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還綁著她的內褲,許由辭把它扯下來,順手洗了晾好,然後才去沖澡。
付宜松赤身裸體躺在床上,胴體還氤氳著沐浴露的香氣,空調開著,溫度有點高了,被子讓她踹到一邊。
許由辭從浴室出來,看到床上的香豔畫面有些頭疼。
他去衣櫃翻出一套規整的家居套裝給她穿上,付宜松忽然醒了,問現在幾點。
“十二點過十分。”
她說肚子餓,想吃東西。
“現在吃東西對胃不好。”
她攤在床面開始發洩怨氣:“我好餓,先前是真的想吃麵,被你拉上來做做做……”
“行吧,那我給你煮點粥好不好?”
“我不要太甜的。”她下一秒良心發現,不過良心不多,“會不會麻煩你?”
明知道他很有耐心,還是這樣問。
“不會,我不困,那你等一會兒。”
邵子詢半夜起來上廁所,居然聞到一樓有米粥香氣。
他睡眼惺忪下樓,發現許由辭大半夜在廚房煮粥。
“這個點兒就把早飯做了?”
許由辭單手撐著島臺臺面,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勺子攪拌米粥,聞言抬頭:“你要嗎?”
邵子詢搖搖頭,打了個呵欠,轉身上樓:“你就慣著她吧,談個戀愛真是沒苦硬吃。”
許由辭抬抬眉,沒有搭話,關了火,用小瓷碗盛大半碗,端進房間時,付宜松不負所望的睡著了。許由辭也沒叫醒她,把碗放進房間的小冰箱裡,爬上她的床,將香軟的身體禁錮在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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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煜帆早起時陰沉著臉,眼底有青色,看起來沒睡好。
他上週末才搬進來的,大概就算是喜歡裝酷的有錢少爺也愛熱鬧。
這座別墅是邵子詢的父母送給付宜松的。他爹媽幾年到頭都不見回國一次,幾乎是定居海外了,原想把邵子詢也撈過去,他死活不肯。付宜松以為,他應該是在跟父母鬧脾氣,結果這一鬧,鬧到二十多歲了還不見消仇,看這架勢,到了入祠堂之日,邵子詢也是打算入駐付家祠堂的。
反正房間夠多,空著也是浪費,送上門的租金不要白不要,卓煜帆還出手闊綽得很。付宜松住二樓主臥,次主臥是邵子詢的房間,在樓梯間的另一頭。她的房間對面還有一個空房,他偏偏就挑中了她隔壁那間。
今天天氣不好,早晨七點,天色陰沉得仿若凌晨時分。
卓煜帆下樓,路過坐在餐桌旁喝粥的付宜松,瞥見她後頸上的曖昧吻痕。
看一眼就感覺血管炸了,忍不住想砍點什麼。
他原本要出門吃早餐的,此時外邊開始下雨,廚房裡燈光溫暖,全世界只有他和付宜松兩人。
腳步一頓,他在她對面大剌剌坐下,抬眼睨著她,神色懨懨,看不出什麼明顯的情緒。
付宜松見怪不怪。
從她回國到現在,快五六個月了,他們這群人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從組隊打遊戲到登山、騎行、劇本殺,有錢有閒的青年人混成朋友是很容易的事情。
她已經看熟了卓煜帆,熟到對他失去了“看到臉帥雞大身材好,不爹不油身心潔的帥哥就想上他”的興趣,熟到兩人同在一個朋友群裡,但卻沒有互加聯絡方式,單獨交流的次數很少,私下見面更是沒有。
現在,沒有第三人在場的時刻。
付宜松被他盯得發毛,心說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也要嗎?”她隨手指了一下灶臺,“鍋裡還有,熱的。”
他淡淡“嗯”了一聲。
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付宜松用勺子舀兩口,超經意瞄他一眼,直白道:“有事兒?”
“好吃麼?”問驢頭他對馬嘴。
“好吃啊。”她起身,再添半碗,發了善心順手也給他端去一份,“許由辭做的,他廚藝很好。”
他挑挑眉,說的話意味不明:“是麼。”
付宜松覺得他不是很想吃的樣子。
對面的人閒閒靠在椅背,等了好一會兒才捏著勺子嘗一口:
“一般,太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