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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兇手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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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輕舟氣急敗壞:“跟你的寶貝黎溯一起回來的!”

宋美辰“哎呀”了一聲,連連說了好幾句“可惜”,又對著電話嚷嚷:“你快把手機給黎溯!”

葉輕舟拉著臉把手機遞給了黎溯。

“小黎呀!最近身體怎麼樣?你爸沒打你吧?這次過來玩幾天呀?你聽我說,你的洗漱用品都在洗手間的抽屜裡,睡衣在葉輕舟的衣櫃,裡面還有我給你買的新外套,這幾天早晚特別冷,出門千萬記得穿厚點啊!”

黎溯乖乖應著,葉輕舟在旁邊白眼翻上了天。

“你別太得意了,”電話結束通話後葉輕舟瞥向黎溯,“我媽不是要認你當 乾兒子,她就是顏狗。”

黎溯噗嗤一笑:“你這是在誇我長得好看嗎?”

第二十四章 葉輕舟的專屬演唱會

葉輕舟反問:“我不是一直都這樣說的嗎?”

黎溯把吉他立在牆邊,又從葉輕舟肩上摘下書包:“謝謝誇獎,你也……還湊合。”

葉輕舟毫不客氣地在他腰側掐了一把。

這還是黎溯第一次在老兩口不在的時候造訪葉家,葉輕舟趁機帶著黎溯挨個屋轉悠了一圈。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建築學的書?”黎溯指著書櫃問。

“我媽就是學建築出身的呀,這都是她上大學時候的專業書。”

黎溯歪著頭打量那些書,心裡有些奇怪,宋阿姨不是木工嗎?

葉輕舟猜到他心中所想,笑著解釋道:“我媽大學的專業是建築學,但是學完之後的感受就是石頭啊、鋼筋啊那些東西,都是硬邦邦冷冰冰的,直來直去,沒有生命,也沒有美感。只有木頭拿捏好了堅硬和柔軟的尺度,而且榫卯連線和雕花鏤刻單拿出來都是學問。所以後來她就專心刨木頭去了。”

黎溯聽完,又意外又佩服,沒想到虎裡虎氣的宋美辰還有這麼浪漫講究的一面。

這天天氣有些冷,兩個人決定去超市買點食材,中午在家煮火鍋吃。到了超市,黎溯從疊成一列的購物車裡抽出一輛推到葉輕舟面前,葉輕舟心領神會地縱身一躍躥了進去,黎溯便推著她進去了。

買完東西回了家,兩人各搬了把椅子坐著,圍著垃圾桶擇菜。葉輕舟不擅長做這些事,她只是喜歡這樣看著黎溯,喜歡看他專注而遊刃有餘的樣子。那雙手生得可真是漂亮啊,雖然是在跟一捆茼蒿打交道,卻讓人一個眼錯,以為他在製作什麼藝術品。

所有菜擇好,黎溯安排葉輕舟洗菜,他自己站在一邊給土豆和胡蘿蔔削皮。葉輕舟洗著洗著又溜號去偷看黎溯,見他雖低著頭,但身體站得筆直,姿態板正挺拔,手上的動作嫻熟飛快,紅的黃的皮如片片落花在他面前飛舞,讓人眼花繚亂。

這樣的情景,是不是就是長輩們所說的“過日子”?

葉輕舟臉上漸漸燙了起來。

黎溯偶然抬起頭,見葉輕舟痴痴怔怔地看著自己,不禁有些好笑:“喂,你那是什麼表情?我說供你驅使,可不包括特殊服務。”

葉輕舟眨巴著眼睛,一臉純真無邪地問:“什麼是‘特殊服務’?”

黎溯揚起手中的菜“啪”地一下打在她頭上。

葉輕舟開懷大笑,她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明明是被一根胡蘿蔔打了頭,可她卻像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了一樣高興。

看著電影吃著火鍋,一箇中午就這樣消磨掉了。黎溯忙著煮,葉輕舟忙著吃,倒也十分熱鬧和諧。

“喂,葉輕舟!”黎溯無意間瞥了一眼她的衣服驚叫道,“你多大的人了,吃個飯吃成這樣子!”

葉輕舟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自己白色的衛衣上嘣了好多鮮紅的油點。

黎溯哀嘆一聲,指著房間對她說:“笨手笨腳還愛穿淺色衣服,真麻煩……趕緊去換下來,我拿去洗。”

葉輕舟被他罵了還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心裡在美個什麼勁。

吃完飯下樓遛彎,正午時分天氣和暖,這時候葉輕舟就覺出黎溯那件藍色衝鋒衣的不便之處了。不知道這衣服是什麼布料做的,冷的時候穿著還好,熱的時候就特別不透氣,葉輕舟走了沒多遠就出汗了,於是隨手把拉鍊拉了下來。

“你幹什麼?把衣服穿好!”黎溯板著臉,揪住衣服拉鍊“刷”地一下扯了上去。

葉輕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反應:“黎溯,現在又不冷,我都出汗了。”

黎溯像長輩教訓小孩一樣:“出汗了才更不能脫衣服,等會冷風一吹你就感冒了。”

