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鷹瞪眼,正要一巴掌呼過去,那人已經暈倒在地上,嘴裡還流著口水,看起來是個很香的夢。
噗通一聲響,周圍的人紛紛倒下。
肖鷹眸色一沉,他嘶吼一聲:
“所有人,屏息凝神。”
肖鷹轉身往屋內走,門開啟,一根銀針直衝向他的面門,他側身躲過,肩膀上卻沒躲開。
“桑公子,您沒事吧!”
肖鷹挪動到床榻邊,掀開簾子一看,床榻上已經空無一人。
肖鷹捂著肩膀上的傷:
“來人!桑公子不見了……”
肖鷹話沒說完,整個人栽倒在地上,暈厥過去。
桑言洞府下面有個通道。
那通道是他告訴梵修俊,危急時刻逃命用的。
必須要隱蔽,不能讓人發現了。
梵修俊拍著胸脯說不會被人發現的。
這通道一頭連線著問天宗,一頭連線著出口。
桑言聽見肖鷹那聲嘶吼,嚇得加快了逃跑的步伐。
他在狹窄的通道里爬了四五個時辰,終於看到一絲亮光的時候,桑言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桑言從一口枯井裡爬出來,趴在地上喘了口氣。
這是是一片密林,桑言不敢在原地停留太久,站起來朝密林深處走去。
桑言把迷藥滲進花粉裡,讓這些人在有毒的空氣中,連續待了三天三夜,等傅玄野回來的時候,他們都不一定能醒過來。
但桑言還是小心翼翼,確定肖鷹等人沒有任何異常,他才隱去蹤跡,透過傳送陣,來到慕流宗。
一路上刻意隱瞞身份,來到慕流宗時,卻是大張旗鼓。
桑言這些年攢起來的家當也不少,他買了不少侍從,準備了幾千箱聘禮,浩浩蕩蕩停在慕流宗門前。
慕流欽親自迎接桑言。
桑言對著慕流欽一拜:
“慕宗主,在下桑言,代師弟傅玄野,同慕宗主商議,師弟與子弦姑娘的親事。”
“裡面請。”
有管家出來指揮著侍從,把箱子往宗門內搬運。
慕流欽熱情地拉著桑言的手,表情詫異:
“沒想到,桑言弟弟這麼快,倒叫慕大哥吃了一驚。”
桑言喉結微動,聲音有些哽咽:
“慕大哥,您知道傅玄野的性格,他與子弦姑娘,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是他腦子有些軸,總是轉不過彎來。”
慕流欽拍拍桑言的肩膀:
“我也很無奈,但子弦她願意,哪怕是有名無實,所以那日在客棧裡,其實是她求著我來見你的。
”
桑言點頭:
“子弦姑娘那般好,師弟會領悟到的。”
湳渢慕流欽眼底閃過一絲憐惜,問道:
“那你打算去哪兒?”
桑言輕笑一聲:
“還不知,慕大哥放心,我不會出現在傅玄野的面前。”
慕流欽臉上露出笑容:
“桑言弟弟哪裡話。”
桑言和慕流欽寒暄幾句,和慕流欽商量好了婚期,桑言便要離開。
慕流欽也沒多留,只讓桑言保重。
慕流宗大擺筵席,對外說是招待貴客。
桑言離開後,一路上都聽見眾人談論傅玄野和慕子弦的婚事。
桑言嘆了口氣,抬頭望著天,也不知這樣做是對還是錯。
他心裡總有股不祥的預感。
傅玄野不是墨守成規的人,他會乖乖聽話,和慕子弦成親嗎?
若是傅玄野悔婚的話,他營造的好名聲,就毀於一旦了。
桑言只覺腦仁疼得厲害。
他走進一家酒館,要了一壺酒,自顧自喝著。
對面突然坐下一個人。
“公子,一個人嗎?”
桑言抬起頭,盯著面前的人,差點驚撥出聲。
“你,你是……”
面前的人穿著一襲紅衣,風度翩翩,長髮一半束在頭頂,一半散落在肩頭,手腕上纏著的紅色鞭子,像條靈蛇,盤在手臂上。
“不記得我了嗎?真是貴人多忘事!”
慕尚欣抓起酒壺,直接對嘴喝了乾淨。
桑言此刻用了換顏術,她應該不能認出來才對。
“你認錯人了!”
桑言站起身,就要離開。
他從袖子裡摸靈石出來結賬,摸了半天,只摸到一張傅玄野留下的信紙。
他所有的家當都拿去當聘禮了,現在四個口袋一樣重。
小二站在一旁,臉色都綠了。
“客官,您不會想吃霸王餐吧!”
桑言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酒已經喝到了肚子裡,退也退不了。
慕尚欣在桌上放了一顆上品靈石。
“夠了嗎?”
小二立馬喜笑顏開:
“夠了,夠了,還有剩餘……”
“剩下的給你當小費了,滾吧。”
桑言對著慕尚欣拱手一拜:
“多謝姑娘。”
慕尚欣跟在桑言身邊:
“怎麼謝?不會只是嘴上說說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舉
桑言沉默片刻,不知該如何開口。
慕尚欣攬住桑言的肩膀,湊在他耳邊道:
“我哥正大辦宴席招待你,你怎麼獨自跑出來了?”
桑言退開了些:
“姑娘,男女授受不親,您不要靠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