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上前兩步,蹲跪下來把花放到了一叢叢白色花束之中。
“那天早上,”路祁言終於說了幾個字,“他給我買的花就是這種。”
“我應該和他一起去的,都是我的錯,我讓他自己出門了。”
陳淮覺得路祁言的狀態不太對勁,試著勸了一句:“這也不怪你,意外是沒辦法預測的,路哥你別太傷心……”
“我沒有。”路祁言抬起手,輕輕把墓碑照片上落下的雨水抹去,指尖幾不可察地在黑白照片裡少年的臉頰上摩挲了一下。
他忍著身上的痛感站起身,站的很直:“沒有……太傷心,這麼多天,我連哭都沒有哭過,你不用擔心我。”
陳淮張了張嘴,無話可接。
葬禮很簡短,一個上午過後,墓地便封鎖了。
路祁言禮貌地送走了所有人,最後自己又折返回來,站在了原先的地方。
“舟舟,”他溫聲叫了一聲,“什麼時候回家?”
沒有回答。
路祁言像是不在乎,過了一會兒忽然低落下來:“對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歡下雨天,今天的天氣不好,你別生我氣。”
似乎是為了應和這句話,一個小時後,雨勢開始變小,到最後直接停了。
路祁言身上的衣服還在滴水,在初霽的天色中顯得格格不入,狼狽不堪。
他眼睫顫抖了幾下,抬眸時眼底的紅血絲清晰可見。
這幾天,他幾乎沒闔過眼,也沒有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哭,然而從心臟到胃的那一塊一直在隱隱作痛,有時甚至疼到他喘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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