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屠嘉死死的凝視著衛玄：“那時公主雖死，我等卻仍看公主薄面，願意給衛衍一個機會。於是扣住衛衍家中女眷，以此要挾。可衛衍顧及名聲，為了什麼大義，幾個女子生死，他顯然也不在意。”

說到此處，令屠嘉好似想到了什麼：“想來少主還不知曉，衛衍那個原配鄭氏，是我親手殺死，摘了她一顆心，以奉公主。不過少主放心，我等是大楚復國的忠貞之士，也不是什麼匪流，那幾個衛家女眷雖然死了，卻未辱清白。”

衛玄五歲以前，都是由鄭氏這個和善的女娘撫養長大的。

五歲的孩子記得多少呢？會不會對鄭氏有感情？衛玄素來早慧，說不定比其他孩子記得清楚一些。

令屠嘉口中如此言語，眼珠子卻眨也不眨看著衛玄，防止衛玄暴起發難。

衛玄一雙眸子涼若冰雪，靜靜看著令屠嘉。

房間裡似是死寂。

令屠嘉口中卻飛快說道：“哪怕會惹少主記恨，我也不後悔這麼做。”

“因為這是公主臨死之前囑咐，我必然要完成她的心願。”

楚負一直恨極了衛衍抱走她的孩子的。

也許她確實有很多算計，有很多心思，但她也對這個孩子充滿了寄望，她暢想了母子兩人很多很多未來。

她很小時候就在楚國將亡的恐懼之中，所以才養出這麼一副心思性情。直到她生了這個孩子，她深思熟慮生下這個孩子後，便發現自己愛上了他。

令屠嘉嗓音發顫，亦是動情：“少主，公主是愛著你的呀。只不過有些人褫奪了她愛惜你的權力，奪走她憐惜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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