明所以的行為,嘴巴開開合合的卻沒發出任何聲音,裝神弄鬼的模樣建議送去精神病院。
「好好的享受著這份美好吧,我也該開始工作了。」
這邊的場地不同於燕羅當時去的大本營,這裡有很多空曠的場地,而且還都是密閉空間,光是要選擇在哪一個空間進行儀式就讓燕羅煩惱了很久。
於是燕羅花了三天的時間好不容易選定了一個還算滿意場地,並快速的完成前置作業,接下來就等收割貢品的時候了。
若是要問至於為什麼不打標記?髂是因為燕羅早就已經都標記完了,因為有了大本營上貢的經驗,燕羅還將誰應該墊在最下面,誰符合可以放在靠上的位置的資格,而在標記的符號上做過區分。
「今天的夜晚特別美好,要不然就選擇今天來給主人獻上禮物吧。」
燕羅開啟一間倉庫的大門,裡面密密麻麻的都被堆滿的人,沒有人死亡,就算快死的也會被燕羅用某中特殊的方式讓他可以繼續的呼吸,但是那個人會因為半死不活而痛苦不已
「今天的夜色很好,我誠摯的邀請大家來參加一場為主人精心舉辦的宴會,而你們能夠參與近來,可是受到了莫大的榮幸,作為被選上的貢品,你們要感恩自己能夠被上貢,這可是許多人求而不得的榮耀。」
看著死氣沉沉的一大坨人影,雖然燕羅根本不介意但還是選擇向他們精神喊話,讓他們瞭解到,明明身為一個卑微的存在,能夠被他的主人盯上那也是一件非~常值得榮譽的事情,要不是因為燕羅這次來這邊執行上貢儀式,他們永遠都沒有機會接觸到他的主人,他們應該也要謝謝燕羅才對。
眼看時機已到,燕羅拖出被標記為一號的目標,將他甩進比大本營那邊還要更加巨大的法陣中央,從他自己的工具架當中挑選著順手的器具,一想到這個貢品還需要再經過不少淨化的儀式,燕羅有些疲憊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就不能都是不錯的貢品呢?上次那個地方好歹還有一個,這個地方怎麼一個都沒有啊。」
提著工具走向目標,燕羅帶著親切的微笑向對方打招呼。
「到時候見到主人記得要有禮貌喔。」說完,俐落奪去對方生命的行為,讓倉庫當中因為大門敞開而能夠看見外面場景的一些人驚恐萬分。
燕羅現在處理目標的一整套行程因為熟練而變得非常快速,當她處理完第一個也才過去幾分鐘的時間,將失去身命體爭的目標扔進一旁不停有流水在沖刷的機器當中,走向倉庫提出第二個目標如法炮製。
看著一張張的表情,從驚恐、憤怒、驚恐萬分到已經無法思考的麻木表情,燕羅都是那一句話。
「到時候見到主人記得要有禮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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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曼尼,為什麼你任務目標人物的頭像是這個樣子?」
看著米曼尼的任務資料,名字叫做燕羅的任務目標人物顯示頭像的地方卻是被某種東西隱藏,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當時收到任務資料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我都在想現在盯著的燕羅到底是不是我的目標人物燕羅。」
現在空地上的場景還在時間暫停當中,他們走進觀察著被驚險定格的襲擊場景,忽略掉下方已經一臉已經接受自己死亡的青年,拿著開山刀的男子不管大家怎麼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
畢竟他們也不知到真的燕羅跟假的燕羅到底差在哪裡。
「而且他的好多資訊都顯示不出來,很奇怪,照理來說是不能發生這種情的,但是無論我怎麼去翻,或是去跟他相關的某些地點,都沒辦法載出更多的資料。」
瘋狂重新整理資料的米曼尼,仍舊無法從不祇園的資料當中獲取更多的訊息,雖然這不是個小問題,但眼前的這個問題也需要儘快解決才行。
「我覺得眼前這個應該不會是真正的燕羅,既然他的資調都被隱藏成這副模樣,怎麼看都不會是眼前的這個一般人。」
尼芙利雅依據自己的思維提出自己的推論。
「會拿刀砍人的一般人?」
達爾霍敦表示不敢苟同。
「這時候就不要抓我語病了好嗎,謝謝。」
因為一搬人看不見任務執行成員,大家也都想著就近解決任務,要不然再走回原處又會發生一次無法阻止的危機,那可就不好了。
隨著大家準備就緒,任務新人自然沒有參與其中的在不遠處,開山刀的刀面朝向被倒置了過來,變成鋸齒面朝上,平整面朝下的狀態,這樣就算等等時間開始,青年也只會遭受到超級痛的腹部重擊,卻不會受到嚴重的外傷。
「那我確定任務再次開始了喔。」說完,尼芙利雅按下確認,便馬上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場面當中。
「啊啊啊阿!夭壽!」
青年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但是前面也說過了,他現在是身體抽筋渾身痠痛卻也失去體力的廢人了,就算躲得過一次致命攻擊又能怎麼樣,等等還不是要再被砍一次?
