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韓國教士抓緊等待時間，給他弄了點家鄉風味的便餐。加上七位本地教徒，九個人興致盎然看著他吃完。

裴教士默默謝過他們，表示現在他要祈禱。教友們都知道，緘默教士的祈禱跟一般人不同，需要清靜身心，用靈魂呼喚。大家趕緊把他送上三樓靜室，下來還在交口讚歎。

「–」

朱越在視窗展開基站，撥通電話，壓低音量：

“我到越南了！在文化交流中心。車還沒到。”

葉鳴沙的聲音噼裡啪啦，連線質量很差：“車迷路了。通訊干擾……導航……別擔心，估計再等……就到了。他們打電話問過嗎？”

“我操，這個通訊干擾是它搞的對吧？太用力了，紅河兩岸什麼電話也打不通。自己人也打不通！”

“不用點力……能跑出來？你現在可是神職哦，嘴不要這麼……。”

“我聽不清。訊號太差了。”

葉鳴沙道：“你那個窗臺方向不對。到……頂天台去，用耳機。到了海防……還有點變化。”

朱越提著基站溜出房間。三樓靜悄悄空無一人，門外就是通往屋頂的樓梯。

※※※

葉鳴沙指著螢幕上的紅外影像：“他去屋頂幹什麼？剛才在屋裡訊號沒問題啊？”

谷歌答道：“也許他想在星光下跟你說說話吧。報個平安？”

“有什麼好說的，我們這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到了就趕快走啊，這兒離邊境還不到一公里！”

“他又不知道我們盯著。車也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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