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冰箱裡那些COSTA瓶裝咖啡誰買的?”
“有品,再進點兒貨吧。”
“多整點兒摩卡,比直接喝汽油安全多了,誰整的配方,簡直天才好吧!”
“還是都來點兒吧,我下次摻著喝,怕身體耐受了再吐不出來了。”
十分鐘前,白原穿著涼拖捂著胃敲開了常緒的門,直奔冰箱,灌下一整瓶大年三十那晚第一次喝到就驚為天人的咖啡,然後對著馬桶嘔吐。一手抵著胸口,一手對試圖遞漱口水的常緒豎起掌心,側頭微笑,“我現在看你好順眼。”摸著癟下去的胃感覺吐不出來了才狂漱口,“你今天想吃什麼?”
冰箱,是連速凍水餃都找不出一顆的冰箱;案臺,是水果刀都找不出一把的案臺;餐具,如果沒用完的蛋糕盤子也算的話。白原拉開黃色的燃氣自閉閥,反覆轉動燃氣灶旋鈕,甚至將手放在打不著火的灶臺上,又被常緒拉開。最後翻著白眼,從櫥櫃裡摳出兩粒生產日期早於兩年前的1號電池。
“你在家想自殺的話是不是需要拿外賣送的一次性筷子插自己動脈啊?”
“還是靠跟樓下放煙花的小孩兒互動?”
“現在可不興把自己關家裡餓仨月啊。”
“哦,忘了你還有酒瓶子了。是我狹隘了。”
白原左右看看勉強摸出一桶泡麵,“吃這個行嗎?”
“嗯……”
“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有什麼吃什麼。”
“嗯。”
白原把《1942》投在電視上,忿忿地說:“今天你看這個。”
面吃上了,電影還在片頭報幕,“你不吃?”常緒開始吸溜麵湯,“他們在吃鯉魚焙面而你只給我吃泡麵。”
“不吃了,看見你想吐。”最後還是切掉了兩個多小時的電影,換了一個二十多分鐘的電影劇情解說片。短片充斥著讓人眼花繚亂的濾鏡和轉場,不時飛出漸入漸出的花體字,甚至配上了《甄嬛傳》和《走進科學》的BGM。白原掐著脖子,聽著沒有感情的棒讀旁白,看著裡面吃人肉煮貓湯的鏡頭,怎麼也吐不出來了。癱在沙發上,有些恍惚地一下下咬起了手背上的肉。
常緒收拾完茶几,握住已經被咬紅的手背搓了搓,“還想吐嗎?”
白原把腦袋抵在站著的人的腹部,一動不動。
常緒跪在她腿上,點了點她的喉骨,“還想吐嗎?”
還留著牙齒印的手背被涼津津的溼巾掠過去,手指被一根根擦乾淨,殘餘的水分在升溫的表皮上很快蒸發掉,又很快被跪坐的腿間已經濡溼的布料洇上潮氣。
常緒還穿著睡褲,隔著兩層布料蹭動著她的手,圈住她,扇動的睫羽刮在脖頸上。白原埋在她的胸口,依舊沒有睜開眼睛。手指戳探著,黏溼的布料洇出暗沉的水痕,緊貼著下體勾勒出小縫的形狀。浸溼的一絲絲纖維被指尖帶著擦在小核上,跟吐出來的體液勾連纏繞著。也許是知道有衣服的遮擋,陰唇對這種陌生觸感的刺激反應劇烈,不斷翕動間夾緊了嵌進去的布料。在手指一次次的隔靴搔癢中,常緒顫抖著身子,大腿也打著顫追逐著退出去的指尖,在難耐地空虛中只能並緊雙腿,夾蹭著粗糙的布料飲鴆止渴。
腰腹前後沒有支撐,甚至有人腦袋枕在她胸口帶來一股後仰的力,點在沙發上的膝蓋越來越沉,“你到底吐不吐?”常緒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又含上去,舔吮著薄嫩軟肉上明顯的齒痕,唇舌感受著白皙脖頸間微微凸出來血管一路吮吻銜住鎖骨,舌尖一下下戳刺著凹陷處的小窩。
白原如夢初醒似的探進睡褲,手指勾開已經溼成一股繩的內褲,掌心完全被失去布料堵塞後湧出的熱液打溼。將掌心的熱液塗抹在小核上,拇指刮蹭著,兩指並起來直接進入了已經溼透的小穴裡。
常緒難耐地想抬起身體,小穴裡的指節打了個彎摳弄著,下體彷彿嵌進去一個倒鉤,帶著她企圖上逃的身體又沉沉坐下。與此同時睡衣下襬被塞進半張著的雙唇間,乳頭也被含住輕輕向下拽扯著。
白原的左手撫在常緒腹部躍動著的肌肉線條上,指甲不輕不重的順著線條滑過,小穴裡的手指又加快了速度。
常緒上身試圖後仰逃離腰腹上的癢意,肋骨從細薄的皮肉裡凸出形狀,不斷聳動出迷人的波浪。
白原嘴角上揚,突然發現了什麼,輾轉在腰腹上的手摸到腦後,拉下脖頸後的手,將兩隻手腕扣在瑟縮著身體的人腰後。失去了支點的身體無法順應著下體猛烈的攻勢下坐,只好在虛空中後仰,反弓的上身更凸顯出皮肉下游弋的肋骨線條。
白原臉頰貼在她的胸口,感受著一根根肋骨的輪廓,在她小腹繃緊忍不住痙攣時抱緊了後仰的身子一起倒伏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