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周圍沒有人,我扶著額頭慢慢坐起身。
這裡是醫院,港口mafia的主權掌管的醫院,受傷時如果比較嚴重我都會來這裡處理,因此對這裡還算是比較熟悉。
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身上穿著的是白色的病服而不是我原來的衣服,說明我昏迷的時間應該比較長,甚至都有可能過了一天。
我出現在這裡就說明我被人救了,醫院裡到處都是港口黑手黨的人,他們注意到我來,應當將此事上報了,只是不知道中原中也解決完了沒。
我還平安無事的話要麼就是已經處理完了,要麼就是正在處理吧。
周邊沒有手機時鐘一類可以標示時間的物品。
手背上沒有針頭輸液,我動了幾下發現也沒什麼不適,便下床去開啟右側的窗戶透透氣。
不知道在病床上躺了多久,剛醒來的時候我還有點迷糊,但窗戶一開,清冷的晚風便撲了我一臉,我瞬間清醒過來,
救了我的人是誰。
在昏迷前我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聲音很熟,就是太宰治無疑,包括後來他從身後抱住我,才沒讓我直接摔到地上。
之前的種種疑點先按下不提,我確定他就是太宰治無疑,那太宰治提前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了嗎?是他把我送回港/黑的嗎?他的存在暴露了嗎?他現在在哪?
我走到病房的左側,伸手擰開門把手緩緩向後拉,走廊裡的燈光經由門縫漏進來,然後越來越大,直至照亮半個病房。
門外沒有人,走廊也很安靜,我猜想現在可能是半夜。
我循著記憶走去大廳,試圖找人或裝置獲取更多的資訊。
我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往這邊逐步靠近,還沒走到那兒我便在下一個轉角碰見了熟悉的人——中原中也。
“你醒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意外,事實上,他的表情也是如此,好像我現在站在這裡是一件挺不可思議的事。
我不知道對方是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下了什麼藥,但我現在的身體各項機能都十分正常,走到現在也沒發現什麼不對,我想那或許就只是讓人短暫昏迷的藥物。
但這樣的話也很奇怪,因為這時間未免也有些太長了,我昏迷這麼長時間他們還怎麼從我身上獲取資訊。
“嗯,首領。”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他的表情看起來很緊張,我疑惑著搖了搖頭,“沒,都很正常,跟平時一樣……怎麼了嗎首領?”
事情可能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我的情緒也開始緊張起來。
中原中也的目光有一瞬間的躲閃,“沒事,”他重複說道,“你沒事就好,那幫人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你好好休息。”
在掩藏情緒這方面,中原中也跟太宰治相比差一點,我一眼就能看出他有事瞞著我,我預感到或許是很重要的事。
我回來啦!
調了一下作息但還是感覺全天犯困,文科專業居然要背那麼多東西嘛,理科生哭了。
差不多快要完結了其實,想再申請一個榜單,我再想想大概還有多少,所以下次更新時間不定,但我想清楚之後就可以開始日更了! (畢竟真的不多了)
第39章
眼看著他就要離開,我不願錯過時機,問他道:“請問是誰送我回來的?”我微笑著緩和表情,“我應該向他道謝。”
我知道在那一刻救了我的人是太宰治,但我只是比較好奇他後來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又是怎麼把我送到醫院來的。
對於這個問題,中原中也好像早有準備一樣,他回答地很自然:“一位港/黑的成員,不過他現在不在這裡,你要是真要感謝他的話就等他回來再說吧。”
港/黑的……
如果是港/黑的底層人員,沒見過太宰治的話倒是很好說的通……
我走回原來的病房,手只是放在門上輕輕一推,被夜色籠罩著的白色房間裡,最顯眼的便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在月光柔和的映照下反光的小花瓶,花瓶裡還有兩朵白色的花,在夜風中輕輕搖晃。
好像有點眼熟。
我走近那個小桌子,半蹲下來,伸出手去輕輕捻了一下白色的花瓣——是真花,觸感軟軟的,看起來尤為嬌小,惹人憐惜。
之前我不記得這家醫院會放花啊……
腦海中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
像是放映機一樣,幕布中出現我把白色的不知名的花放到桌子上的場景,畫面逐漸拉遠——病床上的人是太宰治,是在之前那個世界的時候!
——太宰治來過這裡!
那中原中也說的什麼“港/黑的成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太宰治也確實是港/黑的沒錯。
我轉身按照原路飛奔出去,希望中原中也還沒有走太遠。
中原中也說他現在不在這裡,那他要去哪裡?他要做什麼?
“來的真慢啊,中也。”太宰治看著臂彎裡不明原因昏迷過去的人,察覺到有人推開身後的通道的大門時也只是微微抬眸。
在他的面前躺著的是兩具屍體,身上只有一處槍傷,精準而致命,他們甚至都沒能合上眼,驚恐和怨恨不甘的表情被永遠定格在了臉上,地面上是從他們身上流淌而出的一片毫無規律的鮮血。
這兩聲槍響之後大廳裡的人就炸開了鍋,不管主辦方再怎麼穩固秩序也沒用,人群尖叫著驚恐地奔向大廳的大門,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