「拉!快往這邊拉!」
他聽見不願處傳來朋友們不知道在做什麼而發出激烈且吵雜的聲音,但他也沒有力氣轉頭去看,移動視線朝胸口的方向看去,可以看見那名瘋癲的男子被往某一個方向拖去,距離青年越來越遠。
見此景,青年感動的熱淚盈眶,不愧是他的好朋友們!是絕對不會至他的身死於不顧的!
青年決定等他傷好了之後要請他們好好的大吃一頓。
也不知到青年在最後得知,這些不會至他於生死不顧的朋友們,實際上待在一邊看了很久的熱鬧,差點就要至他的生死於不顧了,會做何感想。
青年不知道的是,那些朋友們是因為雙手手腕上都被綁上繩子,而繩子的另一段就接在那名拿開山刀的瘋子男身上,他們不行動也不行,因為那名瘋子男看過來了,他們利用繩子將瘋子男綁在一條堅固的柱子上,繩子的長度足以讓他們將瘋子男圍成一個圓筒,到最後他們彼此解開手腕上的繩子,並打了好幾個死結將瘋子男固定在柱子上。
「快快快,我跟過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看見朋友們蜂擁而至的身影,青年感動不已,他們攙扶著青年緩緩帶他離開這恐怖的地方,準備送他去醫院。
至於那名瘋子男就放著讓他自生自滅吧!那可怕的社會敗類!他們這麼做可是在為民除害!
「話說你剛剛好厲害喔,跳得那個什、什欸量西的舞,雖然看不懂是什麼東西但是都能躲過攻擊,超級厲害的!」
「……什欸量西?」那是什麼東西?他怎麼不知道。
沒有理會青年明顯疑惑的表情與語氣,只當作對方是因為不想說明而做出的裝傻行為。
「那個交舞蹈的喔伊晚老師你又是在哪裡認識的?有好東西怎麼都不分享給我們,你還是不是朋友啊。」
「……喔伊晚?」他又是誰?
繩子是葉努卡與克坦羅去綁在那些觀眾身上的,想來他們看了那麼久的熱鬧,也看得很開心,付出一點勞力也是應該的吧。
於是有剛剛的既混亂但是又帶著合作默契的場景,在不能使用任務道具的情況下,都是讓任務目標人物自己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的,而他們也經常給出一些意料之外的解決方式,讓任務成員們獲益良多。
現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確認被綁在柱子上的那名男子的身分,確認他到底是不是他們的任務目標人物:燕羅。
那名男子現在正發瘋的大吼大叫,沒被限制住的雙退正用力地向外踢動,他看不見將自己圍在中間的任務成員,但也不可能看見他們,畢竟他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
就著麼發瘋了一段時間,發瘋也是件消耗體力的事情,過鰻多久男子就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嘴裡喃喃嘀咕著什麼,聲音太小了沒有辦發聽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米曼尼因為好奇稍稍的湊近一些,想要聽清說的內容,畢竟他也有可能是她的任務目標人物,還是需要多加關注一些。
那名男子卻像是知道米曼尼湊近的位置樣,猛然將頭伸向米曼尼所在的方向,大大的張開嘴巴用力的咬下,牙齒相撞發出清脆的喀吱聲,不難想像被這麼咬上一口會受到怎麼樣的傷害。
好在米曼尼也有所察覺的迅速回避,明明知道對方看不見他也無法觸碰到她,她還是覺得剛剛如果沒有及時躲開一定會被咬上的。
「主人……嘻嘻嘻,主人說的沒錯,來了,偉大的貢品來了!只要能夠現上這些貢品,無論是什麼願望主人都會幫我實現的!嘻嘻哈哈哈哈!」
從他抬起頭來,視線亂飄卻沒有定在任何成員身上的情況來看,這個男子依舊是看不見他們的,只是不知道出自什麼原因,他好像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那你可以聽見我們說話的聲音嗎?哈囉?你是燕羅嗎?」
成員們都不在意男子瘋癲的模樣,只是想要知道名叫燕羅的男子到底在哪裡,如果他不是的話,就要趕緊去找一找了,因為剩下來的時間有點緊湊,他們不想再花時間在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燕羅?我是燕羅,主人說我是燕羅,燕羅要做很多很多事情,以前沒有人知道燕羅,現要要讓更多的人知道燕羅才行。」