都說沒長心的人不愛感冒,葉輕舟不能說百毒不侵,但上次感冒的的確確是小學那會兒的事了。

黎溯隨她怎麼辯解就是不肯鬆口,臭著一張臉,堅決要求葉輕舟把拉鍊一直拉到下巴殼。可他忘記了葉輕舟那個不能吃虧的死德行,要她聽話,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的。

葉輕舟被衣領遮著下半張臉,大眼睛賊溜溜半笑不笑地看著黎溯,朝他伸出手來。

嘶,這女的又來勁……

黎溯感覺自己可以準備開始罵人了,可不知怎麼脾氣竄到半路卻又退了下去。他低頭看了一眼葉輕舟白皙細嫩的手,翻了個五花三層的大白眼,像是不想搭理她一樣轉過了身去,卻在邁步前向後不情不願地一撈,牽住了葉輕舟。

葉輕舟跟在黎溯背後偷偷笑了一路。

消了食回來,葉輕舟就有些困了。兩個人在門口蹬掉了鞋,黎溯還是沒有鬆開葉輕舟的手,就這樣一路拉著她進了臥室,看著她脫了外衣爬上床躺好,便站在床邊俯身親手給她蓋好了被子。

“你不休息一下嗎?”葉輕舟仰面躺著,已經困得眼淚汪汪。

黎溯用被子把葉輕舟裹嚴實了,彎腰看著她,語氣輕柔得好像怕嚇跑了她的瞌睡蟲:“我不困,等下去給你洗衣服。你好好睡,睡醒了我唱歌給你聽。”

葉輕舟微微點點頭,迷糊中只覺得心頭一陣甜蜜,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在這甜蜜中安然睡著了。黎溯直起腰來,轉身準備離開臥室,卻在扭下門把手的一瞬間又忍不住回過頭去,望著葉輕舟的睡顏。

她睡得那麼甜,毫無防備。

過了明天,我們還會再有這樣的時光嗎?

黎溯眼中的光如風中的燭火,劇烈地搖動著。

葉輕舟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一覺睡得香沉,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黎溯正坐在沙發上給吉他調絃。從葉輕舟的角度看去,他的背影幾乎無可挑剔,肩膀端正,腰背筆直,略長的髮尾襯得脖子白皙而修長。她忽然來了興致,轉身回房間找出幾根熒光棒拗成圈,戴在手腕腳腕上,又關門拉窗簾,搞得屋裡黑洞洞的,只把沙發上面的一排壁燈開啟,讓全部的光線都集中在黎溯身上,恰似一個小型演唱會的現場。

黎溯看著她忙活完,目光忽然停留在她手腳戴著的熒光棒上。

“怎麼了?”葉輕舟看著黎溯有些古怪的樣子問。

黎溯沒說話,將吉他放在一旁,起身去陽臺拿了一支晾衣叉過來遞給葉輕舟,然後硬憋著笑用手機給她拍了張照片。

好傢伙,手腳戴著四個圈,手裡舉著個粉色晾衣叉的葉輕舟活脫脫就是個哪吒。

黎溯把手機遞給她的一瞬間就極其識時務地跑進了裡屋,可惜還是慢了一步,葉輕舟趕在他鎖門之前一個箭步衝了進去,然後倆人就在屋裡玩起了貓捉老鼠。黎溯終於繃不住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在屋裡上下飛竄,無奈最後還是被葉輕舟逮住堵在了牆角,按在地上遭受了一通慘無人道的狠掐。

黎溯被她掐的又疼又癢,笑得喘不過氣來:“姐姐,姐姐,你再掐我就沒力氣唱歌了。”

葉輕舟這才放過他,不過她現在的造型的確有點傻,於是她把腳上的熒光棒摘了下來,綁在了黎溯的腳腕上。

“好像腳鐐一樣。”黎溯評價道,但嫌棄歸嫌棄,他到底還是沒摘下來。

“演唱會”終於開始了。

黎溯坐在屋裡唯一的光源下,微微側過臉,左手按住指板,右手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輕輕一撥,精緻的金屬絲叮鈴顫動,細膩靈動的樂聲悠然而起。葉輕舟微眯著眼睛,讓黎溯的琴聲在她腦海中塗畫——黃昏時分,某個偏僻安靜的小車站,他與她挨著坐在鐵軌對面的長椅上,在彼此的耳畔輕語呢喃,遠處,柔軟的草尖擎著小小一粒夕陽,慵懶地半倚在風中;夜幕低垂,繁星滿天,鄉村的小河邊,螢火蟲點點飛舞,他躺在她的身側,陪著她聽涓涓流水,在起伏的蟬鳴聲中緩緩睡去。黎溯伴著琴聲娓娓吟唱,像熾熱的太陽怕灼傷匆匆趕路的女孩,所以溫柔地收斂起自己耀眼的光,只為她照亮眼前的路;像微紅的眼眶裡落下的一滴淚,像少年清爽的短髮,洗淨的衣服,溫熱胸膛裡跳動的心臟,鬢角掛著的晶瑩的汗珠。

