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完全是因為找錯了參照物，才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個怪物。

理查德和愛德華坐在一起，遠遠看著正在練習的三人。

起頭的往往是威廉，他在鋼琴上奏出一段調皮的獨奏（solo），即使沒有說話，其他人也能聽出他的意思：“朋友們，我在等你們加入，一起玩啊！”

然後，貝斯的低音進入，和鋼琴交織在一起。

邁克爾擼起袖子，在下一個小節加入鼓點……

他們你來我往，你追我趕，在同一個和聲基礎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表現機會，每個人都在表達自己的音樂語言。

這就是爵士的即興，理查德望著那邊的三人，再一次感嘆天賦的恐怖。

“我本來以為你們會需要我的薩克斯。不過現在看來，就憑他們三人也能在區區達人秀上震撼全場。”理查德說。

“那樣最好。”愛德華溫柔地注視著威廉，“威廉很開心，這就夠了。”

“就是你我好像有點多餘。”理查德說，“明明你還特意買了吉他，奈廷格爾——我可以叫你愛德華嗎？”

“可以。”愛德華點點頭，“說起來，理查德，我打聽過你。”

“怎麼？未來的伯爵大人聽說了什麼訊息？”

“你的每門課程都是a，是個標準的優等生，只是在七年級之前神出鬼沒。”

“你訊息真靈通。”

“奇怪的是，七年級的你搖身一變，開始熱心交際，參加了橄欖球隊，甚至參選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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