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張病床,病床上拱起一個單薄的鼓包,上方是一張同樣慘白的布。
帶路祁言來的人開啟門,輕聲說了句:“請節哀。”
路祁言緩緩走進了這間過分空蕩的房間。
這裡除了他的腳步聲,幾乎沒有其他聲音,路祁言覺得剛才消退下去一點的耳鳴又一次席捲而來了。
三米。
兩米。
一米。
他和中間那張病床的距離一點點縮近。
白布蓋的並不算很嚴密,有一隻白皙細瘦的手從邊緣的縫隙中露了出來。
路祁言走過去,輕輕蹲下來,將那隻手握在了掌心之中。
他的手心滾燙,但掌心中的那隻手卻無比冰冷。
路祁言記得鬱舟身體不好,夏天也有時候會手腳冰涼。
但現在……那隻手卻冷到幾乎失去了所有能被感知到的溫度。
路祁言幾乎是瞬間紅了眼眶,嗓子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疼到如同被火燎。
好一會兒,他才動了一下手指,輕聲叫:“舟舟?”
他的聲音迴盪在這一方小小的空間中,除了迴音之外,得不到任何別的回答。
路祁言用他能用的最溫柔的力度扣住了對方熟悉的手,半晌,將額頭貼到了那隻手上。
眼中似乎有水汽在積聚,但他沒有眼淚,好一陣兒才能從喉間擠出一句話:“你理理我,好不好?”
掌中那隻屬於少年的手一動不動。
“我給你做了早餐,說好了要和你一起吃的,現在早餐都涼了。”
依舊沒有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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