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後座上,魏徠心有餘悸地微微顫動著身體,雙手指尖扣在一起,渾身不停地冒出冷汗。
她的惶恐並不是出於對魏馳的擔憂,畢竟這種可惡討厭的傢伙,即使跟她流著相同的血她也絲毫做不到同情——同情男性是一切不幸的開始,魏徠如是想。
因為母親對懦弱無能的父親的同情,於是有了這樣如履薄冰的生活,以及姐姐的失蹤;因為母親對囂張跋扈的弟弟的同情,於是有了魏徠後背的疤、心中關於言語的刺;假使她那時也對徐靖逸同情,死的就會是她。
這個社會向來都是不公的,特別是女性:話語權被遏抑收束、人權被消費售賣、成就被貶低埋沒。沒有人會看見,也沒有人會被看見。
人自從有了智慧後,智慧便叫人自利狡黠,故對於苦惡的度量,總是由其自身的經歷而定論——但這並非受用於所有人,而幾乎被男性給壟斷,成為一種得天獨厚的特權。
世界在壓抑之中變得更加冷漠,這使得輿論成為一種難以抗拒的毒素。誰能操縱輿論,誰就擁有了生殺大權。男性深諳此道,承襲獨斷,因而從古到今,女性犯下的錯誤、被犯下的錯誤,總是被視作眾矢之的。
然後,一些女性便順應所謂潮流,開始依附於男性,試圖瓜分這種特權。即便自己碰了遍體鱗傷,可思想的根深蒂固,使其仍舊無能從虛假裡掙脫,此後只在慢慢被蠶食、寄生——她的母親就是這樣的一類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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