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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走狗的絕症離職日記 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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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忽聞鏗然一聲!槍鳴刺耳,餘勁震盪四面八方!

嚴況回身,卻覺執劍之手無任何壓制,應聲抬眸——

血紅視線之中,藍衣青光,執槍撥霞,堅毅面孔,長髮迎風軍旗烈。

“師兄當心!”

梁戰英神兵天降,雙手持槍反挑,掃退面向之人,一步踏進擋在嚴況身前,長槍橫於二人身前,銀光泛泛。

“梁,梁……”認清來者,花常勝不由神色大變,面上張狂得意瞬間消退半分。

“師妹,此地暫且交你!”

嚴況本就不欲與花常勝糾纏,此刻只一心尋人,揮手晃出一劍虛招,隨即脫戰奔赴敵方更深處。

“嚴狗哪裡走!”

花常勝報仇心切,提槍去追,然銀光一掃眼前!他下意識單手橫槍去擋,卻被梁戰英雙手撥槍一擋,力道迴旋,重槍直直砸回花常勝胸膛!

力道之大,花常勝只覺胸口鈍痛,哇的一聲嘔出大口鮮血,不可置通道:“你……你一個女娃娃……怎麼可能!不可能!”

“花常勝,你不配用我梁家槍法!”

梁戰英不給對方喘息機會,言語間又是腰間一頂借力,橫槍猛掃!

花常勝舉槍堪堪擋下,退後數步仍是硬吃了剛勁,不由咳血連連,卻不服氣道:“梁小娘!你是使了什麼妖法!”

梁戰英眼中鄙夷,不屑迴應,掌中一槍疾走風馳搠向花常勝心窩,花常勝慌忙避開,回手一槍再擋下奪命銀光,滿嘴血跡仍不忘叫罵道:“梁小娘!你個臭娘們,你才不配用梁家槍!將軍老糊塗才會將吳鉤槍傳給你,而不是俺!”

“畜牲,不許你提起我爹!”

梁戰英秀眉緊蹙,手上動作卻略一停滯,神色中除卻恨意鄙夷,還帶著一絲不知名的情緒來。

她似問似嘆,又如質問怒斥道:“花常勝……你本也是持槍上陣殺敵的英豪!為何……為何你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眼見對手心緒動動搖,花常勝趁機反手一掃!

梁戰英一時不慎,被震退數步,槍身餘勁震得虎口發麻!然未及反應,花常勝長槍揮灑,猛刺如箭雨迎面!

紅纓眼前如雷閃疾風!花常勝猛然出槍,走勢又快又狠,梁戰英一時不防連中三槍,手臂肋下登時負傷,藍衣血染。

“俺為何會變成這樣……還不都是拜那些朝廷走狗所賜!”花常勝張狂自負道:“還有你,臭娘們……看見沒有!這才是梁家槍真正的實力!”

梁戰英咬牙忍痛,不敢鬆懈,誰知花常勝竟沒再乘勝追擊……

他也負傷慘重,此刻正渾身是血滿眼興奮,一副近似癲狂的模樣仰頭大笑道:“梁老頭!你看看!你耗盡心血保下的這個小娘們,屁都不是!你糊塗!你把吳鉤和槍法傳授給她……”

“明明……明明俺才是你最好的傳人啊!”

……

“神女……姐妹們真的頂不住了!”

一人滿身是血,焦急驚懼道:“神女,他們來勢洶洶……又有地形圖,我們完了……呃!”

一聲慘叫!銀鉤破心而出,金玉鸞手腕一扭,掌中彎月刃立時從人心窩抽出,帶起一串血泉飛花。

方才回稟求救的侍女倒在地上,掙扎幾下便再無動靜,只一雙杏目睜的極大,驚愕不甘與不可置信從逐漸灰白的面孔上蔓延。

“誰再敢胡言亂語一句,這就是下場!”

金玉鸞冷聲喝道,一眾侍女垂眸不敢再多言。後方刑架上的程如一,卻是被她這番舉動驚得不由感嘆道:“早知你不是人……是我草率了,你是連畜生惡鬼都不如……”

金玉鸞卻不氣惱,只徑直回身走到程如一身邊,捏住他下頷強行掰開人牙關,另手自袖中摸出一顆藥丸彈進人喉頭。

“咳咳咳……唔呃……”

拇指大的藥丸卡在嗓子眼,程如一吐不出來,廢了好大力氣才將其嚥下,不由連連咳嗽喘息道:“什麼毒藥……腸穿肚爛?”

