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
池袋街頭,露西亞壽司店。
“這麼說來,你是所謂的咒術師?”
五條悟咀嚼著壽司,補充道:“是最強咒術師。”
月見勉強接受了這個設定,沉默了幾秒鐘,隨後又問道:“那麼,五條先生來池袋也是為了任務?”
五條悟有點彆扭“五條先生”這個稱呼:“我們沒差幾歲吧,先生就免了。”
月見點點頭:“好的,五條君。”
“至於我來池袋,的確是為了拔除一隻咒靈,不過那傢伙很是喜歡往人多的地方跑,要想不上明天的頭條,就只能等了。”
然後等著等著,就餓了。
只要是待在池袋這個地方,或多或少都會聽到些流傳的都市傳說或是謠言,就比如“獨成一幫的女魔頭”。
後來又偶然看見月見一個人,赤手空拳地撂倒了四五個人高馬大的小混混。
而現在面前的少女咀嚼著壽司的樣子,倒像是隻松鼠,臉頰有點鼓鼓的,還認真地聽他說話,簡直和謠言中的形容詞完全搭不上邊。
果然,還是要不傳謠,不信謠。
五條悟少見地自己悟出了人生道理。
這頓飯吃了很久。
只要五條悟還在繼續吃,他就會繼續把關於詛咒和咒術師的事情講給她,就好像是她請他吃飯的回禮。
月見倒沒有特別餓,吃了幾個就停手了,認認真真地聽他講。
五條悟的食量出乎意料地大,月見看了看桌上累起來的餐盤,有些難以相信地睜大眼睛:“五條君食量蠻大的。”
五條悟毫不注意形象地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捏著牙籤剔牙:“怎麼,心疼了?”
那倒沒有。
新恆家還沒窮到請人吃頓飯,就要心疼錢的地步。
少女搖搖頭:“不是,只是聽說肚量大的人氣度也很大。”
五條悟:“???”
合著這是在內涵他? ?
短暫的對話結束,五條悟沒有再追究這件事,倒像是做給她看似的體現了他非凡的氣度。
“不過你看起來倒是很乖,怎麼會想去當個小混混?”五條悟往椅背上一靠,同時開口問道。
“不算,只是現階段的學業已經差不多到了頭,在上大學之前,來池袋這邊感受一下別樣的空氣。為了更好地融入這裡,我就只好這樣了。”
月見說得一本正經,搞得五條悟明明知道槽點很多,但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了。
她看上去也才十五六歲的樣子,能在這個時候就完成高中的全部學業,大抵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吧。
不過像她這樣的高材生乖乖女,怎麼可能這麼會打架?
月見看對面的少年一直沒說話,便自己開口:“倒是他們都還蠻弱的,我也算是融入良好吧。”
五條悟:“你可真狂啊……”
月見:“五條君才是,真是整張臉都寫著'我很拽'三個字。”
五條悟:“…………”
最後聊了沒多久,兩個人就打算走了,該去拔除咒靈的拔除咒靈,該去揍人的去揍人。
而五條悟和月見都不打算留聯絡方式。
“如果有緣的話,一定會有機會再見面的,”五條悟微微低頭,月見透過墨鏡看到他湛藍的眸子,“嘛,要是沒緣的話,不見面了也罷。”
月見贊同地點點頭。
“月見,你姓什麼?你要真是哪家的大小姐,說不定我知道。”
月見在向五條悟介紹的時候,並沒有說自己的姓,畢竟新恆的姓氏過於高調,平時遇到人的時候她都不會太提。
“啊,新恆啊……”五條悟若有所思地捏著下巴。
她尋思著五條悟可能已經想到了,就沒有再多在這裡逗留。
兩個人就此分開。
事實證明月見和五條悟是真的沒什麼緣分。
月見在剛剛聽到五條悟的名字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是誰,仔細翻找了一下腦子裡的記憶之後便發現,五條悟不就是九年前在池袋遇到的那個人嗎?
那次是她第一次知道詛咒和咒術師的存在,不過一直到最後她也沒能看到咒靈究竟長什麼樣。
論她第一次見到活的咒靈的時候,還是今天。
“那麼……那位所謂的'一年級負責教師'什麼時候回來?”月見想了想,還剩開口問了一下。
在那之後已經過了九年,她都要想好一會兒才記起來,五條悟的話如果還記得有她這麼個人就萬幸了。
“誰知道,期限是在今天晚上之前,不過他應該會去買完土特產再回來。”家入硝子說。
月見笑了笑,還真像是那人會做的事。
“真是的,那個人從來不為我們這邊考慮。”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雖然看上去一臉怨念,卻還是一副已經習慣了的架勢。
“這麼說起來的話,你果然是認識五條的吧?”
不然也不會特地問一遍。
“……算是?”
七海建人和家入硝子離開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早就坐不住了,一看人都走了,便提出要把整個咒術高專逛一遍。
畢竟那麼大,而且山上的景色也還不錯,要不是這裡是咒術師的私有產地,估計現在就要成為景區了。
中原中也突然想起太宰治之前上車的原因,立刻問道:“你來東京不是有事要幹嗎?怎麼又想在這看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