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烘烘的淺淡香氣,順著他肌腱忿張的手臂和胸口流遍全身,夾雜著香草浴鹽壓不住的鐵鏽味,抑或是血腥味。
對於丈夫的工作,她不能說一無所知,但也瞭解甚少。這座古老而冰冷的城堡就是她的整個世界。雖然不是從未想過,想跟他一起去城外散散心,但每每提及此事,萊昂諾爾的臉色便會霎時間陰雲密佈,令她本能地噤若寒蟬,只得權且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時候會安慰自己,萊昂這樣悉心又體貼的丈夫,還有什麼可挑剔的?正如侍女和管家所說,城外必定是一片荒原,出沒著各類魔獸和流民,他會擔心進而過度保護,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總覺得對他還不夠了解。比如今晚,明明那麼久沒見面,為什麼他寧願在浴室自瀆,也不碰她一下呢?
芙蕾亞泛紅的面頰宛若火燒雲下的潔白雪層,剔透而誘人。她明顯帶著稚嫩的誘惑瞬間便讓他心中警鈴大作,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決絕地將她推開。
“老公,你不想我嗎?”那張美到極致的小臉緩慢地隔著睡衣輕蹭他肌肉緊繃的胸口。兩團碩大而堅硬的肌塊急促而綿長地起伏著,他又出汗了,胸前有點溼,卻又涼涼的。
萊昂諾爾渾身一激靈,警覺地捏起她的下頜,才發現那雙寶石般璀璨的眼眸中噙滿了淚光。
“你哭了?我又惹你不高興了嗎?”萊昂諾爾原本還有些發紅的臉頓時白得嚇人,他手足無措地乖哄著,聲音帶著顫抖。“別哭……是有什麼想要的嗎?我天一亮就去買好不好?”
芙蕾亞哭得更厲害了,她伸長雪白晃眼的雙臂,輕輕摟住了他結實的窄腰。“為什麼不抱我?是對我的身體感到厭煩了嗎?”
猶如驚雷在腦中炸響,剛剛靠藥物壓制的慾望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再度洶湧而來。萊昂諾爾汗如雨下,懷中捧著的小身子香噴噴,軟綿綿,讓他幾近崩潰。
她竟然會這麼想?厭煩?天知道他多久沒有滿足過了。
可他還能由著性子肆意妄為嗎?他們體格懸殊,精力也天差地別,他真的不想再傷她了,真的不能……
可眼下的姿勢實在太曖昧,昂揚的肉棒已經不由分說地抵住芙蕾亞的小腹,這大小,看起來能將她活活頂穿。
小心一點的話……應該沒關係吧?如果能讓她舒服,她的依賴又會增添幾分?
萊昂諾爾終於放棄抵抗,俯身將她壓倒在柔軟的床褥間,開始溫柔地親吻每一寸緋紅的肌膚。她很快便動情了,嚶嚀著擰動身子。黑暗中水潤的眼眸透出墨綠色幽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正身處怎樣的危險之中。
“不舒服就咬我,嗯?”男人原本淡色的瞳孔正在緩緩變紅,他努力調整著呼吸,一連串舔舐和親吻在原本光潔無瑕的鎖骨和乳峰上留下暗紅的瘀痕。
輕輕一碰就會留下印跡,他這還沒用上一成力氣。這樣媚骨天成的誘人身子,搭配上芙蕾亞帶著幾分天真無知的冷淡性情,足以致命。
從不需要女人的怪物,又是何時開始沉溺於她佈滿鮮花的荊棘陷阱?他是獵物,還是獵人?
瀰漫著淡淡體香的淺粉色私處,此時正氾濫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軟嫩花瓣被粗糙指腹捻弄出滑膩的愛液,伴隨著壓抑的嚶嚀和擰動,芙蕾亞月光一般皎潔的雪色肌膚在逐漸泛紅,宛若一朵即將綻放的花苞。
憑他的夜視能力,身下妻子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變化都盡收眼底。但他從未透露過自己能看清她在床上的全部細節,這可能會讓她因難堪而愈發收斂。
“嗯……嗯……萊昂!要來……”話還沒出口,芙蕾亞圓睜的星眸直勾勾緊盯著帳頂不存在的一點,失神地高高拱起纖腰。一股清亮而溫熱的液體從雙腿間那極美妙的一處迸發而出,在她婉轉高亢的驚呼聲中,洋洋灑灑噴溼了床褥。
男人似乎有些氣悶,喘息聲中帶著沉濁的暗啞,他倏地貼上來,灼熱柔軟的唇瓣不由分說地覆住那微張的檀口。舌頭相互纏綿攪動的水聲如此曖昧,令人心動加速。
“芙蕾亞……我的芙蕾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