“可沒你想得那麼容易。”地牢外殺聲愈發情緒,金玉鸞不由掐著掌心罵道:“花常勝這個殘疾的廢物……”

金玉鸞捏緊刀柄,卻又重重嘆息,她心裡清楚自己斤兩,貿然赴死壯烈,絕非她心中所求。

然而接二連三有人戰敗倒下,摧毀擊垮金玉鸞最後的心理防線,程如一也瞪大了雙眼,試圖在一眾刀光劍影裡捕捉嚴況身影,卻實在光線太暗,看不清什麼。

“蓬萊新鄉危難存亡之際,阿藍願為馬前卒護神女平安,只是神女莫要忘卻阿藍之仇。”

一旁不語的阿藍忽然開口,金玉鸞卻微微搖頭:“不……新鄉不會完,本座不會輸!”

“新鄉不會完,我大燕……也不會這就這樣完了!”

作者有話說:

後排劇情回顧:梁戰英是將門之後,花常勝曾經是梁戰英的父親麾下的猛將一枚,後來梁爹爹因為某種不可抗力元素被害滅門,花常勝也受牽連被貶,自暴自棄,被嚴官人審查貶出了京城。

第71章 何為守護守護何為

“神女!等等我們……!”

“神女,帶上我們……別丟下我們……”

嚴況一路殺過主殿,自旁人口中逼問得知程如一下落後,便急急殺向地牢。

至此卻忽來一陣地動山搖!

一眾刺客不明所以,有人則回身向地牢衝去,嚴況亦緊隨其後,這才發現,那地牢深處竟還有石門暗道!

眼見金玉鸞要逃,眾人驚慌失措奔向石門,卻被暗器飛刀一一擋下!嚴況提劍縱身上前,翻手間擊落飛矢,忽然間,耳邊響起熟悉聲線——

“嚴況!百尺鵝毛,情投意合!”

“……程如一!”

聲音入耳一瞬,嚴況說不上心中是釋然更多,還是急迫更甚……他無暇深思程如一話中的真正含義,只念好在人還活著,循聲望去,卻只見得眼前即將落死的石門!

程如一聲與人皆被擱在石板之後,隱約又聽得程如一高喊一聲——

“是解藥……!”

情急之中,嚴況俯衝上前立劍插縫,卻只聽得轟然一聲!

斷龍石砸落瞬間,劍身亦應聲而斷!

“程如一……!”

眼睜睜見人被這般帶走,嚴況不由氣急怒吼,仍不死心撞向石門!骨骼血肉沉石相碰,發出聲聲悶響!

這番叫其餘刺客不由看呆,然十幾下過後,整個地牢竟真正搖動起來!

地牢之中碎石露雨紛紛墜落,一名刺客見狀連忙勸道:“不可!別再撞了!”

見嚴況不予理睬,刺客連忙撐身上前道:“你若真硬撞破這機關石,整個地道都會坍塌,連著你要救的人,也會被埋在這兒!”

聞得此言,嚴況動作驟然一頓,地牢之中劇烈搖晃也果真漸漸止歇。他回身望向,滿眼只殺意狠厲,沉聲質問那人道:“該往何處尋人?若有半句虛言,定斬不饒!”

“我沒騙你,她……!”那人話音未落,眼中神色卻猛然一滯!

她整個人竟像是被蠱蟲控制一般,又像是個被觸發了機關的木偶人,驟然喪失言語能力,神色亦變得驚恐不已,而下一瞬,便是猛然揮起彎刀——

割向了自己脖頸!

血水噴湧溫熱,淋淋灑灑濺了嚴況滿面。

其餘人見狀似有所感,皆驚恐不已,更有甚者乾脆拔刀模仿。一時之間,地牢之中竟血氣瀰漫!

“停手……老實回答,便可無虞!”

嚴況及時出手,攔下一名正欲自盡的刺客,那刺客聞言卻連連搖頭,並無欣喜也並不領情,只滿眼絕望,口中喃喃——

“不……不能背叛神女……不,絕不能……絕不……”

只一剎那,嚴況身側登時慘叫迭起!眼前血霧瀰漫之中,一道道身影接連倒下,血腥氣刺鼻難聞,然而此時,嚴況耳邊卻傳來一陣陣狼嚎……

……

“梁小娘,你一個娘們,能成何火候!?”

