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徠獨自蜷伏在和魏馳僅隔一面簾子的陪護床上,正輾轉反側著。她難耐地被迫吸入刺鼻的消毒水味,耳邊不斷地響起機器發出的滴滴聲。
當天遇到的事情觸目驚心且冗雜,消耗了她太多太多的精力,故積少成多的倦意化作猛獸,在此時的鬆懈間將她吞噬,眼皮不住地下壓。
但怎奈遍及她自身各處的鈍痛,額頭、下腹和手腕襲來的尤其,難受得她彷彿如芒刺背,抓癢著使她心神不寧。先前在蒲青禾家裡本就好不容易地睡著了一會兒,現在醒過以後,她幾次三番都沒能再睡去。
她的腦海裡便始終迴盪著不久前和母親的對峙。
沒有意想之中母女間應有的和諧的噓寒問暖之類的對話,畢竟魏徠身上的傷,可不單單長衣長褲就能遮掩住——只是在那對充滿血絲的渾濁眼球,朝下位者迸射出一種尖刻而反覆的視線後,氣氛就奇怪且微妙起來。
才剛到不久就旁若無人地對魏徠嗔責起來,譬如質問她為什麼夜不歸宿,是不是和什麼不三不四的傢伙搞到一起了,作為一個還在唸書的女生卻沒學會自尊自愛,輕賤、不檢點,以後還有哪個男的敢要,難怪不被更多人喜歡;老師和學校那邊的事情也做不好,怎麼又被欺負了、怎麼又被請家長了,她才不想去浪費時間,讓魏徠無論如何都自己去道歉就行了...一說起來就喋喋不休地沒完沒了了,而每字每句,都像數根尖刺聚合在一起,扎入魏徠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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