厚厚的窗簾外,無數危險絞著陰雲悶悶地壓抑著這座城市,暗湧伴著不安的風,嗚嗚齧咬窗欞。而窗簾的另一邊,琴聲從黎溯的指尖潺潺流瀉,精緻的雙唇開合出一段段天籟,葉輕舟抱著腿坐在沙發對面的地板上,微微紅著臉,快樂得好似一條條小魚在心裡翻騰吐泡泡。

一曲終了,黎溯頓了頓,帶了一點鄭重,認真地看向她:“葉輕舟,這是最後一首,好好聽著。”說完,他指尖一動,安靜的房間再次被琴聲填滿。

歌聲徐徐,像一部回味雋永的老電影,訴說著他們的過去和未來。

“i'm g oing under and this time i fear there's no one to save me

this all or nothing really got a way of driving me crazy

i need somebody to heal

somebody to know

somebody to have

somebody to hold

it's easy to say

but it's never the same

i guess i kinda liked the way you numbed all the pain

now the day bleeds

into nightfall

and you're not here

to get me through it all

i let my guard down

and then you pulled the rug

i was getting kinda used to being someone you loved.”

他反覆唱著最後幾句,好像捨不得唱完這首歌。

好像只要這首歌不結束,明天就不會到來。

但他已經連著唱了三個小時,把葉輕舟想聽的、他想給葉輕舟聽的都唱了一遍,喉嚨早就唱得乾啞,最後一遍還沒唱完,就突然毫無防備地咳嗽了起來。

這一斷,後面就唱不成了。他咳嗽完抬起頭來,向暗影中的葉輕舟看去。

安靜,讓心跳聲都無比清晰的安靜。黎溯坐在那一片暖光中,臉上帶著一點嗆咳後的紅暈,幾欲將人融化的目光毫無保留地投在葉輕舟身上,如水的柔波在他眼中盈盈流轉。方才的歌聲彷彿又開始在葉輕舟耳邊播放,眼前的少年融進她的遐想中,成了她心裡所有的風景。

太令人心動了。

一種想要擁抱他、親吻他、佔有他的慾望,在葉輕舟心裡翻騰。

她突然起身走過去,雙手撐在沙發上,湊到黎溯面前,笑容甜蜜而曖昧:“黎溯,你的‘特殊服務’,要多少錢?”

話音甫落,她就敏銳地捕捉到了黎溯呼吸頻率的變化。

他緊張的樣子讓葉輕舟心尖一顫,她又往前湊了湊,幾乎是與他臉貼著臉:“我想先賒賬一次,可以嗎?”

她的氣息已經霸道了侵入了黎溯的胸膛,令人迷醉的馨香讓他欲罷不能。她的嘴唇輕輕掃過他的鼻尖,又流連著劃過他的唇角,在彼此的呼吸已經纏繞不清時,她終於鼓足了勇氣,對著她覬覦已久的獵物,吻了下去。

第一次的時候,葉輕舟沒有經驗,從始至終都是被動承受的一方,但她悟性極強,僅僅一次嘗試後她就學會了如何主動探索,如何利用全身的感官獲得更多愉悅。她用自己的溫柔靈巧撬開了黎溯的嘴,親吻間一隻手攀上他的脖子,指尖順著他的後頸一路向上插進了他柔軟茂密的頭髮,另一手小心翼翼地從他衣服下襬探進去,沉醉地撫上了他光潔的肌膚。

清沁的茉莉花香無孔不入,像一條看不見的絲帶緊緊地裹纏了黎溯的意志。軀體和理智一道被擠在沙發一隅,伏在葉輕舟的圍困中無處可逃。黎溯的茫然和猶豫很快就在她的攻勢中轟然潰敗,他開始貪婪地回吻葉輕舟,像是沙漠迷途之人品嚐著墜入唇間的清露,柔滑甘甜的滋味勾著人的心魂,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吸吮、探求。他反抱住葉輕舟,像急於填滿什麼似的不停地向她索取。察覺到黎溯的急切,葉輕舟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趁著喘息的空檔,她貼在黎溯耳邊輕聲笑語:“黎溯,其實你不討厭我,對不對?”

第二十五章 最後的幸福

黎溯被她問得一頓,一瞬間腦海中飛過了撤離的念頭,然而葉輕舟根本不給他退縮的機會,話剛出口就再次用鋪天蓋地的親吻堵住了他的嘴。她的雙手在黎溯的衣服裡來來回回地遊走,黎溯只覺得她的指尖像火把一樣,走到哪裡就將哪裡炙得滾燙。他的理智在一遍一遍地警告他,可擁吻帶給他的陌生而燦爛的愉悅如同一劑濃濃的鴉片,他不小心品嚐了一次,從此再難戒除。

只能像個病態痴狂的癮君子,一邊用最尖刻的話咒罵自己,一邊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那天晚上,他們是一起在葉輕舟的床上睡的。葉輕舟向他道了晚安後便靜靜地躺著,像是在等待什麼情節,而黎溯在以為她睡著後,翻了半個身,手撐著頭,藉著月色,久久地凝望著葉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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