梁戰英不慎負傷,花常勝得意不已,卻沒立即趕盡殺絕,只對人嘲諷道:“老東西英明一世,偏不知遭了什麼報應,只得了你這麼個妮子!”

“他槍法傳你……吳鉤槍竟也給了你,還上書彈劾俺無功無過,將俺逐出了梁家軍……放屁!哪回上戰場,不是俺殺得最多?!而你個房中繡花的小娘們兒,憑什麼能得吳鉤槍!難道就因為你姓梁嗎!”

梁戰英單手捂住腰間傷口,血跡滲透指縫,面色也有些慘白,神色卻毅然不改,仰頭呵斥道:“你……年少喪父親,便卻頑劣狠毒,為了不讓你娘改嫁,竟將對她示好的男子推入井中……”

此言一出,花常勝登時大怒不已,舉槍便殺,卻見眼前流光一瞬!暗器鐵雨飛花般迎面而來,花常勝猝不及防,揮槍抵擋仍是硬吃了幾招。

梁戰英揮手間放出暗器,趁機持槍立身,不忘繼續道:“你娘害怕,便哄你吃下迷藥,要將你沉入井中!是我爹路過不忍,才將你帶回軍營,親自教導……”

“臭娘們閉嘴!”花常勝再度揮槍殺來,梁戰英忍痛旋身迴避,反手一槍,尋得縫隙立時刺向花常勝肋下!

花常勝吃痛悶哼,痛意卻激發更大反撲,只聞一聲怒吼,梁戰英登時被剛勁掃退十尺開外!一旁負傷的侍女也受衝擊,不由後退,眾人面面相覷,對視過後卻無人上前相幫。

花常勝這才反應過來,怒斥道:“為何不幫灑家!”

侍女不敢逃,也不敢開口,只好一齊硬著頭皮揮刀衝向梁戰英,梁戰英看出對方敷衍,連挑幾槍擋下眾刺客,再度殺回花常勝眼前——

雙槍碰撞一剎,嗡鳴響徹整個地宮!

其聲音之震撼,竟使得在場之人耳膜受創,有血跡順著脖頸蜿蜒而下。花常勝卻不受其擾,反手一槍飛挑,惡狠狠道:“殺你……殺了你,吳鉤槍就是俺的……殺了你這個臭娘們!”

梁戰英憑藉內力深厚,也勉強應下這一陣嗡鳴,交手閃避之間仍道:“你……易怒嗜殺,被罰多次仍不知悔改!他死前都還念著盼著,望你將來能修心收斂,再將梁家槍法發揚光大!”

聽聞此語,花常勝眸中張狂登時一頓:“你說老頭子他心裡……認可俺,念著俺?!”

梁戰英紅了眼眶,淚意眼底翻湧,沒有正面回答,只咬牙道:“他被誣陷彈劾,死前卻將你摘得乾乾淨淨!可你呢……暴戾殘虐,被貶仍不知悔改,墮落至此!辜負了我父親,更背棄了他……”

“你看看吧,你現在是什麼?一個殘廢?一個廢物……!”

連連被戳中痛處,花常勝雙眼猩紅嘶聲力竭反駁道:“你才是廢物!你才是……是老頭子的報應!俺沒有背叛過他……從來沒有!”

“你……不過是個偏執可憐的屠夫罷了!”

梁戰英悲嘆一聲卸力翻槍,銀光翻攪間槍尖瞬立——

慘叫低吼,槍尖穿透花常勝胸膛!他下意識翻手反刺一槍,卻被梁戰英側身避開,順勢抽槍回槓,血色暴雨,鋪滿視線。

“花小將軍……”梁戰英抬手抹去面上血跡,悠悠嘆道:“我年少時,也曾當你是個英雄將軍……”

“……俺是英雄、將軍……是,俺是……”花常勝半跪在地,仍不忘嘴硬還口,然長槍貫胸處,血如泉湧,他臉色仍舊不免逐漸灰白,卻不甘心的望著梁戰英手裡的那杆槍。

“吳鉤槍……俺的……是老頭子留給俺的……俺是英雄,是……是走狗陷害……”

“陷害俺……逼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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