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謝冰柔心裡卻有點兒為衛玄難過。
也許衛玄自己並不覺得難受,哪怕如今撕開舊事,衛玄也是遊刃有餘的,只不過卻顯衛玄淡漠了些。
可若衛玄不是這麼一副性情,也許他也熬不過去這樣往事,早就被這些恩怨情仇家國大義撕個粉碎。
這樣混沌汙濁泥水般的往事裡,衛玄偏有如冰雪般性情,這般生出枝椏,極茁壯往上生長,在新興的帝國裡炫耀出冷酷卻耀眼的生長力。
謝冰柔倒從這淡漠中看到一種生命力出來。
她又想,不過也許別人並不願意窺見此等光景。
就好似眼前的令屠嘉,便是這樣子的人。
他瞧著衛玄冰雪一般性子,然後心裡便有一縷忌憚,進而滋生出一種畏懼。
那些畏懼凝聚於心,有些時日了,便如隱藏的灼熱的岩漿,終要尋個機會,蓬勃的迸發出來。
於是便有了今日之事。
令屠嘉分明要圖窮見匕,當然亦是要衛玄露出底牌。
令屠嘉緩緩說道:“今日屬下便想要問少主,少主心中可還存復國之志?”
衛玄平靜的看著令屠嘉,然後說道:“自然從未有過,我心中所念,一向便是自己。”
他答得那樣乾脆,又是那樣的不留餘地,竟不肯留下半點轉圜。
這般決絕,分明亦將令屠嘉面上逼出了幾分鐵青之色。
衛玄:“那年我十四歲,楚地又生亂,不過我並沒有去找你們。是我一個人無人庇護,又這麼逃至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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