好的光憑男子說出這麼一句話就可以完全確定,他並不是他們要找的那名任務目標人物燕羅,只是不知何原因裝做是燕羅的樣子活動。
要是燕羅本人知道他的外在形象被塑造成一個奇怪的瘋子,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你知道燕羅在哪裡嗎?你的主人又是誰?」
也不知道克坦羅說出來的話中有哪個字戳到男子雷點了,他猛然的暴怒起來開始斥責。
「不許你隨便亂稱呼主人!主人是高尚的是完美的,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說出來的嗎?!主人他……」
看著不停瘋狂在讚揚他主人的男人,克坦羅感到既莫名又無言,該說不說真不愧是瘋子,完全抓不住他的狀態,想問個問題也不行,總不能用「那個什麼燕什麼羅」,或是「前面的字是主後面的字是人的那個人」的方式問問題吧,是在玩什麼猜題遊戲嗎?
「好好好,我們想要問你一下那位至高無上又尊貴又完美的那個人在哪裡,或是你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嗎?」
尼芙利雅從善如流的用男子滿意的問話方式來做詢問,果不其然男子聽得很是滿意,點了點頭之後說:「我也不知道,主人沒跟我說過。」
有種被耍了的尼芙利雅瞬間心情不是很好,將達爾霍敦推出來像是要他負責問問題,她暫時不想要再說任何話了。
「那你們之間是如何溝通的?你好像都很清楚自己要做些什麼,也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去做、如何去做,這些情報報你都是怎麼接收到的?」
避免男子再次因為對他的主人稱呼不敬而暴怒,達爾霍敦選擇忽略掉部分主詞,選擇用主要中心放在男子身上的問話方式來做詢問。
這樣他就不會再因為主人的事情花時間去發怒了。
「主人都是直接告訴我的,不需要溝通,他會顯示給我看,在我的頭裡面。」
男子沒有多加思考的直接交代,反正也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事情,他們知道了就知道了也不能做什麼。這是主人剛剛告訴他的。
「所以你其實一直都是在被關注的情況下進行活動的對嗎?因為你只需要按照指令的方式行動就可以了,被關注的時候你會感覺到什麼?」
「滿足,幸福,主人會給我想要的東西,也會給我很多的滿足感,只要我完成的越多,我就可以獲得更多的滿足感,這都是因為受到主人青睞才能得到的恩寵。」
沒有迴應葉努卡前面的問題,男子只對後面的問題有所反應,也針對那個問題回答了不少,但都不是他們需要的答案。
「所以那位至高無上又尊貴又完美的那個人現在也有辦法跟我們交流對吧?他現在不就是透過你在跟我們傳遞一些訊息嗎?他正在看嗎?」
男子沒有馬上做回答,只是將臉對準了幾個成員所站著的方向幾秒鐘,隨後將頭定在正前方。
「主人……主人說……看得見……」
瞬間男子眼神狀態轉變,也用著不屬於男子的冷淡聲音開口:「你們好像對我的存在很感興趣。」
其實也還好,我們只是想要知道那個就燕羅的人哪裡,但是尼芙利雅可不能這麼說。
「是的,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可以面對面交流的機會?」可以的話直接告訴我們燕羅在哪裡也行,這樣就不需要再特別過去見面了。
雖然邀請視自己發出的,但尼芙利雅其實不是很想要跟對方見面,誰知道過去了還能不能好好離開。
「你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熱情,當然可以,先把我僕人身上的限制解開,他會帶你們過來見我的。」
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那個主人就離開了,男子迫不及待的吵著說把繩子解開,他要去見主人了!情緒激動的像是要去見什麼了不起的人一樣。
繩索一解開,男子快速的朝一個方向出去,但是又突然想起他要負責帶路,於是又減慢速度緩緩的在路上走著。
任務執行成員:其實你用跑的我們也跟得上。
走到一半,男字突然想起了什麼,朝跟在身後的任務成員們說著。
「到時候見到主人記得要有禮貌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