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由辭還在睡覺,他從前是九點半必然就寢的,跟付宜松待久了,作息都被她擾亂。
床上的被單綴有少女心的田園小碎花,許由辭趴在床上,被子滑到腰間,露出蓬勃的背肌線條。
付宜松湊過去上手戳了戳,他立馬醒了,埋在枕間的頭抬起來,頂著一窩茂盛的頭髮,待看清床邊的人以後,長臂一攬,勾著她的腰將人扯進被窩,壓在身下:
“起這麼早嗎?”
“有點餓,吃了你昨晚做的粥,很好吃。”
他腿間的性器緩緩勃起,頂在她的小腹,付宜松抱著他手感舒適的肌肉蹭了蹭:“你要遲到了。”
“嗯。”他埋在她胸口,“沒想做,就抱一會兒。”
許由辭果然自控力超常,真就只抱了十分鐘,立即起身穿衣服。
他在搞應化所搞什麼科研類的課題,付宜松問過叄次,依然記不清那一串專業名詞,索性算了。
他洗漱完來到床邊跟她親嘴,付宜松同他吻別後,睡了個回籠覺。
再次下樓時,人都走光了。
甜品店步入正軌,年輕小學徒學習能力很強,她現在只偶爾去店裡看看,心血來潮會抽一段時間和店裡的師傅一起研究新品。
左渝適時發來資訊:我過來了,吃飯沒,要給你帶什麼嗎?
付宜松剛好想吃古街的那家滷菜,回覆完十分鐘不到,左渝就到別墅門口了。
兩處大門都有指紋鎖,他不知何時也在邵子詢那兒錄上了指紋。
“這麼快嗎?”
他一開口就是調戲模式:“因為愛你啊,所以你還沒說的時候我就已經買來了。”
“戲演過了……”
他居然破天荒回以認真的神色:“你為什麼選他?”
“喜歡啊,不然呢。”付宜松掀開蓋子,很好,沒有放切斷的香菜。
左渝在她身邊坐下:“有多喜歡?”
付宜松剛想回答,轉而扯開話題,不想掉進他的話語陷阱:“你每天都這麼閒嗎,律所不會要倒閉了?”
他是那種一點就燃、給根竿子就能順著往上爬的性子:“開玩笑,我是頂級刑辯,很貴的好嗎。”
“有多貴?”
“如果是你點我的話,就免費。”
付宜松瞬間半耷下眼皮:“又來是吧……”
左渝忽然不說話了,只靠在椅背,安靜看著她咬藕片。
付宜松感到詭異,轉過頭,察覺他難得正經的神態。
怎麼今天的人都落枕了,喜歡看她吃飯?
“我要出去拍照,你留在這裡看家。”她重拾博主賬號,準備再度起號之後拿來營銷甜品。
“我是狗嗎還看家?”左渝幫她丟掉吃剩的菜,把桌面擦乾淨,“我也去。”
付宜松漱完口,對著客廳的鏡子補唇釉:“我不想跟你一起去。”
“為什麼,你這樣講話很傷我心欸。”
“……”時間久了,付宜松都快分不清這是他真實性格,還是他的表演型人格又出來了,“我就在附近逛逛,用走的,你不懶得走就行。”
左渝靠在牆邊看她在眼皮上塗一些亮閃閃的東西,順嘴就接話:“怎麼會?跟你一起……”
付宜松一個眼刀過去,他識相閉嘴。
室外的地面半乾不溼,還有沒揮發乾淨的雨水。
左渝臨出門問她:“穿成這樣不冷嗎?”
她為了拍照換了一套秋冬款的長裙,經他提醒,才想起外套忘拿了:“我懶得上樓了,幫我拿一下衣服唄……”
她只有在求人的時候才會跟他這般軟聲講話。
左渝十分受用:“好,在哪?”
“就在我房間門口的櫃子上,黑色的大衣,房門密碼是——算了,我自己去吧。”
“我還能偷你東西是嗎?”
“密碼是五個1。”
左渝笑了:“你這密碼能防誰?”
“防我自己,老是換密碼,經常忘記是哪一個。”
“噗——”
他上樓進了房間,原本心情大好,結果轉身就看到一旁的垃圾桶裡,有叄個打了結的避孕套。
左渝竭力忍住——他原本不想數有幾個的,奈何垃圾桶太乾淨,多看兩眼就能分辨出叄袋套子。
許由辭你真是該死啊許由辭。
從小別墅東行兩百六十多米有一座公園。
初冬蕭索,這裡的很多樹還沒落光葉子,地面鋪了厚厚一層黃色葉毯。
付宜松把ccd遞給左渝讓他給自己拍照,意外發現他攝影技術非常不錯。
她滿意地誇讚了一番。
左渝說:“因為你好看啊,怎麼拍都好看。”
付宜松:“你跟個馬屁精一樣。”
“不喜歡嗎?”
她把相機拍在他懷裡:“喜歡,繼續保持。”
兩人在公園內逛了一圈,遇上一對老年夫妻,夫妻倆想請他們幫忙拍張合影,還錯把二人認成情侶。
因為是陌生人,付宜松沒找到插話時機,也就懶得澄清解釋了。
左渝春風滿面,大大地爽到了。
耐心給二老拍完照片,他還恭祝他們身體健康、情比金堅。
回程路上,付宜松哭笑不得:“戲癮這麼足,你乾脆進圈演戲得了,對別的小姑娘也這樣吧。”
她是篤定語氣。
左渝走在她左側:“我從高一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只喜歡你。”
“人可以這麼長情的嗎。”她一字一句道,“還有,你又越界了,我男朋友是你的好兄弟。”
“嗯。”他側頭看她,“那怎麼辦?我控制不住。”
“你對我沒有一點兒喜歡嗎?”
他前所未有的認真,竟然把付宜松唬住了,愣了好幾秒,她才回答:“不喜歡。”
“為什麼猶豫?”他逼近,“你可以偷偷跟我談,我保證不被許由辭發現。”
付宜松無語:“你說的是養小叄吧。”
“這麼說也行。”他用手指頂住她的肩膀,“能不能給我一個當小叄的機會?”
付宜松噗嗤一笑,抬頭髮現他不像開玩笑,拍開他的手:“不要。”
“別急著拒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