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純欲兩個字,拿捏到極致。
侍女們扶著桑言起身,將大紅喜袍抬進來。
四個侍女伺候桑言披上,喜袍後襬有四五米長,由六個侍女提著。
剛穿好衣服,一個侍女便捧上來一個比臉盆還要大的金色發冠。
那發冠前面墜著珍珠做的流蘇,剛好可以遮住臉。
光是看著就沉甸甸的,戴在腦袋上,簡直要了桑言老命。
桑言抿唇:
“這非要戴嗎?脖子會斷的。”
侍女們笑起來:
“公子,尊主已經施法,不會壓斷脖子的。”
桑言半信半疑低下頭,侍女們把頭飾戴在桑言的頭頂。
果然沒有想象中那般沉,只是前面的流蘇會擋住面前的路,桑言不能低頭,只能被侍女扶著往前走。
“尊主來啦!”
“尊主來得可真快啊!”
桑言心裡緊張,但又很想看看傅玄野穿喜服,化妝的樣子。
但面前的流蘇似乎有法術,把桑言的視線擋的嚴嚴實實。
桑言只看到一隻寬厚的大掌伸到他的面前。
“哥哥,你今天好美!”
桑言愣住了,周圍的侍女小聲提醒:
“公子!快把手給尊主啊!”
桑言這才把手放進傅玄野的大掌中。
傅玄野牽著桑言的手,一步步往外走。
門口停著一輛寬大闊氣的轎子,傅玄野附身,抱住桑言的膝彎,把人打橫抱起來,坐進轎子裡。
有人喊道:
“起!”
桑言的手心都是汗,他想鬆開傅玄野的手,在身上擦一擦。
傅玄野卻緊緊抓著他:
“哥哥,不能鬆開哦。”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夫君
迎親長隊猶如一條巨龍,前方看不見首,後方看不見尾。
金碧輝煌的喜轎,懸浮在問天城上空,經過之處,下起了紅包雨。
“多謝傅宗主桑公子……
祝傅宗主與桑公子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佳偶天成,花好月圓……”
祝福聲此起彼伏,傳入桑言的耳朵裡。
桑言還擔心,這裡的人能不能接受,傅玄野和他成親,畢竟兩人都是男子。
沒想到大家的接受度,還挺高。
傅玄野低頭湊到桑言耳邊低聲道:
“哥哥,天下人,都在祝福咱們呢。”
桑言臉頰發燙,他點頭,遮住面頰的流蘇,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起來。
桑言身上穿著繁瑣的衣服,轉個身都很費勁兒。
他從剛剛就一直被傅玄野抱著,也不敢亂動,擔心把衣服弄皺了。
“師弟,你快放我下來。”
傅玄野的手緊緊圈住桑言的腰:
“咱們都成婚了,言言還不改口嗎?”
傅玄野一句話像是一把火,差點把桑言點著了。
他腦子裡一陣嗡鳴聲響起。
改口!
叫傅玄野夫君嗎?
啊啊啊……
桑言腳趾都扣緊了。
他結結巴巴道:
“這不是還沒禮成嗎?那兩個字,等禮成後才能喊。”
傅玄野帶著懲罰意味般,捏了捏桑言的腰。
“那好吧!”
那些祝福桑言和傅玄野民眾,口號喊得越來越齊整。
桑言的視線被流蘇遮住,他什麼都看不見。
那祝福的聲音很大,氣勢磅礴,彷彿就在附近響起。
他扯了扯傅玄野的袖子:
“師弟,你快放下我吧?這樣被人看見了,有損你傅宗主的形象。”
傅玄野在桑言後脖頸落下一吻。
“哥哥,我就是要向全天下人炫耀,哥哥是屬於我傅玄野的,看誰敢覬覦……”
傅玄野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桑言敏感的面板上。
桑言渾身一顫,脊背繃得緊緊的。
桑言的頭髮全部盤起來,用發冠束起來。
後脖頸一覽無餘。
傅玄野輕笑起來,說話間,唇瓣有意無意擦過桑言的後頸皮。
桑言的腰都軟了下來,他開口時,聲音都變了調。
一聲悶哼從喉嚨裡溢位,桑言差點把舌頭咬破。
桑言的耳朵貼近傅玄野的胸膛,他能聽到傅玄野的心跳聲,比自己的還要響。
桑言小幅度扭動腰身,試圖把圈在腰上的手拿開。
“哥哥,新郎不能放下新娘,這是成婚的習俗,昨晚放在床邊的小冊子,你沒看嗎?”
桑言腳尖剛碰到地上,又縮了回來:
“真的?”
傅玄野輕笑一聲,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桑言的耳廓邊。
“哥哥,我何時騙過你。”
桑言老實坐在傅玄野的大腿上,不敢亂動。
傅玄野摟著桑言,嘴角高高揚起。
迎親隊伍在問天城內繞了一圈,最終停在問天宗的正殿外。
傅玄野抱著桑言從喜轎上下來,他一路上在桑言耳邊說情話,對著桑言的後脖頸又舔又親,桑言現在腿都軟了,靠著傅玄野靈力維持著站位。
“哥哥,可以嗎?要不我抱你進去。”
“我可以。”
桑言站直身子,他結果侍女遞過來的紅綢緞,握在手心。
“吉時已到,請新人入場!”
桑言邁著步子,和傅玄野並排走在紅毯上,天空中下起來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