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鎮宇無法接受何凜單方面的分手，氣得落下難聽的話，怒氣衝衝地離開了現場。

何凜看向眼前的姜東佑，意識到自己做了蠢事，怎麼能在人家女友面前接吻，程曖現在一定憤怒不已。

「對不起我太衝動了，學姊我沒有那麼意思……」何凜慌張推開姜東佑，歉意的看向程曖。

她面無表情看不出究竟是在生氣還是笑。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開放式關係本來就是這樣啊。」程曖對何凜的話感到困惑，漫不經心地走向姜東佑，「東佑也是我的男友，我當然也可以啊。」

相較於何凜蜻蜓點水的吻，程曖長腿勾住姜東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用修長的手指輕撫著他的背脊，兩人的唇輕輕碰觸，開始一場一觸即發的熱吻。

何凜大開眼界，臉頰微微發紅，她意識到自己與程曖的吻相比根本是小巫見大巫。

直到一通掃興的電話突然響起，否則兩人會把彼此的衣服脫掉一點也不足為奇。

「我得先離開了。」程曖離情依依離開姜東佑身上。

「又有工作，你放心過去，待會我送小凜離開，順便解釋之後的事。」姜東佑吻著程璦的額頭。

「小凜真抱歉，剛才的事情真的不用在意，你得快點適應才行呀。」程曖整理著被姜東佑弄亂的衣服。

「學姊我……」她真的有辦法嗎？

「小凜別在乎程曖的話，畢竟你是一對一的戀愛，突然要談起開放式關係，本來就需要時間適應。」姜東佑完全能理解她的困難，朝著她伸手，「我會給你時間，我們重新認識彼此，好嗎？」

「我們還不夠熟嗎？」

「在你眼中，或許對我不夠熟悉，也許我就像是吳鎮宇所說的渣男，有了女友卻想要擁有你。」姜東佑壞笑。

「你不是那種人，我所認識的姜東佑很體貼又善良，在沒有大人照顧下，你都願意讓出寶貝的漫畫給我，如果當時只有我一個人，一定會結交壞朋友，現在的我早就誤入歧途。」何凜眼神充滿著堅定，全然相信眼前的男人。

「原來在你眼裡我是那麼好的人，很多跟我交往過的女生都說，從我身上得不到愛。」

「誰說的，明明你跟學姊看起來很恩愛啊。」就連她差點都吃起醋來。

姜東佑的眼神突然黯淡起來，「這是我開始執行開放式關係的主要原因。」

「什麼？」

「想要知道一切跟我過來，也許那個答案會讓你後悔選擇我。」姜東佑將包包收好，不等何凜，走到櫃檯結帳，刻意放慢動作。

他有意測試何凜是否適合成為這段關係的伴侶，並刻意當著何凜面與程曖熱吻，觀察她是否會因此忌妒或是生氣等。當然他可不會因為何凜是青梅竹馬就對她心軟，畢竟要是中途突然暫停會很麻煩，他又得再花時間尋覓適合的物件，加上開放式關係在臺灣並不盛行。

「今天吃得開心嗎？」服務生接起信用卡面帶笑容地問。

「還不錯，倒是出了點意外，希望沒給餐廳添麻煩。」

「小意思，大家互相幫忙。」服務生髮現只有姜東佑，「何小姐呢？」

「她如果十五分鐘後沒出來就說我走了。」姜東佑接了信用卡，到隔壁超商買包菸。

十八歲姜東佑就有抽菸習慣，一開始受到同儕影響，抽菸看起來很帥，到最後只要一有壓力，沒抽包菸渾身不對勁。

忽然手中的菸被人給抽中，往地上一丟，狠狠踩著直到菸熄滅。

「居然學會抽菸，這種東西對身體不好，可別仗著自己年輕搞壞身體。」何凜彎著嘴角，握住姜東佑的手，「不是要說那件事，一個人跑走是怎樣啊。」

「怎麼會來……」比姜東佑預想還來得快出現。

「為什麼我不會出現？我可是你的女友耶。」何凜反問，握住姜東佑碰過菸蒂手指，「在國外的那些年發生什麼事情？」

為什麼姜東佑會突然談起開放式關係？

何凜可不相信會因為國外戀愛開放，姜東佑就隨遇而安執行這種奇怪的戀愛關係。

過了很久，姜東佑都沒有說話，手心顫抖握住何凜。

他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因為就連交往三年多的程曖也沒發現他所隱藏的秘密。

何凜與他見面沒多久就發現壓抑著情感，果然她是世上最瞭解自己的人。

「我好像沒辦法喜歡一個人太久。」姜東佑咬著唇難以啟齒的說。

他已經可以預想何凜會露出什麼表情，就算當面賞他一把掌都不足為奇。

自重逢後，是他不斷想方設法接近何凜，即便知道她有未婚夫絲毫不懼怕。

然而現在何凜知道真相，八成會後悔沒聽信吳鎮宇勸戒，放棄了一個完美的婚姻，選擇與他墮落。

「那又如何？你又不是劈腿……人的感情本來就難以控制。」何凜不假思索的回答。

「可是那些女人總認為，我喜歡上別的女人。」吳鎮宇嘆口氣，「開放式關係最適合我，只要彼此溝通好，我就算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他們也不能怎樣。」

言下之意，除了何凜之外，要是有一天姜東佑要是碰到喜歡的女人，他也會跟那個女人展開戀愛。

「是他們沒福氣跟你在一起。」

「還是你最好，如果哪天你有喜歡的人，儘管跟我說，我絕對不會像吳鎮宇那樣吃醋。」

何凜抑制胸口傳來陣陣的疼痛，內心反覆疑惑著，姜東佑有喜歡過她嗎？

也許只是因為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在姜東佑心中何凜成為特別的存在。