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尚欣的鞭子從她手裡飛出來,纏在桑言手腕上。
“你想去哪兒?如實說來。”
桑言掙脫了一下,受傷後的慕尚欣,脾氣變得更加暴躁起來。
桑言不敢惹怒她:
“我要去斷念城。”
“巧了,本姑娘也有事,得去斷念城。你跟我一起走。”
慕尚欣不送開桑言,牽著寵物一般,拉著桑言直接上了慕流宗的飛舟。
那飛舟足矣容納上百人,慕尚欣上船後,便命令道:
“開船,去斷念城。”
從慕流宗到斷念城需要一天一夜,桑言原本想透過傳送陣過去,但是他沒錢買票。
飛舟應該是慕流宗的貨船,上面裝載了許多貨物,慕尚欣帶著桑言去了最頂層。
那裡是慕尚欣的臥房。
桑言站在門口,死活不進去。
“慕姑娘,我已經上了您的船,您就把這個解開吧!”
慕尚欣用力一扯,桑言直接跌在地上。
她半蹲在桑言身邊:
“你去斷念城幹什麼?”
桑言想說去梨花院找人,但一想到梨花院是那種地方,桑言害怕慕尚欣多想,便吞吞吐吐道:
“去逛一逛,不幹嘛!”
慕尚欣手裡的鞭子收緊,看著桑言的眼神有憤怒和不甘。
“你為什麼要替傅玄野來提親?”
桑言低下頭:
“因為我是他的哥哥。”
慕尚欣冷笑一聲:
“哥哥?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是哥哥那麼簡單。”
桑言抿唇不語,慕尚欣站起來,指著一旁的軟榻:
“你在這裡睡。”
不等桑言說話,慕尚欣就轉身走到屏風裡側。
桑言鬆了口氣,坐在軟榻上修煉。
沒一會兒,他就聽見屋子裡傳來水聲,桑言雙眼緊閉,沒有再睜開。
身邊的軟榻發出聲響,桑言的肩膀上多出一雙手。
桑言嚇得往後退了一大步,他低垂著眼,不去看慕尚欣:
“慕姑娘,請自重!”
“傅玄野和慕子弦結為道侶,桑言,你和本小姐結為道侶吧!本小姐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身側長滿綠藤,編制出正方形的網,圍在桑言四周,阻擋慕尚欣的靠近。
桑言隔著綠藤,和慕尚欣四目相對。
“慕姑娘,您特別好,誰能和您結為道侶,那是修了八輩子的福分!”
慕尚欣穿著吊帶裙,光裸著脊背,她把吊帶拉下肩膀,朝桑言這邊撲過來。
“這福分給你,你不要!”
桑言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我,我不行。”
慕尚欣疑惑地盯著桑言:
“你哪裡不行?”
桑言壓低聲音道:
“我不舉。”
桑言在慕尚欣的眼底看到了光斑。
她捂著嘴不敢置信地盯著桑言,站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桑言繼續補充道:
“我們做不了道侶,但是可以做姐妹。我很想和您做朋友。”
慕尚欣沒有理會桑言,氣得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桑言活動了一下手腕,愜意地躺在軟榻上。
飛舟加快了程序,第二天正午,就到達了斷念城。
慕尚欣消失後,再也沒有出現在桑言面前。
桑言徑直往望江樓走去。
在門口的時候被小廝攔住了。
“客官,您有預約嗎?”
桑言愣住了,他臉上露出一抹笑:
“我朋友預約好了,在裡面等我呢!”
“好的,客官您朋友貴姓,預定的哪裡呢?”
“梨花院,我朋友叫鹿離。”
“好的,客官,您稍等。”
桑言很快被人請了進去,他第一次進入望江樓的梨花院。
給人的第一感覺是,高大寬敞,富麗堂皇,處處都透著高階靈石的味道。
極盡奢靡。
中間的巨型舞臺是一朵蓮花,長在水中央。
表演結束時,蓮花合攏成花骨朵,節目準備好了,開始表演,蓮花隨著音樂綻放開。
看著十分震撼。
桑言被小廝引到包間裡坐著,他連著看了兩個節目,想見的人也沒有出來。
他心裡有些急躁,在房間打轉。
突然,包間的門開啟,一個妝容華貴的女子走出來,桑言後退了一步,對著女子見禮。
那女子坐在桌邊,身後跟著兩個修為深不可測的修士。
“你是誰?是從何處聽說過鹿離這個人?”
女子雖看著柔弱,她眼底的殺意卻不加掩飾。
桑言盯著面前的三個人,論實力,他一個都幹不過。
梨花院是男風館,鹿離曾是這裡的頭牌。
既然是頭牌,就該家喻戶曉,這女子帶著戾氣問自己。
而且,這女子看起來像個掌櫃。
桑言心中警覺,謹慎應道:
“鹿離告知我,來這裡可以見到他本人。”
桑言話音剛落,就聽見女子冰冷的聲音響起:
“鹿離從來不會告訴別人他的身份,他失蹤,是不是因為你?”
桑言渾身一僵,轉身就要跑,他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人抓住手臂,按在地上。
桑言襲擊兩人的下肢,同時放出煙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